“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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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我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好。”
没有过多的去询问理由。
我听的出来她的真情流露，这就足够了。
我尊重她的想法。
“不过得再等上几年。”
“等到你的身体完全长成后再说。”
“不然的话，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嗯…好……”
说罢，我感到有些意乱，不愿久留，独自出了门。
我总觉得，让十多岁的女子生育，是不合道理的。
十四岁，分明刚刚脱离孩童不久，身体依旧脆弱，却要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
这实在是……
太过糟践女子的性命，不把人当人了！
或许，我不能改变世人的想法，但起码，我自己一定会做好心中所想。
尽己所能呵护她。
…………
“两张肉饼，收您二十文。”
递出铜钱，从摊贩手中接过两张馅饼，我用力的咬了一口，似乎这样就能发泄自己对于这些规定的不满。
大饼被我一口一口咽下肚。
可能是填满了肚子后，让脑子有了空暇。
我突然有了些想法。
我未必不能改变。
即便我愿意当一个平头百姓，可旁人并不这么认为。
事实上，我是大顺的开国功臣，受闯王器重。
如果朝廷能设新规，让婚嫁年龄延后，兴许能够降低妊娠的死亡率。
我想我得找时间，与李大哥谈谈了。
…………
“那你觉得，延后几年合适嘞？”
“步子迈的太大会引起些不好的反响，但太小又起不着什么用。”
“依我看，头年定为十六，再往后每年增长一岁，直至二十。”
“如何？”
我目光如炬，等待李自成的答复。
“嗯…事关全国百姓，自然不好如此草率。”
“不过饿一定会把你的事儿挂念在心间！”
…………
其实我对于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身居高位者，自然不可能像我一般，想一出是一出。
做事有着诸多牵绊，万千考量。
而他也终究不再是李闯王。
他是大顺的永昌皇帝。
不过嘛。
我并没有太多的不满。
他选择了接见我，并且给了我真诚的承诺。
他依旧是我的李大哥。
这已经是相当好的结局了。
…………
“良，先别走！”
“李大哥，何事？”
“上次饿处理完朝中事务，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想去你们家中做客，却被家丁拦住。”
“饿瞧他们战战兢兢的模样，不像是自主的打算，便想到可能是听了你的吩咐，这才来找你求证一下。”
“嗯，的确如此。”
我见到李自成的眉头拧了起来。
并非气愤，而是苦恼。
“为啥嘛？”
“敢问李大哥当时是何种穿着？”
“饿去的匆忙，没来得及换衣，依旧穿着黄袍。”
“不妥么？”
“按理说，饿这么打扮，他们应该更不敢拦才对。”
“自然是不妥的。”
“我希望李大哥是以我的兄弟的身份来我家做客，而非皇帝。”
此话一出，我们两人对视良久，都闭口不言。
“哈哈！哈哈哈哈！”
李自成突然的大笑打破了沉寂。
笑声豪迈亲切，牵引着我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
整个宫殿一时间被欢快的气氛所填满。
震耳的大笑把路过的太监吓得不轻，暗自揣摩皇上有何喜事。
笑着笑着，我们的眼角都多了些泪。
人在大笑时，的确会笑出泪来。
不过我只是用这来掩盖心中悲伤。
至于李大哥？
我认为也是一样的。
自他登基后，这是我头一回主动来寻他。
大概也是最后一回。
默默擦拭眼角的泪，我挥手向他告别。
这次他没有再拦我。
因为我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要他身上的衣袍还有一刻在身，我们就注定不再是一路人。
…………
…………
“嘿嘿，看不出来啊~穗儿，你还有这等本事？”
我双手叉腰，高声向远处驾马奔腾的满穗呼唤。
“嗯？良爷难道觉得我是个柔弱女子嘛？”
“以前是，往后就不再会了。”
“哼哼~”
仔细想来也对。
那个能够独自在乱世中生存四年，只为举刀向我复仇的女孩，怎么也称不上柔弱。
不过是她一直以来在我面前表现的楚楚动人，才让我有了她是位弱女子的错觉。
“时候不早了！回家休息吧！”
……
我左手牵着缰绳，右手牵着她的手，往城内赶。
如今又是六月，距离我们大婚，已经快过去一个年头了。
此时我们已经过了如胶似漆的阶段，也终于有了空闲去做些别的事。
就比如。
我此生与她重逢之时所提到的，去天下各处转转，长长见识。
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