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为男人不开心。”
“闷死了,他凭什么啊?”
德拉科忍不住交叠紧握潘西达芙妮,看着两人。
想说些什么,却又深知无需多做言语。
“至少答应我们一件事好吗?”
和达芙妮交换目光,确定她和自己想法一致后,潘西开口。
德拉科大概已经猜得到两人的心思。
“不准为(那个该死的)波特哭。”
果不其然。
德拉科带着心虚点头,看见母亲领着眼冒爱心的汉娜和如脱兔般雀跃的阿斯托利亚走来。
两人显然在温室度过了愉快的下午。
潘西赶紧迎了上去。她可不怎么习惯展露自己姐妹柔情的一面。
看着潘西的背影,达芙妮低声补充,手还是牵着德拉科不放。
“至少,不可以再自己哭了,好吗?”
“我们都会陪你。”
那晚的泪痕,果然没有逃过她细腻的双眼。
——
女儿与两名挚友的相处,并没有逃过纳西莎的目光。
母亲的直觉告诉她,女儿暑假里有心事隐瞒。
但在女儿主动开口前,她也不会出声相询。
这是她和德拉科的默契。所幸潘西达芙妮完美地符合自己的期望。
欣慰之情回荡,带着女孩们回到主宅。
离去前相约一周后在世界杯上再见,阿斯托利亚却失望地发觉,汉娜并不会出席。
“因为真的没有那么热衷魁地奇呢。”
“要不是塞德里克拜托我帮忙,可能根本不会接近球队吧”
汉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没关系的。比赛以外还有的是机会见面。”
德拉科笑着,潘西与达芙妮也连声同意。
在离去前,潘西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性子,凑到德拉科耳畔轻声说着。
“其实呀,带阿斯托利亚去买这件衣服时,我有试穿一下。”
德拉科有些困惑,潘西却几乎再也忍不住笑意。
“它其实是要会隐隐露出肚脐的。”
“如果撑得起来的话。”
德拉科霎时红霞过耳,还没发作,潘西已经拉着阿斯托利亚汉娜逃出门去。
——
访客离去后的夜里,卢修斯刚踏入家门,
便被纳西莎与德拉科母女俩的妆容吓得不轻。
妻子倒也还罢了。
年轻时的纳西莎,本来就有只展露给卢修斯知晓、古灵精怪的一面。
虽说随着黑魔王得势与女儿出生收敛了不少,
偶然撞见妻子衣着怪异,只会让卢修斯回想起两人交往时的恋慕时光。
但爱女可不同了。
深知女儿向来孤高冷傲的气质更像自己,在父母面前也总是守礼自持。
(除了十岁前,那段偶尔会想捉弄爸爸的年纪。)
尽管卢修斯深信,德拉科必然也有着机灵调皮的一面,
却总是以为,那只会留给她的同辈。
也因此,在见到德拉科换上截然不同的衣着,
画上纳西莎细心打理的铁灰与深蓝色烟熏眼影,
搭配暗紫色唇彩时,心灵受到不小的冲击。
随后竟然感受到一点欣慰,女儿竟然还有着捉弄父亲的玩心。
继而是自豪与爱怜。
利落的衣着与强烈的妆彩,让女儿英气昂扬的同时显露不屈的性格。
果然无论何种打扮,都难不倒马尔福家独女。
但也正因这晚对母女二人的温暖情怀,让卢修斯隔天早晨的心情奇差无比。
——
随着朝阳晒上被单,德拉科犹带慵懒的起床,伸了个懒腰。
到房里的卫浴梳洗过后,摇了摇床头的铃摆。
示意着自己已经准备好可以下楼。
多比自由后,家里当然又来了新的家庭小精灵。
只是毕竟不像多比看着自己成长,
新来的小精灵与马尔福家成员的关系,更像相敬如宾的主仆。
德拉科鲜少见到他的身影,但他却总是默默将家里打点得整整齐齐。
换上了居家的洋装来到餐厅,发现父亲神色木然地盯着《预言家日报》。
久久没有翻页。
不知为何,总觉得父亲有些不自在。
母亲则带着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不时偷偷瞄向卢修斯。
“早安,爸爸妈妈。”
直到德拉科轻声开口,父亲才回过神。
卢修斯想要回礼,喉头却有些干哑。轻咳一阵后,才支支吾吾着发声。
“早…早安,德拉科。”
“早安。睡得还好吗?”
相形之下,纳西莎看来心情大好,露出一抹神秘又开心的微笑。
卢修斯站起身,为女儿拉开了坐椅,肢体很是僵硬。
德拉科还有些不清楚状况,纳西莎向女儿眨了眨眼,朝餐厅的长片落地窗摆了摆头。
“一早就有你的信呢,德拉科。”
“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父亲大人对这件事好像有些在意。”
纳西莎说着,拾起桌上的折扇往外开了两摆,掩着嘴偷笑。
看向窗边摆饰的木架上,一只毛色雪白,神情傲然的雪雕孤立。
脚爪轻轻握了一封信。
德拉科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在母亲的凝视下,
觉得自己还略带湿润的脸蛋有些发烫。
发现父亲的眼神偶尔会飘向雪雕,在那一瞬间会展露别扭的神情。
“德拉科,面对信使,也要有所礼仪喔。”
“它已经等你好一阵子啰。看起来是坚持要亲自把信交给你呢。”
纳西莎出言提醒,德拉科才赶忙起身。
离座前,在母亲点头示意后,拿起刀叉将早餐盘里的培根切成丁,
垫上桌前的餐巾后,拾了几块来到雪雕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