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二郎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这左右游神看起来厉害,但是他们本身的修为也只是刚刚到了筑基境界。
又没有什么功法修行,香火神而已,受到了国运的加持,国盛强盛,国弱衰亡。
在峡谷里面,看着左右游神缠斗虎二郎。
车直全也坐不住了,旁边有人认出来了这两位游神,也说了他们的故事。
定是过来庇护他们的,但是那妖孽实在是太厉害了,两位游神完全就是被压着打。
要不是配合默契,舍身拼命,就刚才那猛虎三探爪以后,左游神就被虎二郎当场撕碎了。
幸亏,右游神救援及时,舞着红缨长枪,奋勇上前,拦住了虎二郎的动作。
可当真危矣!
唰————宝剑出鞘,直指前方。
车直全咬牙怒喊,“随我冲杀上去,助两位游神斩杀妖邪!驾!!!”
用力一抖缰绳。
这位前锐将军,也当真是名副其实,气势锐利,奔马向前,带起了澎湃的士气。
那些骑兵亲卫也都纷纷弯刀出鞘,用力一抖缰绳,刀砍马臀。
血勇之气上升,胯下战马嘶鸣一声,撞开那虎威戾气的恐惧,迈动铁蹄踏了过去。
在前面厮杀的虎二郎,听到那气势如虹的喊杀声,还有马蹄践踏,血染沙场的威风。
转头一看,当真是勇猛!
可惜凡人不知天高地厚,这过来就是送死!
倘若是围剿江湖高手。
纵然是一流高手,终究还是要在体内运起一口气,在官兵大军的铁马践踏,枪林箭雨中。
终究是一个“死”字!
可一旦踏入修行之路,尤其是面对虎二郎这种有本事,有神通的妖怪。
那就是另一个“死”字!
虎二郎抬手一爪,打飞靠近的左游神,身形一晃,冲到前面,抱起地上的定风桩。
一丈多长的石头桩子,猛的一挥。
在前面砸出一个弧线,虎二郎接着转身横扫,没有千钧之力,断然做不到这种动作。
挺着红缨长枪过来的右游神,被来势凶猛的定风桩,重重的砸在了身上。
倘若是常人,休要说什么骨断筋裂,当真被砸成一团模糊的肉饼。
可这右游神本就是死人之魂,塑在那泥身塑像上,从那阴曹地府勾名,享受香火而活。
天上无名,地上无名。
不入仙籍,不入神籍,不入鬼籍。
只有那乌斯藏国的人才跪拜祭祀,香火供奉,庇护一方,与国同休。
只要那塑身的泥像不倒,身就不死,魂就不灭,右游神挨了这一下子,被打飞出去。
在地上连摔带滚,狼狈不堪,手里的红缨长枪更是直接断裂成了两节。
脸上也摔出来了一道裂缝,伤到了根本!
虎二郎怀里抱着定风桩,转头看着,挥刀骑马冲过来的队伍,脸上闪过一丝狠色。
一不做二不休,杀光他们!
念头一定下来,虎二郎就抱着定风桩冲了过去,本来就一肚子戾气发不出来。
此刻更是变成了凶悍异常的杀气。
一名骑兵亲卫骑着马,手里挥舞着弯刀冲了上来,刀刃在阳光下亮晃晃的。
一刀砍在了定风桩上,他原本想着,这石头桩子看着大,说不定是木头的。
可这刀刃撞上去,就震得他虎口发麻。
虎二郎脚下一动,定风桩一晃就砸在了那名骑兵亲卫身上,连人带马砸出去了三米多远。
当时就没了气息。
骑马过来的车直全,右手握着的宝剑,左手在马鞍上用力一拍,飞身而起。
落在直冲而来的定风桩上。
双脚刚落在上面,他骑的那匹骏马,就被虎二郎抱着定风桩,撞的脑浆迸裂,翻滚了出去。
车直全看到那匹心爱的骏马惨死,咬牙怒吼:“我要让你偿命!!!”
