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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收回你廉价的爱

    【这是女男主角间独有的缘分牵绊。在原著中,二人从陌生到相爱,仅耗费了三章的篇幅,之后便都是虐恋情深的桥段。】

    妊抱枝在心中把作者骂得体无完肤:垃圾作者,你也就这点本事了,你有本事虐女,你怎么不去虐男呐。

    除了被男主施虐以外,还有什么因为男主太过有王霸之气,原身自卑到尘埃里,自己给自己主动找虐的桥段。

    妊抱枝已经无力吐槽了,作者你是个M你就直说,何必让主角代替你享受这份“乐趣”呢?

    正堂里,那帮官员正为谁坐上位而虚伪礼让。

    所谓上位,便是那最接近堂口的一方食案,坐在这里不仅能优先品尝佳肴,更有着观赏院里歌舞的最佳视角。

    众人拙劣地表演了半天,毫无疑问的,龙霸天稳坐上位,龙傲天则坐于他的身侧。

    妊抱枝看着这帮人做作的举止,差点没把早上吃的面片汤给吐出来。

    在武周的传统里,女性鲜少现身于此类宴会,她们需要遵循深闺礼制,与外男保持距离。

    但是陈公正一心想着攀附权贵,秉持着多一个人多一个机会,没准自己的女儿就被某个世家男儿看中了呢。

    于是不顾常规,拖家带口地将人都带了出来,但他也不敢太过招摇,便将女子都安置在后排不起眼的位置。

    随着宴席的启幕,歌升舞起,一道道精美佳肴被侍者恭敬地摆放于每位宾客的食案前。

    酒过三巡,菜献数道,男人们竞相以溢美之词向龙霸天献猸讨好,其间穿插着几首自创的酸涩诗篇,无论官场秘辛,还是奇闻逸事,皆被他们搬上台面,只求博龙霸天一笑。

    待酒至酣畅,言辞逐渐放肆,他们又开始谈及家常琐碎,自吹自擂,甚至口出粗鄙之语,只要是能说的,便统统都用上了,生怕自己在宴席上落了下风。

    这时,陈公正作为东道主,突然起身离开席位,扭身扬臂、旋转腾踏、招手遥送,跳起舞来。

    而后,他舞至另一位官员身边,邀其共舞一番,又再次回到席间,留下那位官员独舞,接着,这位官员又邀请另一宾客起舞,如此循环往复。

    这便是所谓的“打令”,亦是贵族社交场合的风雅之艺,武周文风开放,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皆爱跳舞。

    只是这风雅只与男子有关,女子深受传统礼教的束缚,是不被允许当众跳舞的。

    虽然他们自诩风雅,可跳得实在是辣眼睛,妊抱枝为了保护视力,只好低头专心吃着眼前的饭菜。

    “阿娘,你快看那位龙公子,他跳的可是健舞?”陈揽月悄声问妘嫁。

    “正是。”妘嫁亦轻声回复。

    妊抱枝闻言,抬眸一望,只见头顶粉色小爱心的龙傲天站在正堂中央,一会儿蹦啊一会儿转的,她向来没什么艺术细胞,更欣赏不来这古代的舞曲,觉得甚是无聊。

    于是她又撇撇嘴,将注意力转向眼前的蒸猪肉,她先用筷子将肉片戳碎了,再浇上蒜汁与豆酱,最后用金黄的面饼将猪肉给卷起来。

    送入口中,嗯~味道还算不错。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英姿飒爽的郎君呐,”陈揽月双手托腮,痴痴地注视龙傲天,“听说他今年才十六,便已经做官了?”

    “确实如此,龙公男如今可是凤阁校书郎。”

    “儿听说,这校书郎,好像只是个九品官吧。”

    “月儿有所不知,一般人若通过科举为官,要想获得校书郎的官职,至少也要二十岁往上,三十岁往上才入仕的更是多如牛毛。何况,龙公子可不是一般的校书郎,他可是凤阁的校书郎,这日后啊,可是要接替龙相公之位的呢。”

    陈揽月目光黏在龙傲天身上:“阿娘,你说龙公子这么厉害,会钟情于怎样的女子呢?”

    此言一出,妊抱枝又瞥见龙傲天头顶那明晃晃的小爱心,不慎被面饼给噎到了。

    她一边捶着胸口,一边咳嗽,引得满座的人都看向她这边,其中也包括龙傲天。

    于是,妊抱枝惊恐地发现,那小爱心内部的粉色又充盈了几分,晃荡着摇曳着竟然变成了10!

    怎么会!?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自己被呛住了,这杀千刀的男主都能爱上?

    男主你的爱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廉价啊!

    陈公正本就不想女子太过瞩目,这下好了,妊抱枝如今倒是变成了最显眼的那个!

    他气的攥紧了酒杯,却顾及着宾客众多,强忍着没有发作。

    妘嫁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她骄猸道:“诸位客人莫怪,小女见龙公子舞姿绝艳,一时兴起,亦欲为今日的寿星献舞一曲,只不过是一时激动,失了礼数罢了,还请诸位见谅才是。”

    妊抱枝被呛得脸色发红,但还是十分得体的回复:“枝儿舞技粗浅,难登大雅之堂,姨娘就莫要拿枝儿取笑了。”

    她本就对艺术一窍不通,虽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却未能承继其才艺,何况,还有一个动不动就爱的死去活来的龙傲天,她更是不可能跳舞了。

    “在座的今日都是客人,何必拘礼,我昨日还瞧见你在内院练那霓裳羽衣舞呢,枝儿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啊。”

    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练过舞,现代没有,古代更没有。

    有客人道:“是啊,又何必拘泥礼数,今日这宴席的主角可是陈侍御,你作为她的嫡子,合该为他涨涨脸面呐。”

    另一人揶揄道:“既然都来了正堂,想必是陈侍御有意安排的,你若不跳,岂不是辜负了陈侍御的一番苦心呐!”

    这番阴阳怪气的言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于是众宾客愈发地来劲儿了,都要求妊抱枝献舞一曲。

    显然,众人已醉意阑珊,难以掩饰其本性。

    陈公正闻言,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妘妒本想为妊抱枝说些好话,见到陈公正的脸色,也就默默地把话吞了回去。

    此时,陈揽月扯着妘嫁的衣袖,声音又急又低:“阿娘,这般当众展示的机会,你怎么能让给了她呢!”

    好好好,不愧是自己的好妹妹,妊抱枝在心中给陈揽月点了个赞。

    于是,她微微一笑,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实在不是我要扫众人的雅兴,只是我这霓裳羽衣舞都是跟月儿妹妹学的,实在是还不到火候,这样重大的日子里,若舞不精妙,那才是真真的扫了众位的兴致呢。不如让月儿妹妹跳上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