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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蛊术

    嬴不还在雪地里一个翻身,便轻松躲过雪球,闪躲之余竟还有空冲妊抱枝做个鬼脸:“略略略!”

    妊抱枝担心陈揽月心情不好,有意让她也一起打雪仗。

    她一个转身,无声无息地来到了陈揽月的身后,朝她的脖颈处塞了一把雪,便快马加鞭地跑了。

    陈揽月猝不及防,被那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浑身一颤,她夹着肩膀,缩着脑袋,连忙将雪抖了出来:“喂,酱萝卜!我跟你说,你今天完了!你真的完了!”

    众人笑作一团,都纷纷加入了打雪仗的行列,与其说是在打雪仗,倒不如说是在比试身法。

    你若是滑铲扔雪,我便能凌空飞踢,将雪球击得纷飞四散。

    你若是跃身投雪,我便能飞身而起,稳稳接住,旋即反击。

    你追我逐之间,尽显少年之意气风发。

    姜惊风见此情此景,不由地脱口而出:“长安冬雪掷银团,少年意气胜凌霜。”

    嬴何了赞道:“姜娘子当真是才华横溢。”

    姜惊风闻言,又羞红了脸,她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一颗雪球砸中了肩膀。

    不过,这个雪球比方才所见,要格外“温柔”些。

    嬴不还挥着手道:“娘娘,惊风姐姐,你们快来一起玩呀!”

    很快,姜惊风和嬴何了也加入了打雪仗阵营。

    曲江池回荡着众人悠长的笑声,挥之不散。

    终于,众人都打累了,身子弱些的上了马车歇息,妊抱枝等人则是躺在皑皑雪地之上,胸膛起伏,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她们躺成了一个圈,头挨着头,彼此间的呼吸化作袅袅白雾,在空中交织相融,又随风飘散。

    雪还在下,落在她们的身上,脸上,发丝上。

    “有点渴了。”陈揽月道。

    “这还不简单,这天上的雪入口即化,你张开嘴不就能喝到水了吗?”嬴不还大大地张开嘴,含混不清地说,“你们看我。”

    “正好我也有点渴了。”妊抱枝学着嬴不还的模样也张开了嘴。

    “酱萝卜,我看你真的是被这个小孩给带坏了,越活越回去了,这雪水有什么好喝的?”

    嬴不还回怼:“你比我大几岁呀,你都没及笄呢,你也是个小屁孩。”

    “你真是太没礼貌了!”陈揽月气愤不已。

    “彼此彼此。”嬴不还懒洋洋道。

    妊抱枝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暗自好笑,陈揽月平日里像个小霸王似的,如今总算是遇到对手了。

    雪渐渐地下大了,如同绵密的羽毛,众人身上盖着的雪越来越厚了。

    “再躺下去,我们就要变成冰雕了。”嬴不还道。

    陈揽月抓住机会:“没文化,我看是雪人才对。”

    “冻僵了就是冰雕!”

    “铺了雪就是雪人!”

    “冰雕!”

    “雪人!”

    “好啦好啦,”妊抱枝适时劝道,“快起来吧,两个幼稚鬼。”

    两人齐齐起身,身上的雪簌簌而落,恶狠狠地瞪着妊抱枝,异口同声地质问道:“你说谁幼稚鬼!”

    妊抱枝伸出双手,先是交叉着指向二人,然后在二人越来越锐利的目光中,手腕转了个弯,指向自己:“当然是说我自己啦。”

    众人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妊抱枝安排嬴何了母子俩乘坐她先前所乘的那辆马车,并嘱咐车夫先送这二人回家。

    自己则是只身前往了敦义坊,她得去看看那匹马的状况如何。

    到了敦义坊,妊抱枝先去了趟肉肆,挑了些新鲜的羊肉,然后才前去探望姞不尽母女俩。

    姞剪雪也有两个多月大了,她的小短腿一蹬一蹬的,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一张一合,像是在抓握着些什么。

    见到妊抱枝,那双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便一直追随着妊抱枝,发出“咯咯”的笑声,涎水趁主人张嘴的间隙,偷偷溜了出来。

    妊抱枝拿绢帕帮姞剪雪擦了擦,又抱着她逗弄了一会儿,像是玩得累了,姞剪雪的眼皮渐渐地耷拉了下去,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将姞剪雪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妊抱枝心中思量着下次得画个摇篮的草图,让木匠打个送来。

    随后,她便与姞不尽母子俩步至屋后,那马正甩着尾巴嚼干草,看起来与刚买来时没什么不同,甚至还变得更健硕了些。

    妊抱枝又回想起刚借住在公主府的第一天夜里,她和摇夏的对话。

    “这药有何作用?”妊抱枝细细摩挲着手中的药瓶。

    摇夏回道:“此药粉质细腻,入水即消,无色无嗅,我查阅了许多医书典籍,皆无所获,或许这药并非我们中原之物。”

    妊抱枝忆及那晚所见,沉吟道:“那夜,我见那人的血液中,还混杂着些绿色的液体,不知为何物。”

    摇夏闻言,面露惊色:“若是这般,我倒是听说过一种情况,会导致人体血液掺杂着绿色的液体,只是那都是奇闻怪志里写的东西,算不得数的。”

    妊抱枝起了兴趣,把玩着手上的小药瓶:“你说便是。”

    “此药或许与蛊术相关。”

    “蛊术?”

    “正是,若是被蛊虫寄生,蛊虫便会在被寄生者的体内分泌毒素,不同的蛊虫分泌的毒素也不尽相同,依你所说,那黑衣人的血液已呈现出绿色,恐怕她身体里的蛊虫不仅十分厉害,还已经遍布了全身。”

    “那这药……”

    “这药是毒药还是解药我也分不清,若是毒药,一般被寄生者服用后,这药最后会被蛊虫所吸收,施药者可利用虫母,控制服药之人,若是解药,也只能是暂缓解蛊虫分泌毒素的速度,无法根治。”

    妊抱枝面色忽然变得凝重,她没有想过那黑衣人竟也有这般遭遇,难怪她会为了这瓶药对自己起了杀心。

    不对不对!自己这是在为杀人犯开脱嘛!?

    言归正传,妊抱枝问:“那你说,若是一个人身上没有蛊虫的话,服用之后又会如何?”

    “这……”摇夏迟疑着摇摇头,“不知。”

    妊抱枝手腕轻扬,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复又稳稳落入掌心:“既如此,做个实验,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