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首先说道,
“一个经典的问题,抛骰子。”
“抛骰子,怎么了吗?”
白夏不免问道,“白夏”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骰子,一抛,落在地上,其结果是一点。
“抛骰子的是谁?”
“你。”
“我为什么要抛骰子?”
“你说要给我们做解释。”
“我抛骰子的结果是什么?”
“出现了一。不是,你到底要说什么?”
白夏被对方这么一糊弄,顿时感到有些恼怒。
“再看。”
接着,“白夏”又连续抛了几次骰子,却都是一这个结果。
白夏柳眉一皱,
“你这骰子怎么都是一,做手脚了吗?”
白夏拿起那枚骰子,发现这骰子果然有问题,是那种作弊的骰子,把点数一那面的对立面弄得有些重,使得其抛出的点数很容易固定,
“被动了手脚的骰子?什么意思?”
白夏联系到刚刚对方问的三个问题,心中略略有了答案,
“抛骰子的人,抛骰子的原因,抛骰子的结果,异常的骰子。”
“白夏”解释道,
“抛骰子的原因和结果就是【后令】,祂们代表因果。但是骰子光放在那里,是需要人抛的,所以会有具备能力的存在来完成中的抛掷过程,而这些存在一般是由后令衍生的实体,被称为【令】。但如果骰子的结果是随机的,那么就不一定会出现后令想要的结果,所以会对骰子动手脚。”
“当然,一个骰子是不可能决定出来复杂因果的,所以,往往是一堆骰子。而其中单个的骰子,也就是一个个小因果,被称为【前令】。”
【后令】,便是总的因果,祂们是一群存在于难以探寻的概念,只知道其能力足以修改颠覆过去与未来,即修改一个个“骰子”。
“白夏”继续道,
“说实话,我只能说那么多。另外,在这三百多年的时光里面,观测了那么多次,我还有两个可能的猜测。”
(未被证实)或许,后令就是宇宙的缔造者,出现在一切的或者终点,并且编织好的过去的一切,从一个点开始,编织出来未来的一切走向,一切都只是早已经写好的剧本。
(未被完全证实)后令在编织好一切,大多数便陷入了休眠,只有着少数具有行动能力的后令,依旧活动着,并且随意修改着宇宙的一部分过往和未来。
白夏尽力理解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但还是不禁发出了疑问,
“你不是三百年,知道很多吗?”
“我是过了三百年,但不是全知。你瞧瞧你自己,三百年,还就是这个样子。”
白夏被这么一说,咂吧了一下嘴,便闭上了嘴。
“就像立方体一样,有六个面,但是二维却看不完整所有的面。信息,都在降维的过程中丢失了。我们就和蚂蚁一样。”
“好啦,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从大愚开始吧,一开始,大愚压根就不在这地球上。祂也只是一个后令的残片罢了。”
“大愚是有完整个体的,名字叫【太愚】,覆盖的因果范围有一个直径10万光年的星系。而现在的大愚,说白了影响范围只有地球这颗行星周边的区域。”
听见这话,白夏脸色一抽,那么久一直以来的阴影,只是另外一个存在的一点点皮毛!
顿时,一股绝望感渐渐在白夏的心头蔓延开来。
“【太愚】呢,现在是死掉了,具体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反正就分裂成了一大堆碎片。然后,有一块,也就是现在的【大愚】,掉在了这地球附近。然后嘛,大愚侵染了这颗行星的因果,将这颗行星的四十多亿年时光,逐渐接管,将这里原本的死物后令,给赶走,鸠占鹊巢了。”
“原本的那只死物后令,压根不会管地球的。但是大愚一过来,将祂原本的前令全部嫁接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就搞成这样子了。”
听到这,白夏又想起来了自己这边,还与另外一只后令【噎】有关。
“噎呢?祂不也是后令?”
“哈哈,当然,和大愚差不多,噎也是外来的后令。原本我们谁都和噎没关系的,但是祂以来,需要接管一部分前令,才能做到介入啊。只不过,我们恰好成为了噎的令,帮祂做事,我们某种程度上,就是帮祂抛骰子啊。”
“……”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我们一开始就是被骗去大愚那里,冒险偷了一部分关于时间的权柄。然后,噎借此事件,将我们纳入了祂的前令之中,造就轮回,成功介入了大愚。只不过,【噎】这家伙好废啊,这都弄二十八次轮回了,啥事都没有干成。”
白夏抿唇,心道的确如此,那么久都没有干成什么事情。
“之后啊,也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就是二十七次轮回让我这个令做各种事情尝试反抗大愚。只不过,一直没有效果罢了。”
说到这里,“白夏”露出了一阵苦笑,继续道:
“然后就是三个月前,二十八次轮回的开头,忽然就不让我干事了。嘘那家伙,还把我的太一星抢了给你,当时之后还遇见了白玥,还记得吧。”
听见这话,白夏将目光别了过去,道:
“记得。”
“白夏”轻笑一声,“嘘那家伙,干事就是主打一个狠劲,把我逼得以为要把我杀了。之后我去找噎,想要拿点能力走,然后祂直接抬手,用那个【箕宿】星刮风,把我从山上吹了滚下来,唉!”
白夏听这,想起来了之前噎用箕宿的狂风,将那前来侵袭的【烛龙】给驱逐走的时候,再一想象到眼前的这家伙被风吹了从山上连连滚下的画面,就不禁觉得莫名喜感。
“想笑就笑,憋着怪难受的不是吗?”
“白夏”眉间一挑,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只是继续道:
“然后啊,我就跑出来,恰好呢,又遇见了你们撞上的那个叫【面右目】的毛丫头。”
白夏止住了笑,想起来了长文市的时候,遇见的一时幻境。
“我想想啊,就是跑出来了,经历了些事情,最后赤身躺在了一处楼内,鬼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白玥反而是把我给找到了。”
说到这里,“白夏”望见了白玥,只见白玥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是在为自己找错了亲人而感到尴尬。
“白夏”轻哼一声,接着又说明了后来的事情。
白玥带着“白夏”离开长文市,尽管“白夏”也是毫无能力,但是她却有着三百年的记忆,知道应对很多东西的措施。
更何况一旁的白玥也是实力不俗的存在,所以一路上这两人都很安稳。
而“白夏”也压根不知道白夏和陈启的情况,似乎,当时的“白夏”已经将这两人当做死亡的情况处理,根本没有想过。
直到前一段时间,天绮市军区的人找上来,说明了一下情况,“白夏”才瞬间明白了什么,也是毫不掩饰,直接坦白。
只不过这么做的后果,便是白玥稍微有些疏远了“白夏”。
而“白夏”却毫不在意,因为这与三百年的时光里面遭受到的疏远、不理解与侵害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