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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与罗道夫斯的练习

    “你分心了,德拉科。”

    回忆里,伏地魔的声音才刚闪过,

    现实中,耳边已是传来姨父冰冷的提示。

    回过神时,白净的亚麻上衣沾上点点红樱。

    左颊一阵辣烫,看来被姨父的咒语划出了伤痕。

    收慑心神,紧紧皱起了眉。

    绝不能再允许自己为了回忆走神。

    知道这么做,一不小心便会落入危殆家族的险境。

    冷冷地看着台阶上的姨父,魔杖又一次翻舞。

    “完美的防御,也会因为困乏露出破绽。”

    “永远,不要停下思考如何攻击。”

    罗道夫斯说着,又是几道黑雾飞快飘袭而来。

    在飞抵德拉科眼前不远处,忽地分化成十来道箭矢般的黑影。

    箭身迸出暗蓝的诡谲热焰,交迭成了毒火焚燃的箭网,

    朝自己胸口腹前疾刺的同时,也罩住了逃生的去路。

    避无可避,看着姨父魔杖挥洒。

    第一波咒语过后,又是一阵黑雾汇集,攻势连绵不断。

    在电光石火间,放弃了使用屏障咒抵御的直觉。

    握了握魔杖,记着西弗勒斯传递的诀窍。

    借用了周遭空气里的水份,魔杖起落间,煞地结成冰晶,

    织成反射阳光闪烁晶莹的护网,不住向外延展,

    蓄势待发地等着黑火箭阵的第一层冲击。

    咒语相撞的一瞬,

    冰晶护网在利箭冲击下,发出叮当脆响后粉碎成了颗粒,

    接着又被箭矢上的黑火蒸散成一片水雾绵延。

    却也因此成功挡下了箭击。

    德拉科瞇上了眼,无暇多想。

    魔杖一转,水雾倏地汇集成珠,

    再而织成薄薄的水幕,裹上了还未化作形体的第二波黑雾。

    正午的光线洒落,黑雾与水帘缠绕,

    在罗道夫斯与德拉科中间成了螺旋。

    双手握紧魔杖,指着龙卷风似的形体。

    被包裹的黑火炽热地焚烧,自己的咒语也不断地化作水雾漫成氤氲。

    但随着意念汇集,交缠纠错中,卷进了周遭更多的水气。

    终于缓缓化消了姨父的咒语。

    还没能喘息,罗道夫斯魔杖又是一挥,

    魔杖散出一道未曾见过的紫色光束,

    射穿了占上风的水幕,朝自己冲驰而来。

    来不及思考如何抵御,咒语的强劲已刺得自己略感胃寒。

    神奇的是,肌肤却未感受到太多痛楚。

    未及细想,闪过西弗勒斯万般叮咛过,不得轻易使用的救命咒语。

    山楂木魔杖一悬一弹,

    紫色光束瞬间像被锋刃劈开似的,断成了片片光影后消失。

    但这么一来,刚才凝神维护的水雾也霎时消散。

    以为这一波攻势就这么结束。

    万没想到,应该要被水漩淡化的黑雾还留有一点残迹。

    在水雾散去的一刻,猛然化作一支黑火箭矢破空而来。

    转瞬眼前,不及防御的德拉科只能侧身闪过,

    但还是让黑矢划出了一道伤痕。

    更糟的是,错身而过咒语随即又被召回,

    似乎没有穿透目标便不会解消似的。

    德拉科一咬唇,魔杖开阖间,

    扫出姨父释放过的黑刃,朝箭矢砍去。

    乍闻诅咒相撞的爆燃,回过身来,动作极小地朝姨父点了点杖间。

    台阶上瞬间水雾朦胧,随后雾化成晶,渐渐反射日光。

    罗道夫斯魔杖一摆,在又是一阵叮当脆响中,

    收起魔杖,走下了台阶。

    自己最后的攻势,看来在举手投足间被化解。

    德拉科皱了皱眉,也不太在意,只是仔细盯着姨父的袍袖。

    ——

    罗道夫斯走上了草地,点头称赞。

    “很好,没有忘记攻击。”

    随即摇了摇头。

    “太过温柔。”

    贝拉也靠了过来,不耐地说着。

    “最后是想把罗道夫斯冻住吧?”

    “为什么这么麻烦?”

    看着姨父与阿姨,德拉科收起了魔杖。

    将咒语僵持中,握魔杖握得发麻微颤的双手悄悄背在身后。

    “过于直接的攻击,也只会被姨父拦截,没有效果。”

    轻轻说着,努力不让牙关因力竭而震颤相击。

    没想过这么实际的对战,会让自己如此疲惫。

    毕竟,过往与西弗勒斯的练习,

    强度可不会让自己稍稍闪神就可能见血。

    几滴汗水已自发间滑落肩颈,湿黏得有些不适。

    阿姨癫狂的笑声突然响起,让德拉科疲惫的心头冷不防地一跳。

    “难道你最后那样会有效吗?”

    “为什么不用不赦咒?”

    “就算可能被挡开,但只要碰到对手,效果绝-”

    贝拉笑声还在空中飘荡,突然嗤地一响,让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德拉科眼里,则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

    “喔?原来如此。”

    罗道夫斯兴味盎然地说着,举起了握着魔杖的右手。

    漆黑的长袍突然撕裂出一道裂口,几滴鲜血点落在草地。

    “把空气中的水份凝冻,只是障眼法。”

    “真的攻击,是把无形的气刃埋进对手体内?”

    罗道夫斯说着,漫不在意地打量伤口,随后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稍稍点头,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喜悦。

    在与西弗勒斯的练习时,学过这个原理稍显繁复的咒语。

    这却是她第一次成功在实战中使用出来。

    显然姨父与阿姨虽然令人畏惧,

    但也令自己的实战技巧大幅成长。

    “很好。和杜鲁哈的紫色刀刃有类似的效果,难度却更高。”

    罗道夫斯端详着,好似受创的手不属于自己。

    “但一样,太过温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