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身后，纸盒连带徽章，于男同学手里化为炙热的黏液。
惨呼哀叫中，抱着纸盒的手掌长出不断流脓的恶心水泡。
经过哈利身旁，感受到他敬畏中带有佩服的目光。
赫敏有些无奈，也有些感激地看着德拉科，瞄了下怀表，拉着哈利下楼离去。
在德拉科离开后走廊的同时，在场的斯莱特林学生们默默取下徽章，扔在地上。
随后赶到的斯内普，则因为叫住德拉科的同学们阻碍走廊交通，
各罚了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二十分，却对德拉科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
这么一来，人们心里，德拉科被穆迪变形的记忆逐渐消散。
重新回到那个孤傲高冷，带着不讲理的蛮横，被斯内普宠溺的形象。
——
“还在生气吗？”
达芙妮轻声问着。
离开走廊后，在达芙妮的建议下，三人往校园走去。
初雪在几天前过了，霍格沃兹的草原开始铺上一层薄薄的雪花。
碧翠中点德纱白，是冬天积雪的季节前，最后一抹绿意。
“那群白痴。不用把心情浪费在他们身上。”
潘西脚下的短靴踢着夹带薄冰的新雪，出言安抚。
两人都知道，让德拉科大发雷霆的真正原因，绝对不只是对方唐突僭越。
“没事了。”
德拉科深深吸了口气，冷冽的空气让人焕然一新。
她意外地发现，久违的盛怒，似乎让连日来，
因为课业、哈利与穆迪而紧绷的心情得到舒缓。
“达芙妮”
德拉科看着向来温柔细心的闺蜜开口，
才刚呼唤名字，对方就已经点了点头。
“别担心，等你忙完以后，我们一起去找汉娜解释。”
达芙妮柔声说着。
刚才被咒语波及的那位，毕竟是赫奇帕奇的孩子。
想着至少应该要向汉娜解释事情的经过，但眼前还有事情要处理。
“我也去吧。你太拘谨了，一不小心就会搞成道歉大会。”
潘西说完，朝德拉科眨了下眼，勾起达芙妮，走回休息室去。
看着闺蜜离开后，德拉科缓步走向禁忌森林边，三年级时曾经躲避的南瓜园里。
——
哈利看来已经久候多时。
在寄出关于火焰杯的慰问与决斗练习的信后，两人很快地便约好了练习的地点。
趁海格在照料炸尾螺与马克西姆夫人的巨马焦头烂额之际，
“借用”了他的大南瓜园。
比较错愕的是，赫敏在第一次练习时也跟着到场。
她宣称，有全年级第一名在场，万一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比较容易解决。
德拉科自然也不甘示弱，表示自己对决斗的熟稔，不需要赫敏在旁监视。
第一次的练习，想当然地，以惨案收尾。
哈利的咒语与德拉科在空中互击后，
德拉科放出的诅咒击中赫敏，让她的门牙变长了许多。
所幸这种无关紧要的伤势，在庞弗雷夫人巧手下，过了一个晚上便已无碍。
赫敏还小动心机，让自己原本有点龅牙的牙齿整齐亮整不少。
甚至还缩小了下颚，神情变得更加灵动活泼，脸蛋也更显小巧精致。
那之后，三人决定暂缓练习，直到今天。
“只有你在吗？”
来到南瓜田，没有见到赫敏的身影，让德拉科有些意外。
“她说，在搞清楚为什么会有人用门牙赛大棒决斗以前，还是待在图书馆就好。”
哈利笑着解释。
他也不是很明白，德拉科那时候使用这个咒语时，是抱着什么想法。
德拉科霎时因为不好意思而俏脸通红，不住嗔骂。
“那她还是待在图书馆就好。近距离观看决斗竟然这么没有防备。”
两人嬉笑的同时，不忘正事，站向两侧。
哈利看着德拉科在嫩雪中合并脚跟，随后微垫脚尖。
将魔杖举直，放在眼前，优雅地挽了个花，手势利落地转回身侧。
行礼如仪的模样，仿佛回到二年级的决斗俱乐部里。
忙着效仿的同时，见到德拉科眼中的笑意灿烂。
显然她也想到同样的事情。
相视一笑，各自脸红。
练习的时间飞快。
德拉科成功地施放了几次屏障咒，挡下了哈利的咒语。
两人也练习了不少在穆迪课上学到的攻击与防御，却绝口不提不可饶恕咒的课堂。
随着下午的钟声传来，哈利躲在隐形斗篷里，与德拉科一同走向图书馆。
——
回到两人自二年级起便长期霸占的角落。
那是进入禁忌书区前的，被书架隐匿的转角，转角旁的落地窗透着雪光。
“韦斯莱还是不理你吗？”
轻声提问的同时，一面翻看关于摄神取念术的书籍。
有种直觉，在大脑封闭术的训练过后，会迎来摄神取念术的课程。
隐形斗篷下的哈利沉默不语，但德拉科可以感受到他极度不满的情绪。
“随便他吧。赫敏还说他只是嫉妒。”
“我才懒得去缠住他，想办法逼他快点长大呢。”
听到哈利忿忿不平的抱怨，德拉科想起回忆里的某个画面。
浮现淡淡的笑容，轻声细语。
“本小姐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谨慎择友的重要了。”
哈利张大了嘴，德拉科吐了吐舌。
略施报复过后，轻巧地转移了话题。
“小天狼星有回音吗？”
“没有。”
哈利沉闷的回应。
与罗恩闹翻、成为全校头号反派。
同时还担心着小天狼星失联，每天提心吊胆地摊开《预言家日报》。
这一切种种，让哈利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德拉科几乎没有见过哈利情绪这么低迷的模样。
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些话梗在胸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好拿起桌上的羽毛笔，在笔记本上书写后，推到哈利的位置前。
放置了几秒，火速抽回。
红着脸涂抹掉字痕后，羞怯难耐地逃离现场。
哈利却早已将字迹深深印在脑海里。
我会陪你。
——
也许是德拉科大胆的坦白使然。
隔天的魔药学课上，哈利的心情看来好上不少。
虽然，这随即被闯入的科林破坏殆尽。
他颤抖地对斯内普说，斗士必须拍摄定装照与采访后，
领着满脸不情愿的哈利离开地窖。
德拉科再一次见到哈利，已经是隔天早晨，
以照片的形式出现在《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上。
那是丽塔?斯基特的长篇专栏。
应该要详实报导三强争霸赛的文章，充斥了滥情的文字与捏造的隐私。
例如哈利至今仍然会为他的父母哭泣，
以及他与赫敏如何在霍格沃兹成为亲密爱侣。
曾经深受斯基特所害的达芙妮，不堪其扰地折起报纸，放到餐桌一旁。
潘西接着魔杖一点，让报纸化为灰烬。
德拉科一言不发的离席，走入图书馆。
见到赫敏已经坐在角落中，知道哈利也在这里。
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众少女们说着悄悄话的嘈杂声打断心情。
不悦地转头，发现克鲁姆阴沉着脸在附近的书架徘徊。
身后跟了一群莫名其妙的女子。
克鲁姆见到自己时，用极不标准的英文打着招呼。
“跩哥，糟案，剪刀泥恨凯信。”
“是德拉科，不是跩哥。”
“早安。克鲁姆。”
压抑着脾气回礼，冷冷地瞪了克鲁姆身后的跟踪者们一眼。
森寒的视线逼退了女孩们的痴笑，
却没有止住赫敏因为克鲁姆糟糕发音而发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