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庇克莱歌剧院」中人满为患。
瓦谢在林雨芙找到证据当天就被缉拿归案,与他一起的还有几个贵族。
少女失踪案的凶手加上谋反,罪名拉满了。
那维莱特依旧威严地站在审判官的座位上,而林雨芙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原告位置的护栏上。
被告位置的瓦谢一直是紧张至极的状态。
“咳咳,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不满地看了林雨芙一眼,“即使您身为水神,举止也应该规矩一点,不要坐在护栏上。”
“哦?好。”林雨芙点点头,又蹦了回去,“好了,我要指控玛塞勒,他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
观众席沸腾起来。
“原来芙宁娜大人说的就是他吗?”
“他不是……「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吗?”
“看起来好像不是个坏人……”
“好坏会写在脸上吗?”
那维莱特敲了一下手杖:“肃静!玛塞勒先生,你是否接受芙宁娜女士的指控?”
玛塞勒摇摇头:“不可能。”
“哦?”林雨芙挑眉,“既然如此,我很想知道你会如何狡辩。说出你的证言吧,玛塞勒。”
“我是从至冬来的,到白淞镇做点小生意。后来靠了卡雷斯先生的扶持,才慢慢走向正轨。所以,在我来到枫丹之前,「少女失踪案」就已经发生了吧?”
“原来如此……”
“水神大人会判错吗?”
“说不定呢……”
“……”
「谕示裁定枢机」的天平稍稍像玛塞勒倾斜了一些。
“荒谬可笑……”林雨芙轻笑,“「乐斯」、「原始胎海之水」,还有溶解的枫丹人,这些恐怕你都很了解吧………「瓦谢」。”
“嗯?”
听到这个名字,玛塞勒的神情闪过一瞬间的震惊。
“怎么样,对于「瓦谢」这个名字,想必你也很熟悉吧。”林雨芙说。
玛塞勒迅速调整过来,恢复了原本的沉着冷静:“只是因为你说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名,稍微有些吃惊而已。”
“真的是「不认识」吗?”林雨芙微笑着,拿出一个笔记本,“这个东西,熟悉吗?”
“………?!”
玛塞勒的神情变得吃惊。
“你的恋人薇涅尔被「原始胎海之水」所溶解。你为了寻求将她挽救回来的方法,将一个又一个少女溶解,不断重复溶解的过程。
“还有这个。”林雨芙扬起一瓶粉蓝色的液体,“与此同时,你发现了「原始胎海之水」只要稀释后,就可以变成令人上瘾的乐斯,它给你带来了不少财富。不过我记得……这东西可是违法的吧?”
“可怜的罪人,你仅仅将目光放在了自己溶解的恋人身上,却没有关注到其他的变化。不对,不能这样说,至少……你知道我变了,并且想要派发条机关袭击枫丹廷。对吗?”
观众们都是一片震惊。
“什么?!原来几天前城外那些发条机关都是这家伙弄的吗?”
“原来还是这样一个人……”
“那么「芙宁娜不是水神」这个谣言也是他传开的?”
“呵呵呵……”玛塞勒扶着额,怪异地笑了起来。
“玛塞勒先生,如果你还想要反驳的话,请尽快,否则审判就要进行下一阶段了。”那维莱特提醒道。
林雨芙又坐在了原告席的围栏上:“不妨猜猜,「故意杀人」、「谋反」、「贩卖违禁品」……这些罪名加起来,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判决呢?”
玛塞勒突然暴怒起来:“你以为……你以为我想吗?!”
他愤怒地指着所有人,控诉道:“你们,还有你!我凭什么关注你们?!你们有经历过我的痛苦吗?有经历过最爱的人在眼前溶解的痛苦吗?没有人帮我,没有人相信我……几十年前的时候,就连执律庭都和我说,人怎么可能溶解成水?每个人都觉得我疯了!!薇涅尔的死就这么被忽视了!!现在知道了吧?晚了,溶解的人都回不来了。”
林雨芙一脸鄙视地看着玛塞勒:“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枫丹没有刑部尚书。”
玛塞勒又指向林雨芙:“这都要怪你们,尤其是你!!无能的水神,你不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吗?你不是声称自己是最优秀的神明吗?好啊,你去把溶解的那些人都救回来啊……去啊!你也没办法对吗……”
林雨芙只是冷笑。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这就是枫丹人的罪孽!而你,罪孽是由神而起的,因为你的无能,你只会让人们为你背负罪孽!!”
说着,他拿出一瓶乐斯喝了几口。
“呵呵。”林雨芙的气场突然变得严肃。她站起来,瞬移到玛塞勒面前。
“我的理想没有一丝污浊,我要纠正你,在这里,人并不对神背负罪孽。”她与玛塞勒四目相对,“能下达判决的只有法律和裁判庭。他们甚至连我都可以裁判。”
“你根本不配!”玛塞勒扬起乐斯瓶子砸去。
林雨芙瞬移到那维莱特身前,冷漠地看着气急败坏的瓦谢:“那维莱特,我想我说得已经够多了。瓦谢,理应有罪。现在下达判决结果吧。还有,让警备队把他控住。”
一群警卫队队员围了上来,却都用忌惮的眼神看着玛塞勒手中的乐斯瓶子。
“根据芙宁娜女士的证据,瓦谢先生理应有罪。现在,对瓦谢先生的指控,将交由「谕示裁定枢机」做最后的定夺。”
谕示裁定枢机运转起来,一张卡片从面前的卡槽中弹出。
“让我来宣读吧。”林雨芙走上前,将卡片拿起,“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的最终判决结果,「瓦谢」,有罪,死刑。”
众人皆是震惊。
“什么?死刑??”
“传说中的死刑,居然真的存在??”
“瓦谢这种,也是死有余辜……”
“……”
“对了,在最后,我还要告诉各位一件事。”
林雨芙将「不义的卡雷斯」案件的真相告诉了台下的观众。
(现在才发现好潦草的一段……我的锅……)
“好了,一切真相皆已大白。”她的眼睛与发尾亮起蓝色的光,“现在,该执行「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