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的额头上,一滴豆大的汗水滴下,砸在地上,瞬间粘上了一层白灰。
在这灰地上躺着,很快,便浸入灰中,留下一块潮湿粘连在一起的湿泥。
阳光打在陈启背上,他的脸埋入了阴影之中。
“这能力,这么用也太特么费体力了”
白夏望着他,只好呆在一边。
忽然,陈启感觉到手上一阵瘙痒。
陈启身体一怔,瞳孔微缩,看向手边,只见右手上长出来了两三点点红花。
一时之间,陈启明白了,那傀儡悬丝者的红花炸开,里面是有什么了。
很小,小得似乎自己就是出血了一般。
“白夏”
“?”
陈启转头看去,在白夏身上打量起来,在对方身上寻找着什么,同时问道,
“你看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这种红花,是那狗东西的花。”
白夏听罢,赶紧拉开袖子衣服,找了起来。
而陈启,则是在那红花的旁边挤了挤肉,然后扣住那点花,拉了出来。
瞬间,几根带着血,有近半厘米长的根须被拔了出来。
“嘶——”
看到那根须,陈启都被吓了一跳,那么短的时间内,就长了那么长的根须。
要是等它这么长下去。
陈启不禁想起来了长文市的那群傀儡,砍成两段了,中间的根须还能给它接回去。
就忍不住一阵犯恶心,自己可不想变成那种怪物。
“嘶”
陈启直接就要将那花甩了出去,却又发现其粘在自己手上。
“?”
陈启摊开手一看,发现是那根须开始往自己皮肉里面钻了。
于是乎,陈启捏住那红花,又给它扯了出来,伴随着些许刺痛。
直接将其猛地一丢,其在地上翻了几圈,因为上面的血,还粘上了一堆灰。
陈启朝手上看去,只见两条清晰的血线流了下来,汇合在一起成为血滴滴下来。
血滴砸在地上,不多时便浸进了灰土之中。
接着,陈启转身,向白夏问了问,
“怎么样,有没有?”
白夏点了点头。
陈启心中微微一颤,赶紧问道,
“哪里?”
白夏脸上却微微泛红,拉开衣领子,将头了侧过去,伸出食指往里面指了指。
但是动作很轻,幅度很小,足以见得其羞涩。
陈启一时间就下意识去看,但是旋即反应过来,眼神又撤了回来。
“不,不对,现在不是介意这些的时候。”
陈启想着又不是没有看过,便还是伸手掀起了对方单薄的衣服。
“!”
白夏右手手背搭在鼻尖上,使劲偏头过去,恨不得自己就是只猫头鹰。
陈启的目光在白夏那光滑柔嫩的肚子上寻找着,像是贪狼一般,但是却毫无结果。
“难道?”
陈启目光向上扫去,果然在那个尴尬的位置。
“怎么在那个地方?”
因为白夏平时也不去注意,所以也不会去穿。
更何况旁边陈启个大男人,也不会去强调这件事。
陈启一阵无语,不免满头黑线,但是命要紧。
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随即便伸手了过去。
“唔嗯”
白夏感觉身子一痒,不禁发出嘤咛声。
不过,紧接着便是一痛。
随即陈启便将带着血的红花丢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会长在那里,或许是个意外。
掉进来正好滑进去了才开始长的。
陈启接着看向白夏,发现对方正面红耳赤,嘴角的绷带甚至出现了一点湿润。
然后,一个身形不稳,眼看就要倒下去。
陈启眼疾手快,迅速搂住。
“?”
白夏这副样子,搞得陈启满头黑线,感觉自己好像对她做了坏事。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坏事。
“先去找点纱布吧,流血了还是要止住。”
白夏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些许。
陈启的眼角还是不免抽搐了一下,保险起见,随即,陈启使用能力再次确认了一番。
所幸,的确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才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走吧,”
白夏点了点头。
随后,陈启搂着白夏,往县城中的诊所走去。
不过那门紧关着,于是乎,陈启从路边搬起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哗啦声。
以及石头落地的沉闷响声。
“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会管咱们。”
陈启说着,便拉着白夏走了进去。
白夏便坐在了一旁的木高凳子上,显得倒是乖巧,跟看病的小孩子一样。
一阵翻找后,陈启终于是拿着酒精纱布什么的来了。
自己倒是可以先靠后一下。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身上的血清洗了,否则很是难受。
只是白夏身上那位置有点尴尬。
“”
陈启又从旁边的店铺里面找到了水,拿了过来,同时还有条帕子。
浸湿了帕子后,便将帕子递了过去,道,
“还是你自己来吧。一会儿我再帮你缠纱布。”
白夏点了一下头,便接过帕子擦了起来。
片刻后,陈启忍着心中的骚动,帮忙在伤口消毒完成后,便拿起纱布,伸进去缠了起来。
整个过程,白夏都有些面红耳赤。
当然,反应没有刚刚那会儿那么强烈罢了。
不过一会儿,便处理完成。
对于自己,陈启清洗,简单消毒之后,一嘴咬住纱布一边,一手拉着,开始缠了起来。
很快便处理完了手上的伤口。
自己的身体素质,倒是根本不担心这点伤。
主要是担心白夏。
不得不说,自己真的是应了当时长文市,在军区部队时,李洪文说的那句,
“你肯定一路上把她当宝供着,当花养着是吧。”
陈启想起来李洪文这句话,就忍不住轻笑一声。
接下来的路,陈启真不想蹬车子了。
反正离丰阳市也不远了。
两人就这么换了一条路,正往另外一边,打算换个方向离开大昭县城。
而他们远处的后方,一处墙上,长着白色发丝的类,用着那琥珀一般的眼睛望着两人的方向。
这只类,正要跟上去。
忽然,一阵鹤鸣声响起。
类瞬间顿住,转头望向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只立于附近屋顶上的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