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见迟迟没有人开门,便又敲了敲门。
“会不会是还没有睡醒?”
“不大可能,那姑娘我记得经常要去东边的医院帮忙。”
“对了,那姑娘好像有两天没有看见了。我之前站岗的时候,经常都能看见那姑娘。”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毕竟她很随性,想来就来。”
两人在门外你一言我一句,门内的白夏是听见了外面有人,不过很模糊,听不清楚在讲什么。
白夏蹲在门旁,心中是已经有了猜测:
因为自己逃了出来,然后林澜又找人来抓自己了,跟上次一样。
白夏想使用能力,但是由于脖子上的限制器,根本用不了,导致她现在与一名普通的虚弱少女无异。
想到这里,白夏不禁伸手摸了摸脖子上那坚硬的触感,这该死的东西一直就这么被戴在身上,限制自己。
伸手抠住限制器,但是它仿佛是长在了自己的皮肉中一般,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片刻,索性不再去理会这限制器。
但是现在逃出去更不现实,门外都已经有人了,那说明外面肯定还有很多人都在找自己,出去更是找死。
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待在这里。
门外,一人眉头忽然皱起,
“会不会,出事了。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很难不怀疑。”
“嘶——还真有可能。难不成破门?”
“从一旁的窗户翻进去看看。”
“行。”
毕竟由于那赤雨的影响,众人至少也有着体能上的增强。
两人转了个方向,寻了处有攀爬点的方向,便爬了上去。
屋内,十六似乎是察觉到了异常,转身撞了一下白夏,便跑开了一点距离。
白夏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便摸着地朝十六摸去,随后离开了卧室,转到了一间堆积杂物的阴暗房间内,将门轻轻地关上,再拧着内部的旋钮将门锁上。
白夏坐在地上,脑中有些疑惑,鱼清是去哪里了?
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是昨天晚上就出去了?
忽然,白夏想起来鱼清是在东边的医院帮忙的,难道是去医院了?
顷刻,白夏心中又冒出了一个猜疑:是鱼清带着他们过来的。
“不对,不太可能。要真是这样,当时她根本没有必要救我。”
白夏索性将这些乱七八糟没有意义的猜疑甩出脑子,不再去思考它们。
白夏坐在阴暗的房间里,四周堆满了各种杂物,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白夏不禁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十六,试图从它的反应中寻找一些线索。
一道隐约的落地声在不远处响起,白夏心中不禁随之咯噔了一下。
白夏不禁伸手抓着了身旁的十六,将身子靠在了十六身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卧室内,两人从没有防盗栏的窗户翻了进来,一下子跳到了地上。
空气中只是有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那是之前鱼清给白夏处理脸上伤口留下的。
但是血腥味现在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躲不过感官增幅的两人。
当闻到血腥味的时候,两人心中顿感一阵不妙,
“不会,真出事了吧。”
“走,去其他房间看看。”
两人迅速迈着步子,向着客厅,厨房,卫生间等房间走去。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白夏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知道如果自己被发现,那面临的结局也毫无疑问是再次回到那里。
门外,两人一离开卧室,又感觉那股血腥味淡了许多,就仿佛,就是从卧室里面传出的味道。
于是乎,两人又回到了卧室内。
听着两人远去一些的脚步声,白夏不禁稍微放下了一点心来。
白夏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绑在了弹线上,悬在空中不断上下跳动着。
卧室内,一人望着床上,这时才注意到这被子像是刚刚有人起来那般,不禁伸手前来摸了摸,只感到了一阵余温。
再朝着周围摸去,大概就是一个人的轮廓大小。
“?”
“你干什么?”
“不是,这床上有余温。刚刚有点急,没有注意到。”
另外一人上前来,摸着,的确是有余温。
“难道?她刚刚出门?”
“嗯,有可能。”
“那我们翻进来窗户,不就是私闯民宅?”
“啊,是。”
“”
另外那人站起身子来,问道,
“现在怎么办?赶紧从窗户翻出去吗?不然一会儿不好解释。”
“嘶——有点不对。”
发现床上余温的那人脑中思考了一番,立马又发觉到了异常。
“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
“你想想,窗户打开,这余温散得很快的。如果真是那姑娘出门了,按着这余温,大抵就是我们刚刚到的那会儿,我们没有理由碰不到。”
“也就是说,那姑娘现在应该是在屋内?”
“嗯,我记得那姑娘可没有瞬间移动什么的能力。也不可能从窗户出门,不然,那就是心里有鬼了。”
于是乎,两人决定再在屋内找找,又重新迈开步子走出卧室,站在了客厅之中。
“还有哪些房间没有看过的。”
“那间吧,不知道干什么的,门还紧关着。”
两人走上前去,站在了白夏所待的杂物间门口,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正要扭动打开。
门外的白夏,听着门口的声音,心是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恰在此时,玄关处的门口突然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啪哒声。
两人瞬间一急,就想打开杂物室冲进去躲开,但是发现好像被锁了,又连忙向着卧室冲去。
门外的人好像是听见了门内的动静,一下子打开门,一脚将门踹开,朝着里面大喊道,
“你们两个是谁?干什么!”
里面的两人索性也就没有必要跑了,停下来跟鱼清解释了一下。
鱼清听完,眉头先是一皱。
“所以啊,姑娘,有没有看见那白头发的女孩。”
一人说着,并描述了一下脸部毁坏与眼球缺失的特征。
鱼清沉默了一下,眼神向着卧室内望去,作回忆状,道,
“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