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她意识清楚地感受,到死都只能服务她所歧视的生物,有多痛苦。”
“失去记忆或神智错乱,甚至肉体折磨,都太过温柔。”
“折磨心智,让人慢慢失去尊严,只能屈辱地活着,有趣多了。”
霜寒冷酷的口吻,让赫敏突然一阵错愕,接着有些瑟缩。
也让哈利担心地举起手,搭在德拉科手背上,脸则慢慢贴向德拉科的耳旁,柔声叫唤。
“德拉科…?”
德拉科才赶忙摆了摆头,收慑心神,勉强挤出笑容。
暗暗讶异着刚才心底,几乎要流窜而出的深层恨意。
当罗恩终于费劲吞下满口培根时,哈利靠了过来,轻声叮咛。
“答应我,暂时别再用不可饶恕咒了,好吗?”
看着翠绿的双眸满是焦急,德拉科点了点头。
“哈利,我答应你”
哈利却发现,尽管尝试着说服自己释怀,还是难掩心底的疑虑与担忧。
——
幸好罗恩好奇地提问,暂时转移了注意。
“但是这只是夺魂咒的效果吧?”
“和那个魔法阵的关系是什么啊?”
“那个魔法阵,能够大幅加强咒语的威力。”
“夺魂咒的效果,会随着被施咒的人开始习惯,效力递减。”
“德拉科是想试试看,那个阵法能不能让咒语的影响贯彻终生吧?”
一如既往地,是赫敏抢着回答。
哈利也想起了那叠陈旧的羊皮纸片,接着追问。
“说到这个,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阵式的?”
“它看起来,是很古老的东西。”
两个男孩问完,顺着赫敏的目光,看向德拉科。
只见她脸色唰地苍白,轻声开口的同时,眼中也渐渐湿润。
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缓缓解释。
“这是博博恩斯夫人死前,用来抵挡伏——那个人的魔法阵。”
“博恩斯夫人被谋杀的那天,差点用这个阵法,伤到伏”
“是她死前,把它们交给我,也包含邓不利多教授的一封书信。”
沉默了片刻,再睁开眼时,眼神已经恢复平淡。
又一次,仰赖着大脑封闭术封闭心神,才没有陷入恐怖的回忆里。
同时也在锁心时发现,似乎,随着烦绕耳畔的啼哭声钻入脑门,
自己情绪深处的负面黑暗,总会被勾引牵扯。
才惊觉,与过往不同。
这是第一次,在使用夺魂咒时,升起被恨意驱使的情绪。
也才突然醒觉,这几天哈利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深藏的担忧,是为了什么。
不知不觉,愁绪锁上眉心,静了下来。
看着德拉科陷入沉默,赫敏接过了话。
“刚才也说了,这个魔法阵能加强施咒的咒语威力。”
“万一真的遇到危险,至少可以自保。”
“在格里莫广场的时候,我们已经用纸片转达阵型的咒文,”
“让帕金森、格林格拉斯和金妮她们练习了。”
“原来你们两个躲在书房,就是在研究这个吗?”
赫敏的话,让罗恩豁然开朗地嚷嚷,也惹得赫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不然你以为我们都在干嘛?”
罗恩却转向德拉科,带着感激地语气说着。
“所以,在我们闯入魔法部以前,你才说不用担心金妮?”
德拉科点头的同时,哈利也再一次追问。
“你们刚才说,这是邓不利多交给博恩斯夫人的?”
“邓不利多又是从哪里—”
话没问完,赫敏不耐烦地打断。
“你们还猜不出来吗?”
哈利与罗恩纷纷摇头,德拉科拉回心思,轻叹了口气,柔声开口。
“Alterius non sit i suus esse potest。”
“愿人皆自主,永不屈服。”
念着魔法阵上的拉丁文字,翻译了内容,也继续解释。
“我们猜,这是他发现蛇佬腔的秘密后,”
“担心被某个黑巫师灭口,为了自保才发明的魔法阵。”
“最后,应该是尼可?勒梅把它留给邓不利多教授,”
“邓不利多教授才再转交给博恩斯夫人。”
但德拉科的说明,显然没有解决半分疑惑。
“呃那个他是?”
罗恩疑惑地追问,赫敏显然为他的迟钝感到无奈,按捺着性子回答。
“德拉科刚才说的那句话,不就是他的名言吗?”
“魔法史上最有名的炼金术士之一,帕拉克瑟斯(Paraelsus)。”
这却只让哈利与罗恩皱起了眉,苦思着在哪里听过这耳熟的名字。
赫敏没好气地白了两人一眼,站起身,走入客厅。
随即抱着厚重的魔法史课本回到餐桌,摊开了书页,重重地指着书中的肖像。
“尼可?勒梅最重要的学生,也是第一个发现蛇佬腔的人。”
“或者,你们可能更熟悉他的德文名字—”
歇了口气,与德拉科异口同声。
“菲利普斯·奥里欧勒斯·德奥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冯·霍恩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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