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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我想动中医院

    黄丰路距离体育馆并不远,只隔着四五条街,附近的虫子基本上都被清扫过一遍,即使犄角旮拉里还藏着一些,数量也极其稀少了,一行人回去时有惊无险。

    到了体育馆,黎响和祁威早早便已经等在了门口,两人之前本来就想跟着方鸣一起去黄丰路,只是被方鸣拒绝了,因为两人的伤都还没好,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见到众人安然无恙地回来,而且还带着几个女孩儿,黎响只是松了口气,祁威却眼前一亮的样子。

    别误会,这家伙倒不是什么老色批,只是经常听陈小云抱怨,说体育馆没有同龄人,安红豆算是跟她年龄最近的了,但也大了好几岁,再加上嫁给了傅胤,当家主母的气质越来越重,也玩不到一块儿去,现在多了这么多女生,还都跟陈小云年纪相仿,这恋爱脑后期的家伙估计比陈小云自己还要高兴。

    一群人欢天喜地地回了馆内,安红豆眼睛有些红,一直看着脸色温和的傅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好歹是忍住了,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反而带着人去准备吃的了。

    一番叙话之后,方鸣不宜在这里久留,直接做主将那半箱淬体剂和一星半的大刀交给了傅胤处理,然后就去见了湛若水。

    淬体剂他试了一瓶,发现对自己已经大成的巨灵身没有什么效果了,不如留给阿文等人,至于那把大刀,他用不习惯,再加上混铁棍已经用顺手了,没有留下的必要,只是叮嘱了一下傅胤,这把刀暂时不能漏出去。

    傅胤自然知道其中的关系,转头就将大刀封藏了,完全无视了黎响和祁威两人看红了的眼睛。

    休息室。

    湛若水又在煮茶。

    方鸣赶时间,象征性抿了一口茶水,开门见山道:“我准备动中医院,现在已经摸进去了,您这边有没有兴趣?”

    湛若水有些意外,茶水洒了一些,忍不住问道:“滴水岩……”

    “全军覆没。”

    湛若水定定地看了他两秒,茶也不喝了,忽然站起来左右踱步,道:“你有什么计划?”

    方鸣摇头,道:“没什么计划,但所谓凌云观,实际上只是一盘散沙,只要把陈耀祥杀了,剩下的人不足为虑。”

    “你见到他了?”

    “还没有。”

    湛若水重新坐回位置上,道:“这姓陈的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露过面,实力、性格、手段,我们全都一无所知。”

    他看着方鸣,难得慎重道:“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程大志的实力虽然在水阳县已经算是首屈一指,但并非最顶端的那一撮,你能杀了他,但不见得一定能是陈耀祥的对手,水阳县不大,但同样卧虎藏龙。”

    方鸣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是莽夫,没有想着立即动手,只是先布局而已。

    自从覆灭滴水岩之后,有一件事情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场大虫潮,实际上已经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养蛊的地方,不仅虫类如此,人类亦然。

    大环境如此,小环境同样也无法逃脱这个定律。

    整个水阳县现在就是一个养蛊的容器,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变强,想要变强,就一定要争分夺秒地消灭的你的对手,通过这种手段建立优势。

    否则,一旦前期的这段时间过去,隔壁或者其他地方的人获得了更大的优势,势必就会将目光投向这里。

    这不是杞人忧天,也不是什么被害妄想症,而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自然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再加上他今天在地下洞窟里的所见所闻,那种紧迫感变得更加清晰。

    这个世界绝不像表面的这么简单,其背后隐藏的恐怖他现在想象不到,但仅仅只是冰山一角所引发的猜测就已经让他细思极恐。

    变强,是唯一驱散这种恐惧的良药。

    方鸣自认还有人性,还有原则和底线,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保留多久,但就是这份人性,在他还有得选择的时候,更愿意对那些渣滓动手。

    如果没得选择,这份人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泯灭了,到那时候,为了活下去,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人性从来都经不起考验。

    他心里的阴暗面并不比程大志这样的人少,只是他现在还有选择罢了。

    毕竟如果有的选择,谁会愿意当一个坏人?

    当然,天生坏种除外。

    方鸣很清楚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看着湛若水,认真道:“陈耀祥设计了一个猎虫排行榜,一个星期结算一次,结算时间跟商城刷新的时间重合,恰好卡在商城刷新之前,他兄弟说拿到第一名的人能获得奖励,还会得到陈耀祥的亲自接见,我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但不管怎么样,什么时候能见到陈耀祥,是我能控制的,这意味着我们还有时间做准备。”

    “我这次回来,一是想取得您的支持,关键时刻能助我一臂之力,二是想跟您请教两个问题,为之后的动手做准备。”

    这是方鸣第一次在湛若水面前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湛若水有些不适应,但也能感觉到他的决心。

    “你这不是有计划吗?”

    湛若水嘴上虽然有些不满,实际上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他就怕这小子杀了程大志,尝到了甜头,信心太过,杀心抑制不住,做出一些上头的行为来,现如今整个国术馆已经跟他绑在了一条船上,有些事情就必须要三思而后行。

    他今年虽然已经快八十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温吞的性子,年轻时也杀伐果断,敢想敢干,只是现在他下面全都是二三十的愣头青,一个比一个激烈,火气太盛,杀气太冲,就像是一条激流勇进的船,若是他这个掌舵的不拉着点,故意中和,一不小心就得撞在暗礁上,落得个船毁人亡的下场。

    儒家说中庸,道家说水火相济,正是这个道理。

    他师承截拳道,却也跟祖师一样学哲学,深谙其中三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