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和林朝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们二人本就不擅表达,因此气氛有些尴尬。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师父”。
“师父!”马彦卿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你来太虚山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招待你呀。”
符华笑了笑。
“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你们生活的节奏。”
“师父!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哈!”彦卿快步上前,给符华倒了杯茶。符华捏着手中的茶有些尴尬,她不想喝了啊!但她又不能辜负了弟子的一番好意,只得耐着性子喝了下去。
彦卿给符华捏着肩膀,一脸讨好的对她说:“您是我们的师父,师父师父,既是老师,又是父母。不枉您养育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我们长大了,当然有责任来照顾您呀。”
符华瞪了他一眼,随即笑笑:“油嘴滑舌。”
一旁的林朝雨无奈扶额,又是想念小时候那个文文静静的六师弟的时候。
“师父你说,彦卿小时候闷闷的像个葫芦,怎么长大了就变成这般跳脱的模样了呢?”林朝雨问。
符华想了想, 她之前也是读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文章的,她回答道:“或许是小时候压抑了太久吧,长大了之后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彦卿还好,如果是心里面有问题的孩子,不解决的话,未来的性格一定会有缺陷的。”
“这样啊………”林朝雨若有所思,看来弟子们的心理健康教育也是非常重要的啊……
“哎,话说师父是什么时候醒的啊?”
于是符华又和马彦卿说了一遍她之前的经历。
“怎么会这样?”彦卿十分气愤,“为何这么多年素衣从未跟我们提起过她的状况!早知那李绅如此,我们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
“唉,”符华叹了口气,“素衣说她当初是被李绅的花言巧语哄骗了去,刚开始还好,时间长了李绅那厮便对她失去了耐心,而此时素衣已然为他诞下一女,醒悟过来也晚了。”
“那为何不和离呢?我们又不是不能照顾她们……当初大师姐不就是这么带的我吗,自然是有经验带孩子。”
“那不是带不带孩子的问题,我问过素衣,她不想素裳——噢瞧我这记性,忘了告诉你们了,素裳是素衣的女儿。她不想素裳没有父亲,你知道的,父亲这个角色在一个孩童的生命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十分重要,可以不好,但不能没有。”
林朝雨垂眸。的确,当初下山的时候她和其他人吵架,那些人骂她是爹娘不要的孽种,这些话她却无法反驳。
马彦卿此刻也沉默了,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们要学的还是很多啊。”
符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在我这你们永远都是孩子。”
“哈哈哈哈,对,在师父这我们永远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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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弟子们叙完旧后,符华同他们道别,离开了太虚山。
此时的奥托应该已经成功的接手了天命。有素裳的帮助,想必会少很多麻烦。
奥托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更何况自己对他而言还是他的恩人。接下来他就该带着黑匣子来神火山庄寻她了。
符华没记错的话那个黑匣子里面装的是玲拷贝自己,做出来的一个复制体。该说不说她的职业素养是真的好,她这么多年奋力作戏,让她已经成为了奥托的口中的灾厄与邪恶的化身。
既然奥托都那么认为了,那它在西方那边估计口碑也是很差的。说实话,要不然符华知道她是玲的复制体,还真搞不清楚那玩意到底是敌是友呢——是玲的切片,还是世界线的修正。
说实话接下来应该没有她太多的戏份了,所以符华打算在奥托的天命研究出来能够给符星补充崩坏能的方法之前,先用玲切片的崩坏能让符星开机充一下电,然后她们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奥托会跟着她的足迹找到她,不直接见奥托是为了混淆【那位】的视线,让祂以为世界在正常的运转,所有人都在按照「剧本」走。
于是她来到一处深山老林中隐居,消息她早就通知了自己的弟子们,到时候让她们指引奥托找到自己。
可是她没想到这还有熟人。
“阿起?”
“师伯?”
她俩异口同声:“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这儿隐居啊,”阿起指了指身后山清水秀的地方,“你看这环境多好啊,我觉得在这住能长寿。”
她看着符华,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师伯,你也————
想在这隐居????”
符华比了个对号:“对喽,我就说是谁啊怎么这么有品,原来是你啊那就没事了。”
就这样,原本阿起的小木屋旁边就又盖了一间小木屋。
收拾完之后,她们闲聊。
“话说回来,怎么就你在这,阿政和阿辛他们呢?”
“哎师伯你不知道啊?”阿起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这纯天然的果子就是甜,卧槽怎么有虫子!”她扔掉果子,一脸郁闷。
“他俩在民间开了个武馆,听说经营的还不错。”
“额我有个问题,你在这深山老林的是咋听说的啊?”
“哦,每年过年他俩都来我这过,我们几个闲唠嗑就当交流情报了,哈哈。”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