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餐厅后,几个布斯巴顿的女学生开始在高尔身边聚集,
操着带有法文口音的英语,吱吱喳喳的,似乎是想与高尔共进下一支舞。
但高尔只是坚决地摇头,离开舞池。
潘西已经回到达芙妮身边,询问着阿斯托利亚的去处。
达芙妮只好无奈地笑着解释,阿斯托利亚发现哈利要和德拉科共舞后,就一溜烟地不见人影。
“他很受欢迎呢。”
达芙妮笑着,头向高尔的方向点了点。
“当然啊。在场应该没有人舞技比他好了吧。”
“谁不想在这种场合,有个高手带你出风头呢?”
潘西浑然不在意地说着,随后为高尔愤愤不平。
“重点是,你有看到那些人吗?”
“我们刚要进去跳的时候,还一堆人想躲开呢。”
“事实上他们躲开也是对的啦,免得相比之下丢人现眼。”
“他们不值得你这么生气喔。”
让达芙妮安慰着,潘西还在兀自抱怨,高尔却已经来到身边。
“你跑来这里干嘛?再去跳舞呀?”
潘西有些愕然地看着高尔。
高尔却只是默默地摇头,还是一脸无辜。
“没有人跟你跳吗?刚才不是很多布斯巴顿的学生想找你?”
“我只想跟你跳。其他人跳得没你好。”
高尔诚挚又直接的说着,潘西却笑了。
“傻瓜,我体力才没那么好呢。刚才那样已经快累死了。”
“ 快去好好玩吧。让我休息一下。”
说完,用力地打了高尔屁股一下,把他赶回舞台去。
高尔只能又一脸无辜地,和马上走来自荐的女学生走入舞池。
“这个家伙真的傻傻的。”
潘西盯着再一次成为全场焦点的高尔,无奈地说着。
“别这样说他嘛。他只是不爱讲话而已。”
达芙妮也笑了,牵起潘西的手。
两人有着一样的心思,却是潘西把想法化成言语。
“希望那两个笨蛋今晚会有结果。”
——
踏出礼堂后,两人缓缓朝城堡走去。
似乎觉得,就算没有再回到舞会会场,也没有什么关系。
就这么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慢慢走着。
“我还是很意外,高尔怎么那么会跳舞。”
“其实,我一直以为,他连把两个字连在一起都有困难。”
哈利困惑地开口。
“他是很不爱讲话,但没有那么笨啦。”
“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呢。”
德拉科也笑了,随后静静地呢喃。
“怎么个不容易呀?”
哈利有些好奇的问着。
“你对高尔这么有兴趣,要不要我安排他继续教你跳舞呀?”
德拉科用笑语躲避了回应。
原因在于,这个话题,势必会牵扯父母以及黑魔王的过往。
母亲曾说,高尔不爱讲话的性格,和黑魔王有些关系。
高尔先生自从黑魔王陨落后,脾气变得暴躁非常。
这让高尔从小就时常因说错话挨骂挨打。
母亲甚至因此,曾经找理由让高尔到家里住了一年。
这似乎让高尔的死脑筋认为,自己必须要好好保护德拉科才是。
大概也因为这样,从小遇到什么危险,他总是挡在自己身前。
神奇的是,这也让潘西跟他变成不错的朋友。
也许是因为,潘西很欣赏他想保护德拉科的态度。
“还是算了。穿这样的衣服,光是站着都觉得累了,何况跳舞。”
哈利也笑了,知道德拉科选择逃避话题。
尽管哈利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这是他们有的共识。
有些话题,在两人的关系里不用提及。
“你穿成这样,都不会不舒服吗?”
哈利用着佩服的语气问着德拉科。
“这样吗?从小就习惯了,感觉也没什么。”
一面散步,一面闲聊。手还是牵着彼此。
直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外,哈利才幽幽地说。
“虽然穆迪帮了我很多忙,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卢平。”
“他帮了你很多忙?”
看着德拉科的疑惑,哈利回答。
“是啊。像第一个关卡。”
“他也暗示我要用召唤咒和火弩箭。” “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果是卢平,还可以理解。”
德拉科皱着眉猜想。
“我也不晓得,可能他希望格兰芬多可以赢吧。”
哈利这么一说,德拉科白了白眼。
“他那种未经判断就下决定的个性,的确很像格兰芬多。”
“你是在拐弯骂我吗,马尔福小姐?”
哈利说着,举起手向德拉科腰间袭去。
德拉科却突然红着脸,跳了开来。
当然也松开原本任哈利握着的手。
“你想干嘛?”
娇羞中带着薄怒。
“对不起太自然而然了就想要跟你玩”
见到德拉科生气的表情,哈利紧张地解释。
德拉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
沉默地过了半分钟后,哈利才开口转移话题。
“那个,要回去礼堂看看吗?”
清楚地看见,德拉科的眼里似乎有些失落。
——
哈利过于自然地想将手放到自己腰上,
触动了德拉科心里的警戒,也想起了潘西的叮咛。
原本想静静等候,看看哈利是否会多说些什么,却只得到他的逃避。
失望的同时,有种胸口内瞬间轻盈许多,几乎感受不到重量的彷徨,
以及彷徨中,什么东西不住下坠,挤压五脏六腑的疼痛。
但她还是点了头,轻轻地走到哈利身边。
两人的手不再牵起,只是若即若离地,任彼此的手背相互摩擦。
一路上没再多言语,各怀心事。
德拉科不时偷偷瞄向哈利,与他眼神交会后又低下头去。
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心里渐渐有股委屈的情绪。
飞快地眨着眼,不希望眼里的水气落下,晕染妆容。
直到哈利停下了脚步,再一次牵起自己的手。
想轻轻挣脱,却被他坚决到几乎有点蛮横地握着。
哈利指了指近在眼前,变形学教室的门上,不知道被谁挂上了槲寄生花圈。
这样的暗示太过明显,甚至有些欺负人的恶劣。
委屈的情绪却只有更盛,与心中的难受在胸腹间纠结难舍。
正想趁泪水滑落前抽身离开,心跳却又为了哈利的话漏了几拍。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