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听到后面车上的士兵讨论自己和陈启,诸多目光都看着自己,霎时间成为了这里的焦点,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嗔怪道:
“什么啊……”
接着,好不容易把陈启拽出了雪窝,但陈启却依旧不老实,试图再次跑回去。
白夏紧紧拉住陈启,开始用警告的语气道:
“跟我回家,不然,我真生气了。丢下你不要了。”
一听这话,陈启果然安静了下来,乖乖地跟着白夏往回走。
一些车上的士兵见状,都纷纷笑着摇摇头,
“这两口子挺好玩啊。”
回到住处,白夏才给陈启简单打理了一下,
“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别冻感冒了。”白夏说道。
陈启接过水杯,乖乖地喝了起来,
“水好喝。”
一见陈启提这话,白夏有些许嗔怪道:
“就我煮的粥不好喝对吧。”
“对。”
白夏顿时一脸黑线,“我真是,煮的粥里面是没有水对吧。”
陈启如实回答:“但是有其他的东西混在里面,所以难吃。”
“好吧好吧。”
如今,白夏也算是见识到了,目前的陈启只需要喝水就能维持生命,完全可以不需要其他食物,更何况,他还嫌弃难吃。
昼夜浮沉,如此几日。
在白夏一不注意的时候,陈启就会跑出屋子,害得每次白夏都要出门去寻找一番。
当陈启像个孩子般欢快地跑出屋子去玩雪时,外面那些面容憔悴、眼神麻木的人们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他们透过污浊的玻璃窗户,望着陈启的身影,只是微微皱眉,
“这傻大个是谁?以前没见过啊。”
“应该是那个叫白头发女人她家的男人。每次都是看见她跑过来拉走。”
“她不是寡妇吗?”
一个人忽然说道,另外一个人紧接着应道:
“以前或多或少了解过,她家里面好像是一直有个男人的,只不过好像昏了很久。现在看来,醒过来了,但好像是个傻子。”
“妈的,天天穿着个短袖就跑到那么冷的街上,不就是傻子吗?这里有问题。”
一个人说着的同时,还指着自己的脑袋。
“对了,王超那家伙呢?说去找女人玩,玩死了?”
此时,一个人想起来什么,说道,
“应该是死了。他去的那个方向上的一个小巷子里面,只找到了一堆被雪盖住的烂肉。你是不知道,那墙上,地上全部是冻成块了的肉块。”
“他妈的,他不在了,我们去哪里整吃的?物资分配还要4天才能去拿。”
“还不是拿下来的两天,你们直接就给吃完了,数数这里,五个人!”
一个人感到晦气,不禁闷哼一声。
“今天晚上,去偷,要不然真就快饿死了。”
其他人顿时看了过来,
“偷谁?”
那个人看着窗外,
“就偷她,这周围一片区域,就她家里人最少,一个女人,另外一个男人还是个傻子。不偷她偷谁?而且我会撬锁。”
“哦,我想起来了,你他妈就是个惯犯,以前天天偷人东西。”
“谁去?不去的人就不要分东西了,哪有白吃的午餐。”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频频眨眼,随后一致答道:
“好。”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着掠过街道,吹得积雪簌簌作响。
几个人影躲着宵禁巡逻的士兵,踩在雪地上朝着目标位置摸索过去。
心怀不轨的几人悄悄地摸到了白夏的屋前,经过了那个脸上堆着笑脸的雪人。
撬锁的人熟练地摆弄着工具,不一会儿,门锁发出轻微的 “咔哒” 声。
他们轻轻推开门,见屋内一片漆黑寂静。其中一人则拿出手电筒,微弱的光芒在屋内晃动。
“轻点,别弄出声响。” 有人压低声音说道。
他们开始在屋内翻找,寻找着任何可以果腹的食物和值钱的东西,一番寻找之后,却并没有找到什么食物。
“妈的,怎么吃的东西一点都找不到。”
“这女人警惕心真高,多半是把重要的东西放里屋了。”
接着,几人又摸到了里屋门口,开始撬锁起来,动作很轻巧熟练。
很快,里屋的门也被撬开,两个人顺着潜入其间,其他人在外等着。
其他一人进屋,就瞧见了床上熟睡着的两人,陈启正依偎在白夏怀中,像是哄着孩子一般。
这人望着白夏的睡颜,霎时间愣了一下。
突然,另外一个人敲了一下这人,并且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想多的事情,整幺蛾子。
于是乎,两人趴在床底,果然找到了装着食物物资的袋子,赶紧将其搬了出来带走。
几人搬着物资,经过陈启堆出来的雪人的时候,那堆砌的笑脸一下弯曲,变成了一张沮丧的脸。
后半夜,寒风飕飕,顺着门缝吹入屋内,将白夏给硬生生冷醒了。
“嘶,怎么那么冷……”
睁开眼,看到屋内晃动的光影,心中顿时一惊,赶忙穿鞋下床,一番检查无人之后,重新关好门窗。
“可恶,竟然遭贼了……嘶,就不该忙那么累的,一下睡深了……”
再是一番检查,却是发现少了床底放着的物资。
“果然!”
白夏手抓着床边,闷哼一声,瞅了一眼窗外,
“或许人没有跑远,但是,大晚上我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
白夏长叹一声,只得重新回到床上躺着,等待白天的到来。
(呜呜呜,我要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