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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都是乐子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词,”妊抱枝问:“你觉得‘周到’怎么样?”

    “这两个词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一样,‘周到’是欣赏,月儿很优秀,我非常欣赏月儿,我不希望月儿一直无限制地对我体贴,但是此时此刻,我由衷地欣赏着你。”

    这一句话很长,但是妊抱枝说得很慢。

    陈揽月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睛,是那么的认真,里面还泛着温柔细碎的光。

    原来这种光的名字,叫做欣赏。

    陈揽月这边解决了,妘妒作为一个成年人更是有自己的思量。

    虽然妊抱枝通过命运改写进度大概了解了妘妒的所思所想,但她还是觉得得亲耳听到娘娘的想法才能放心,别到时候又跟上次一样,突然被剧情操控着,又开始为陈公正要死要活,为女男之情哐哐撞大墙。

    妊抱枝去看了下妘妒的状况,她这几天在公主府应该被照顾得不错,整个人都有了神采,不看身上伤口的话,倒是比在陈府更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妘妒似是知道妊抱枝的来意,闲聊了两句便主动提起了陈公正。

    在得知那晚的情况下,她已经对那个男人彻底死心。

    在生死面前,她什么也都看清了。

    什么爱情,都不过是男人给女人编织的谎言,以爱情为饵,诱哄她们步入昏因的囚笼。

    再用昏因,用孩子,囚禁她们的一生。

    结婚之后,女人需要不断地生,不断地生,直到生出个男儿,但是这样还不够,还要更多的男儿,一个、两个、三个……

    多像一头被蒙住眼睛的驴,不分昼夜,不知疲倦地拉磨,到头来,你付出的最多,可是端上桌的菜却独独没有你的那一份。

    得知了母亲的真实想法后,妊抱枝这才能安心地去做自己的事。

    绛春在教人学习方面既有耐心又有天赋,将陈揽月交给她妊抱枝很放心。

    妘妒又重回了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拿着妊抱枝给她的报纸天天研究。

    看起来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但是妊抱枝却依旧高兴不起来。

    葬丘之事始终让她放不下心,那晚黑衣人分明是对自己起了杀心的,但她却没有得逞。

    那么,如今她是否会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呢?

    公主府确实安全,但是妊抱枝不能一直龟缩在公主府,她有自己要完成的事情,她必须得出去。

    李起兮收留她们已是仁至义尽,断没有寄人篱下还让主人派人保护的道理,而且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能自己知道。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妊抱枝刚一踏出公主府,便感觉有一道森寒的目光直直刺向自己。

    但是她回头四顾,却发现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看见。

    妊抱枝又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奇怪的是,那股森寒的目光似乎忽然间就消失了。

    直到她去西市买了把匕首,又买了匹马,最后将马带到姞凭跃家中,都一切如常。

    难不成,方才只是自己过于紧张的错觉?

    可是她能感受到,方才那道视线分明带着凛冽的杀意。

    另一边,黑衣人与苍鹰正飞檐走壁,穿梭于树梢之巅。

    二人速度极快,只留下两道难以捕捉的身影。

    黑衣人胸前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且身形相比于苍鹰纤细了不少,因此,二人之间的距离正越缩越短。

    她未曾料及,李起兮竟能将其麾下头号影子之一的苍鹰,派来保护陈抱枝。

    也不知道这陈抱枝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李起兮对她重视如此。

    眼看着苍鹰距离自己不到一个身位,黑衣人一个闪身躲开了苍鹰的凌厉一击。

    她抬手,袖中一点黑色疾射而出,如箭矢一般飞向苍鹰。

    此等近距之下,换做常人是根本避之不及的,但苍鹰却反应极快地避开了那一抹黑色。

    那黑影灵动异常,一击未中又旋身再次袭向苍鹰。

    苍鹰伸手欲擒,它却倏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同它一起不见踪影的,还有它的主人。

    长安殿内。

    “你是说那黑衣人身上携带蛊虫?”李起兮放下手中的笔,眸光微沉。

    苍鹰回道:“正是,那蛊虫速度极快,且似乎颇通人性。”

    上官花流笑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李起兮像是无奈般的摇摇头:“我倒要瞧瞧她还能给我闹出个什么名堂来。”

    旋即又对苍鹰吩咐道:“尔需谨记,此段时间,务必如影随形,护她周全,不容丝毫差池。女子学堂建设一事,还需要她。”

    “臣,领命!”苍鹰躬身一揖,便出了长安殿。

    待苍鹰离去,上官花流以手支颐,斜倚书案:“公主殿下,您这心思还真是难猜啊。”

    “此话怎讲?”

    “我可不信区区一张图纸,便能让殿下派苍鹰贴身保护。”

    李起兮忽而对上了上官花流的双眸:“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寻来的乐子。”

    上官花流面上挂起了淡笑:“确如殿下所言,她的一举一动,在如今这个世道,倒是显得颇为不合时宜。”

    “可偏偏正是这样的不合时宜,才能与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谁说不是呢,”上官花流伸了个懒腰,舒展四肢,“都是一群不合时宜之人,在旁人眼中,我们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乐子?”

    “当个乐子又何防,”李起兮再度持笔书写,声音渐低,却带着笑意,“只有乐子人才能笑到最后,不是吗?”

    又是几天过去,妊抱枝天天都随身带着她那把匕首,可是却再也没有感受到那日令人不适的目光。

    她也渐渐地放宽了心,许是那黑衣人已经死了吧,毕竟上次她流的血都是绿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玩什么被和谐过的宝宝游戏呢。

    这些时日以来,妊抱枝也终于探清了姜府的一些门道,那间小屋除了正门以外,还有一扇极为窄小的侧门,也就和狗洞差不多大小。

    每日午间,那扇小门都会开启一次,俾子从外面送饭进去,又从里面接出恭桶,之后便用铁链将这扇小门牢牢缠上几圈,再用铜锁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