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噢”
“不!不!!!”
一阵黑风席卷,其中一名攻击格雷伯克的巫师突然身子一软。
格雷伯克眼见机不可失,飞扑上前,獠牙狠狠地咬穿巫师的胸口。
另一名凤凰社的巫师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面罩剥落,有着一头红长发的男子脸上,被狼人的锐爪划出了伤痕。
“亚瑟!”“莫丽!”“比尔!”
凤凰社的成员们高声呼叫。
卢平教授与安多米达阿姨的女儿,分别叫唤着韦斯莱夫妇的名字,语带关切。
和格雷伯克交手的男巫,以及和贝拉作战的另一名女巫,则同时高喊比尔。
撕心裂肺。
贝拉冷冷地笑声又响,格雷伯克也发了野性似地昂首狼嗷。
“食死徒!”
混乱中,另一队进驻的十人傲罗也赶到现场。
魔杖直指,成了圆弧包围着三人。
诡谲的是,除了韦斯莱夫妇跪倒在地,忙乱地按着被狼人咬伤的比尔之外,
所有人都缓下了动作,没有任何人更进一步的攻击。
只是看着城堡的入口大厅,石墙斑驳的战痕里,
黑云飘窜,缓缓汇聚成形。
“你叫卢平?”
同时,黑云传出了极其细柔的嘶响,朝着卢平教授慢条斯理的问话。
“这样的人手,击溃你们,还够吗?”
看着傲罗们吓得僵住举止,贝拉大大地咧开了嘴。
卢平也脱下了面罩,脸色死白,缓缓地转头,看了安多米达阿姨的女儿一眼。
“邓不利多不在,试试看,这样的人手,能不能阻止我。”
黑云聚成了黑袍,黑袍下,伏地魔举起魔杖,缓缓地挪动头颅。
“去吧。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才刚踏出几步,入口大厅突然冲出一小队人马。
“你休想!”
认出一马当先的,是罗恩?韦斯莱。
貌似勇猛,显然完全没有察觉,弥漫在城堡入口大厅的恐惧。
德拉科没有丝毫犹豫,咒语连发,速度快得让几个人还没能反应已然倒地。
是隆巴顿与洛夫古德。
接着,又是砰地一响,倒地的,是韦斯莱家的小妹。
德拉科略微困惑地瞇上了眼,却霎时了然。
自己明明只施放了两个昏迷咒。
“为什么连你—”
“罗恩!闭嘴!”
罗恩高声叫骂,赫敏却一手捂住了他。
德拉科这才看清,第三个咒语,来自卢平。
看着赫敏瞪着自己,惊惧不已。
而后,带着坚决的勇气点头。
未曾看向卢平一眼,两人的咒语却同时打出,分别击中了罗恩与赫敏。
而后,再无回头地,踏上了石阶。
身后传来伏地魔的嘶声赞许,夹带讥刺。
“卢平,是吗?”
“真是称职的老师。”
随后,惊慌失措地喊叫与咒语爆炸的声响飞扬交杂。
闭上了眼,暗自希冀,伏地魔的诺言是真的。
也祈祷着,哈利真的听懂了福来福喜的暗示。
——
黑魔标记,在天文塔上飘扬。
“去找西弗勒斯。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把他带到这里。”
“你发誓要服从我的,哈利—去吧!”
德拉科隐身在塔尖的门后,听闻对话,以及哈利迈开步伐的声响,咬紧了牙。
现在,绝不能出现在入口大厅的人,就是哈利。
转过身,缓缓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庆幸地发现,见不着哈利的行踪,也不再听闻他的脚步。
天文塔上,只留下邓不利多一人辛苦地撑在墙垣。
“除你武器。”
低柔地念出了咒文。
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对这么落魄的老者使用无声咒。
有着奇异造型的魔杖哐啷落地,邓不利多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晚安,德拉科。”
“晚安,教授。”
邓不利多从容地打着招呼,德拉科也依循礼节地回礼。
“还有谁在这里吗?”
“我正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邓不利多勉强笑着,德拉科眨了眨眼。
目光,似乎在哈利所在的方位,稍作停留。
晚风渐起,衬托着德拉科清冷的气质,
也勾起了薄霜下,心神疲倦也难掩饰的决绝。
德拉科沉默了,而后,缓缓举起了手。
一言不发地,卷起了左手长袍的袍袖。
“教授。”
缓缓开口,似乎每个吐露的字词,都是再一次,向自己的内心确认。
“我已经,做好选择了。”
邓不利多温柔地笑了。
“我知道,德拉科。你做得很好。”
神情一派轻松,彷佛在与某个无缘的孙女对谈。
“项链,还有蜂蜜酒。”
“也许,我们的朋友会说,这就是你别扭的温柔。”
顿了一顿,又向下滑了几吋。
“就像今晚,你刚才的问题。”
“今天学校里,不是只有食死徒,对吧?”
“你想保护他,用你的暗示。”
德拉科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明白自己苍白的面容上,隐隐透出一点,许久未感受过的晕热。
尽管,只是转瞬即过。
“那么,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消失的橱柜,在有求必应屋里。”
“伏地魔,好像也很熟悉那个房间。”
对话持续着,似乎只是另一堂校长与自己的秘密授课。
“是吗?”
这个消息,却让邓不利多苍老羸弱的双眼绽出精光。
老人瞬间又站直了身,虽然还是倚着边墙。
“我想,你已经透过某种方式听过了。”
“但是,我想亲口告诉你。”
“没有你,这一切,可能都会流于运气。”
“您说过,有时候,多点迂回,反而能更快掌握目标。”
“啊,是的。”
邓不利多说着,天文塔的底端,传来了几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