脚下连忙快步前冲,宝剑寒光一闪。
直刺虎二郎的咽喉之处。
虎二郎冷声一哼,手里抱着的定风桩向前一戳,立在地上,直接竖了起来。
站在定风桩上的车全直,脚下一空,看着定风桩直竖起来,顿时神色大变。
他虽然懂得战阵功夫,飞身跃马。
可是,那左脚踩右脚,身轻如燕的轻功,他是断然是不会的,就这样直直的落了下去。
跟他一起落下的,还有竖起来,向前倾倒的定风桩,这一抱粗丈余长的石头柱子。
带着呼啸的风声,压迫而下。
直冲过来的骑兵马队,看到这柱子倒塌,连忙勒马绕行,可那虎二郎已经身无一物。
虎爪上罡风凝聚,目光凶狠凌厉。
胯下的战马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厉声嘶鸣,马背上的骑兵亲卫刚刚反应过来。
就被虎爪撕碎了身躯。
这一爪拍在他的胸前,那层层铁片搭起来的鳞片披甲,顿时崩碎,胸膛凹陷。
虎爪去势不减,直接从胸膛轰进去,摧枯拉朽,半个身子都给他拍的粉碎。
烈日夕阳之下,风声呼啸。
鲜血碎肉落在黄沙浮土之上。
吓得魂飞魄散的战马,驮着喷血不止的半截身躯,撒腿就跑,鲜血淋漓的落下。
地上的黄沙被风吹散,带起了一抹肃杀之意,虎二郎在下面大开杀戒。
而在挟魂崖上。
背着赤铜长刀的虎大郎,正紧皱着眉头,看着在一边坐着轿子的一个富贵人家。
轿子旁边有四个壮实的轿夫,前面还有人举着牌子,后面跟着一群拎刀扛剑的妖怪。
前面高举的牌子上,是古木胡家的字样。
半夜三更而行,长长的队伍,就像阴兵借道一样,即便是在烈日当空之下。
也是让人忌惮不已。
“不知道古胡家三太爷驾到,有失远迎!”
虎大郎抱拳客气了一下。
但是脸上并没有什么恭敬的神色,他对那轿子里的三太爷也不陌生,这家伙曾经来过几次。
不过来的时候,都是在黄风大王的寿诞之时,送贺礼过来的,玩弄花言巧语。
在寿诞宴会上讨些彩头的老狐狸!
“嚯嚯嚯……这不是虎家的大郎吗?许久未见,倒是长得一表人才的样子,可曾婚配?”
古胡三太爷从轿子里出来,穿的那是雍容华贵,银丝袍子,玉缠腰,头戴三角黄金冠。
身高不足七尺,颌下留着一抹胡须。
穿的华贵,但是那脸上却跟个奸商一样,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怀好意。
手上戴着玉扳指,还握着一柄折扇。
“您老人家远道而来,可不是问话的吧?”
虎大郎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一个空活了几百岁,还是筑基境,久未突破的老废物。
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虎大郎比虎二郎年长个几岁,二百多年的修为,就已经是金丹境三层,堪称寒门翘楚。
家传刀法更是出类拔萃,更胜一筹。
虽然比不上那修行路上一日千里的天才。
也是一方良将良才,上能镇守山场,下能厮杀疆场,全靠自己的本事,所以他有傲气。
那古胡三太爷看着虎大郎鄙夷的目光,心里大为恼火,那黄风大王在的时候,他俯首称臣。
这黄风大王不在,这小虎崽子还敢仰着头,用眼角看人,那黄风大王不是白走了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个干的好事!识相得,赶紧把那枚金丹交出来,要不然。”
古胡三太爷冷笑一声,双手击掌。
后面跟着的那些妖兵,顿时抽刀在手,包围了过来,各个膘肥体壮,桀骜不驯,呲牙咧嘴。
当的是相当唬人,寻常人要是看到这些妖怪的嘴脸,定然被吓得尿裤子。
可是在虎大郎眼里,他们连插标卖首之徒都算不上,只不过是被圈养的一群狗而已。
“金丹?什么金丹?”虎大郎沉声问道。
“少装糊涂!我那乖乖外孙,不就是被你们兄弟杀的吗?还想不认账?”
“外孙?”
虎大郎皱眉寻思了一下,“哦,原来是那个都尉将军,呵,是我们哥俩杀的,怎么了!”
虎大郎瞪起眼睛,毫不畏惧的笑道:“你们古木林最好别插手这件事情,要不然……你们这群骚狐狸,一个都别想在外面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