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潘西与达芙妮开心地享用奶油啤酒，再盯着自己眼前满溢杯缘的泡沫。
德拉科陷入了天人交战。
闭上眼，止住呼吸喝下一大口，一阵微烈的暖意，自口鼻深处往胸腹蔓延。
睁开眼发现潘西的笑颜与达芙妮略带担心的神情，发现酒精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可怕。
再喝了一大口，也许这次太急，头脑与十指有些发麻
咚地一声，完全不合姿仪地趴卧在桌边。
朦胧的脑中，浮现哈利的面庞。
乍见德拉科几乎没有过的失态，身边的两名少女自然受到不少惊吓。
惊疑未定间，深埋臂弯的柔顺金发传来咕哝低语。
“这样真的可以吗”
“德拉科？”
达芙妮和潘西交换了眼神。
面对德拉科非比寻常的举止，略带忧心。
达芙妮轻轻拍抚德拉科背脊，潘西则梳理着德拉科秀发。
“喜欢可能不应该喜欢的人，真的可以吗”
达芙妮呆了片刻，连潘西也无语发慌。
尽管她总是喜欢调侃德拉科与哈利，也隐隐约约感觉德拉科的动心。
但没想过德拉科会这么突然、直接地询问自己。
“可以的喔。”
不堪静默，达芙妮柔声说着，意有所指。
“不管父母做了什么，追求自己的生活是可以的喔。”
潘西张开口，好像想说说什么，又选择闭口不言。
她并不赞同达芙妮，但也知道不用现在表态。
暗暗希望，最好，姐妹三人，永远都可以不必为此争执。
达芙妮的话，似乎给德拉科带来了些勇气。
抬起头，眼角泛着泪光。
“真的吗？不会害到家人的吗？”
守护着德拉科的两名少女才惊觉，原来平时给人高雅孤傲形象的天之骄女，略带酒意时如此柔弱。
但两人不愿、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各自带着心思，静静陪伴。
彼此细细思索着德拉科的担忧与犹豫，原本玩笑的气氛，不知不觉冷凝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好像突然想起什么。
“那个刚才说的，都是我朋友的事喔。”
潘西和达芙妮相视一笑，三人间的空气这才缓和。
“你的哪个朋友呀？”
潘西玩笑地问着，脸颊贴向德拉科。
“是…潘西和达芙妮喔。是她们的事。”
达芙妮温柔地摇了摇头，在德拉科坚持下，无奈让她慢慢喝完一品脱的奶油啤酒。
少女温笑中，没人留意大门再次开启。
更没发现走入的麦格教授、弗利维、海格、与魔法部长福吉。
——
没有印象怎么回到学院的，只模糊知道自己在达芙妮和潘西的搀扶下，走进寝室。
小寐后带着头痛起床，依稀记得自己也许有过什么失言。
不愿向潘西和达芙妮打探自己的丑事，只能默默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尝试饮酒。
抓起了斗篷与围巾手套，想趁晚餐前在校园里散步。
希望夜里清冷的空气能减缓不适。 尽管还不到六点，日落早已降临。
入夜的校园里空无一人，显然寒冷的时节，大家都选择回到寝室里取暖。
想往猫头鹰的信屋而去，在雪地上踏出几步，身后传来追赶的步伐。
“德拉科！”
哈利熟悉亲切的呼唤传来，德拉科不由得心中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眼前的男孩傻笑着，抓了抓头发。
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又有什么道具或秘密。
眼看他踏步走上。
德拉科确认周遭没有人踪后，与哈利并肩而行。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卢平说要教我怎么对付摄魂怪。”
“太好了。”
“虽然要等到下学期才能开始上课。”
“ 至少，以后可以不用再担心那些家伙。”
“更重要的是，也不用再害你担心。”
哈利说着，语气听得出来有些紧张。
德拉科的脸上微热，心底微甜，硬是白了哈利一眼。
“才没担心你呢。笨蛋波特。”
没有太多言语，但就这样相伴而行，已足以温暖芳心。
“比赛的时候出那样的意外，真的很抱歉。但是…”
哈利道歉的同时，突然踏到身前，举起右手，伸出拇指与小指。
“不准再为了保护我，害自己受伤。”
模仿着德拉科在病房里的语气。
德拉科愣了愣，泛起笑容的同时，也抬起手来。
一面困惑着。
哈利波特，似乎总是懂得如何逗笑自己。
“本小姐答应你。”
月光映照着打勾勾的双手， 才发现哈利眼白泛红，脸上的温馨笑意无法掩饰不久前的伤心。
犹豫片刻，任他继续勾着自己，左手在怀里轻探，递过一只巧克力蛙。
哈利接了过去，明显带着愁思。
“心情不好吗？”
德拉科小心的提问，担忧自己的语句是否过于冷淡，也担忧是否表露太多关心。
哈利这才面露愁容， “麦格教授、弗利维教授、和福吉部长都认为……
是小天狼星背叛了我爸妈，杀害了佩迪鲁。”
德拉科抽回了缔结誓约的手。
静静地看着哈利。，“你相信他们吗？”
过了许久，才轻轻地问着。
望见德拉科眼神深处有什么在浮动，哈利心里突然有种种感觉。
如果一不小心，也许两人会以争执迎接圣诞节。
“我不知道。”
发自肺腑，谨慎地遣词用字，告知德拉科几小时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