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空间对于外行非常抽象,还好我是影的眷属,可以感应到一些关于她位置的信息。”八重神子说,“但是我没法在空间里定位影的具体位置,但是可以把你送到她身边。至于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好。”
八重神子手中凝聚出元素力,鸟居的传送门再次被打开。
“嗯……这是?”
“怎么了?”林雨芙歪头看向她。
八重神子说道:“里面的时间很混乱……见到影之后,尽量缩短在里面的时间。我不知道它的时间流速比起现实是更快还是更慢,但为了保险,请你一定要尽快回来。而且,它的时间节点似乎也与现实很不同……”
“好,我明白了。”
“在进入空间时,记得不断重复你心中的愿望。”八重神子告诫道,“只有强大到一定地步的意志才能不被抽象空间里的巨浪吞没。你足够强,我才能把你送到合适的位置。”
“什么愿望都可以?”
“嗯,什么愿望都可以。那么,门开了,请进吧。”
鸟居中央的传送门完全显现,林雨芙走进门中。
“我的神明……就交给你了。”八重神子看着传送门,说道,“为了我,为了稻妻,你可得好好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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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芙处于一片通道中,不断下坠。周围的空间就像一面碎裂的镜子,里面战火,稻妻,还有雷电将军与雷电影战斗的影像。
“希望可以拯救枫丹,拯救我的子民……”
林雨芙心中默念。通道尽头的白色光芒越来越近,她被刺得睁不开眼。她突然感到自己踩到了地面。刚刚睁开眼,一道带着雷光的刀刃就从林雨芙的眼前划过。雷电将军无视林雨芙冲过去,挥刀砍向雷电影。
影举刀将她的攻击弹开,两人再次恢复对峙的状态。
雷电影转头看到林雨芙,露出震惊的表情。
她还没开口,林雨芙便说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再次回到这里,并且容貌没有变化。那是因为在外面,时间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五百年……在外面过去了多久,一年吗?”雷电影问。
“仅仅不到十分钟。”
林雨芙心中已经基本确定了,这里面的时间并没有改变,她来到的时间节点,依旧是自己上次出现在这片空间的五百年后。
不愧是神明,连续五百年的战斗………如果换作是凡人的意志力恐怕早就被击溃了。
“这场对决,令人甚是怀念。”雷电将军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仿佛回到了永恒的法则刚刚订立之时,你如今的这份意志,竟堪比那时。无数场战斗,你一次都没有落败,也丝毫没有犹豫。即便我将一切永恒之敌都展现在你面前,你的意志也不曾动摇。”
雷电影说:“能如此坚定地执行规则,你也令人敬佩。你无愧「永恒的守护者」之名。”
雷电将军看向林雨芙:“她再次回到这个空间,就像是命运的必然一般。那就以这决战,为我们这五百年的宿命画上句号吧。”
“好。芙卡洛斯,后退。”影说。
林雨芙迅速后退几步。
她十分相信,这一战,影也不会落败。
“此身,雷电之国的守护者。此身,是无念无想的永恒。”
无数雷元素能量向中央聚集,一把巨大的太刀将空间划开。
两只手在雷电将军的脚下出现。巨大的手臂握着太刀。
“此身,即永恒!”
足有三人身高加起来那么长的太刀砍向雷电影。雷电影举起「梦想一心」,竟硬生生地挡住了这一刀。
她的周身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两人双双消失在空间。随后,两个眼形状的空间裂缝出现。
“我所背负的意志,不损不灭!”
“此眼遍观浮世。”
雷电将军机械手臂的投影与雷电影手臂的投影手握着相同的太刀,向对方挥去。巨大的力量爆发,连林雨芙都被推出去几米。
雷电影从容地落下,雷电将军却是直直跌落。她站起来,再次恢复如初。
“到此为止,你赢了。”雷电将军说,“我原以为你无法超越过去,现在看来是我太过武断,轻视了你的灵魂。永不磨损的意志,终究是无法拥抱未来啊。”
雷电将军竟然发出了一声感叹。
“你无需担心未来,也无需独自前行。”雷电影说,“我懂得你的强大,若只凭我一己之力,这场决斗的败者必然是我。然而出刀的理由,决定了武艺的格局与极限,我所背负的是投向天光的万千视线。每思及此,我都能感受到这把「梦想一心」中传来的异动。这把从真手里接过的刀,像是在试图提醒我……激励我。”
雷电将军说:“我也感觉到了,方才激战中,它似乎释放出了全新的力量。这份力量,甚至在我的认知之外。”
“这是真的佩刀,可能在我真正理解并认同她的时候,刀才会全力回应我。握紧「梦想一心」,让我有了与她再次并肩的感觉。熟悉而又陌生……从不挥刀的她,始终在我身旁。”
“我,认可了。”雷电将军走上前,“你的意志并非源于磨损,我不会再试图阻碍你修改法则的行为。从今往后,此身依然是你的协助者。”
“我不会再设下什么绝不容更改的法则了。”雷电影也走到她身后,与她背靠背,“你曾代表我的过去,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真从未把我当做无惧无畏的武器,我也不该视你为工具。”
“呵……你真的变了,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成长」吧。我明白了,我会成为你的影子,就像你曾是真的影子一样。我将履行的职责不会改变,但作为武者,我很期待以后有像这样战斗的机会。”
“无论胜负本身,你仍心有不甘,是吗?”
“只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很新奇,很令人回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