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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那官女子也喜欢凌霄花了吗?

    卫炩脸上的表情太恶意,让人实在无法觉得这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话。

    嬿婉给了甄嬛一个“我没事”的眼神,从容回答:

    “臣妾自幼喜欢凌霄花,少年时如此,如今也不曾改。”

    甄嬛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不再戳穿卫炩把梅花视作自己独有的行为,顺着嬿婉开口:

    “坚持本心,十分难得,魏贵妃的确当得起皇帝的赏。”

    意欢也点头:“的确,时气变易,世事起伏,能一贯如一,魏贵妃的确有松柏之性。”

    然后她话锋一转:“就如那官女子从前是喜爱梅花的,后来却忽然改了,可见人心之变才是常见之事。”

    晞月刚收好琵琶坐下,听到这里插嘴道:“的确如此,听说是在冷宫里的时候,还想着种凌霄花呢!”

    那段时间皇帝天天在她宫里画凌霄花,她想不记得都不行。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皇帝也想起来了。

    在冷宫的时候,卫炩向珂里叶特氏要了凌霄花的种子。

    嬿婉轻轻一笑:“怎么,那官女子也喜欢凌霄花了吗?”

    “……”

    卫炩语塞。

    她贪多贪足,玫瑰、牡丹、梅花、凌霄花、菊花,她自己都记不清攀扯过多少种,这凌霄花的事情,她早就搁在脑后了。

    “说起凌霄花,”甄嬛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她扫视着船上的人:“倒是想起了那官女子身边的小凌子,怎么,没带上船来吗?”

    卫炩的确没把他带上船来。凌云彻要看守假死药,十分要紧,还是留在宫里为好。

    再说船上地方狭小,避无可避,凌云彻要是上船来,能熏得半个船不宜住人,就算卫炩想带也会被别人反驳回去的。

    皇帝根本没听卫炩的回答。冷宫、凌霄花、凌云彻,这一切在他的脑中迅速串联起来,让他看清楚了这一切。

    好啊,好啊!奸夫淫夫,绿到朕的头上来了!

    朕是天子啊!

    他再也不需要其他的凭据了。

    她说什么都没发生,他信了;她说那只是救她出火场,他勉强信了;她说那双靴子是为了感激,他不能接受,但让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再这样下去,难道他还要等着凌云彻压在卫炩身上和她十指相扣,同时说着“清白”吗?

    但皇帝将火气藏在了心里。到了江南之后,他果然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带着卫炩微服出游了一次。

    “咱们去吃点点心吧!”皇帝已经驼背了,却还是兴致十足。

    “主子,这摊子上的点心可吃不得,都不干净啊!”随从也扮成了普通仆人,苦苦相劝。

    进忠他们毕竟是太监,细看之下还是能瞧出端倪,因此只带了侍卫们出来。

    “怕什么,百姓吃得,我吃不得?”皇帝自信满满。

    这真说不准啊!百姓的日子哪有那么讲究,过的就是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早就练得百毒不侵,抵抗力那叫一个好。

    而皇帝呢?温室里长出来的娇花一朵,吃的米都是人工一粒粒精选三道才挑出来的,哪里受得了小摊上的吃食。

    更何况,更何况……

    全宫都知道皇帝体虚爱腹泻,这还是那官女子在永和宫前公开说的!

    随从只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那官女子,指望她劝劝。至少,她也是关心皇帝肠胃的呀。

    “好。”

    谁知那官女子直接答应了皇帝的建议。

    随从:“……”

    累了,毁灭吧。

    他们已经开始暗暗留意附近设有更衣之处的场所了。

    皇帝和卫炩两人旁若无人,手牵手跑过大街小巷,嘎嘎乱笑,引得百姓侧目:这俩看年龄应该已经能做祖父母的男女,怎么这么为老不尊?

    他们选择不看,免得伤眼。

    而随从和躲在暗处的侍卫别无选择,因为他们的这个看东西速度过快,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对,这就是条头糕,我小的时候吃过,里面的豆沙香甜细腻。”

    皇帝兴致高昂地夹起一块条头糕:“来!”

    卫炩把嘴都伸过去了,却发现皇帝把点心直接塞进了他自己嘴里,一点都没有分享的意思。

    卫炩:“……”

    那句“来!”是对他自己说的?

    还是对条头糕说的?

    这一次皇帝倒是玩得很高兴,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在回到船上之后,皇帝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他和卫炩在甲板上吹着夜风。

    在皇帝看来,这就是他最后一次尽情和卫炩相处,然后卫炩就会假死,彻底离开紫禁城。

    而卫炩却不知道皇帝早就搞清楚了自己的计策,她要做的就是尽量要让皇帝厌弃自己。

    “皇上,”卫炩开口:“你占有了臣妾这么多年,也应该满足了吧。”

    皇帝虽然觉得她的语气很冲,但还是温顺地点头:“的确啊,已经很久了。”

    “那皇上知道,为什么臣妾从前喜欢梅花,后来却喜欢上了凌霄花吗?”

    皇帝脸色黑了:“别在朕的面前提起那个人。”

    这辈子能见面的机会不多了,最后的时间,给彼此都留点体面,不好吗?

    卫炩却自顾自说了下去:“因为臣妾早就厌倦了皇上。不给位份,不给待遇,反而因为一个嫌疑,就让臣妾进了冷宫。又因为一个嫌疑,就让臣妾母族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

    说到这里,原本只是演戏的卫炩也带上了五分真实的怒意:

    “臣妾向来知道皇上疑心甚重,从前只当作这是皇上为了在后宫里保护臣妾,可是这是臣妾在骗自己罢了。臣妾早就不信皇上,也不爱皇上了。”

    “是吗?”皇帝脸色铁青:“那你爱上了谁?”

    “没有谁!但即便是凌云彻,他也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再去找其他女子。可是皇上呢?”

    皇帝短短笑了一声:“凌云彻?他连男人都不是。”

    “他现在不是了,但他的心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

    说完这充满暗示意味的话,卫炩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一枚红色的环,已经脱落得颜色斑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