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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白眼狼

    桌上都是些药膳。

    妊抱枝喝着山药茯苓粥问摇夏:“这些可是你吩咐厨房做的?”

    摇夏点了点头:“大娘可还满意?”

    “好吃。”

    妊抱枝又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粥,其实她有很多事情都想问她们,但是碍于妘嫁在场,她不便启齿,便默默啜饮着眼前的山药茯苓粥。

    见陈揽月和妘嫁一直不动筷,她便问了一嘴:“怎么不吃?”

    两人这才端起碗,装模作样地吃了几口,而后又把碗给放了下去。

    妊抱枝喝完了粥,又盛了碗猪肚莲子汤:“有什么事就说吧。”

    陈揽月嘴巴抿了抿,话还未说出口,眼泪便已簌簌而落:“姐姐,对不起,都是月儿的错,才害的姐姐险些没了命。”

    “嗯。”妊抱枝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汤,递至唇边吹了吹。

    见妊抱枝不看自己,陈揽月的懊悔之情在这一刻如潮汹涌,她泪水决堤,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妊抱枝知道她在哭,但是依旧不为所动,汤盅的保温效果不错,汤还有点烫。

    妘嫁看着自己女儿这般模样,有些心疼,但现在并不是心疼的时候,她看向妊抱枝,愧疚道:“枝儿,谢谢你愿意对我们母子俩出手相救,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别,”妊抱枝搁了勺,终于拿正眼瞧了这母子俩一眼,“说什么无以为报?若欲报恩,有的是法子。”

    妊抱枝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妘嫁却觉得自己被某种危险的东西给盯上了:“枝儿请讲。”

    “如今陈公正已逝,家中只有一男,按道理说,陈高节是继承家业的不二人选。”

    妘嫁睁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

    妊抱枝挂上虚假的浅笑:“我要你让陈高节将财产全部转移到我的名下。”

    “这……这怎么行!”妘嫁惊愕万分。

    “姨娘方才不是说我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吗?怎么,如今我明示所求,姨娘竟然不愿意吗?”妊抱枝笑容转冷,“看来,姨娘的谢意,也不过是些虚情假意。”

    妘嫁垂首,沉默不语。

    陈揽月推着妘嫁的胳膊,一边哭一边催促道:“娘娘,你快答应姐姐吧,没有姐姐,我们连命都没有了,更何况姐姐还为我们受了这么多苦。”

    妘嫁还是缄口不言。

    陈揽月有些不可置信道:“阿娘,你怎么是这样背信弃义之人?若是没有姐姐,这钱落在弟弟手中,你也用不上啊。”

    妊抱枝适时地咳嗽了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阿奴,你怎么又咳血了!”妘妒配合着妊抱枝的演技,惊慌失措道,“快,快拿手帕来。”

    陈揽月哭声震天响:“娘娘,姐姐都被你气得咯血了。”

    “够了!”妘嫁低喝一声,吓得陈揽月维持着推她胳膊的动作,一动不敢动,“全部家产肯定是给不了的,我们母子三人也需要容身之所。”

    陈揽月急忙道:“月儿和姐姐一起住,月儿喜欢和姐姐一起住。”

    “你闭嘴!”妘嫁终于忍无可忍,大声斥道,“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看向妊抱枝,商量道:“陈府的财产,我们两房各分其半,如何?”

    妊抱枝有些厌倦这样的谈判了,她朝绛春那边望去,又看了看那群少年:“带她们离席。”

    绛春点头。

    那群少年平日里最听绛春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一个个都端着碗出了膳厅。

    见少年们离去,妊抱枝须臾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刀架在妘嫁的颈侧:“你说如何?”

    陈揽月掩唇惊叫:“姐姐!你别伤害我娘娘!”

    妊抱枝置若罔闻,见妘嫁还是不为所动,刀刃一用力,划出了一道轻浅的刀口,嫣红的血液正不断地往外渗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众人的脸色都惊得大变,她们一个个都埋着头,不做言语。

    妘嫁呼吸一滞,喉间滚动:“只求你能给我们一家三口留些容身之本,可好?”

    “早这样不就好了,”妊抱枝收刀,声音不咸不淡,“我之所以答应你,全是看在月儿的面子上,可懂?”

    刀从自己脖子上移开的时候,妘嫁这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地:“我知道了,我日后定会好好待月儿。”

    “十日之内,务必将财产全部转移到我的名下,否则,你和陈高节一个都别想逃。”

    “摇夏,”妊抱枝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吩咐道,“替姨娘处理伤口。”

    今日午后的阳光甚好,公主府邸后苑之中,花卉争妍,有的还含蓄地打着朵儿,有的已经在日光下尽情舒展身躯。

    湖水在这样的阳光下,更显清冽澄澈。

    微风穿梭于柳丝新翠之间,掠湖而过,漾起了一湖的波光粼粼,浮光跃金。

    舟楫轻摇,桨破静水。

    妊抱枝静静地坐于舟中,凝视着一圈圈漾开的水波,打破了沉默:“方才提刀之际,我以为娘娘会加以劝阻。”

    妘妒执桨轻划,反问道:“为何要加以劝阻?”

    妊抱枝斜倚船舷,身姿慵懒:“娘娘信奉佛法,不是最忌杀生?”

    妘妒默然须臾:“已经不信那些神鬼之流了。”

    妊抱枝倒是有些意外:“为何?”

    “求佛不如求人,人助不如自助,”妘妒目视前方,眼神有些放空,“若非阿奴自救,纵使我将那蒲团给跪破了,阿奴也还是回不来的。”

    她自嘲地叹道:“世事纷繁困扰,不思破局之策,反日日沉迷于香火之祀,神鬼之求,简直荒谬至极。”

    “是啊,”妊抱枝三月不见太阳,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竟透出些温润之感,“若是神灵皆验,世间岂不人人都是九五之尊?”

    日光微醺,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小舟在水中摇呀摇,摇得人身上也懒洋洋的,妊抱枝就这么卧于舟上,以臂遮目,小憩片刻。

    妘妒的眸光落在妊抱枝的身上,满心的怜惜,阿奴不仅身子弱了许多,就连精神气似乎也怠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