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冷了吧。”
“”
“怎么,不说话了?”
陈启便伸手想去摸摸对方的脸庞,却是被对方直接躲开,并且将脸埋得更深了。
“啧,害羞了?”
“唔没有”
“还说没有,那我怎么感到自己胸口那么热乎呢?”
“那是你自己心跳加速了!”
“到底是谁?”
“你!”
听到白夏那胡乱的发言,陈启不禁哼笑一声。
也不打算继续逗弄对方,便松开了搂着的手,继续躺着看向那星空。
感受到陈启松开了自己,白夏心中似乎咯噔了一下。
随后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对方的侧脸,问道:
“怎么,我抱着不舒服吗?”
听到这发言,陈启不禁笑出声来,随后又另外一只手捂着脸,醒了把脸说道:
“没什么,就是让你在这冷风中,冷静一下。”
“哼”
白夏起身,一下坐在了对方肚子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忽然,又移开了视线,看着一旁道:
“那我问你。”
“问什么?”
“闭嘴,我让你说你再说。”
“”
“当时你醒了之后,可以完全不管我的,你完全可以一个人逃走,可以活得更好。为什么还来找我这个累赘?”
“”
这下,陈启沉默了,自己知道那是为什么。
但同时,那也是陈启从来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白夏看着对方沉默的反应,脸上更是得意起来。
她知道陈启的性格,知道他不可能说出来那种话。
便更加得寸进尺起来,俯下身来,捧着对方的脸说道:
“嘿嘿,你就说嘛,这里本来就我们两个人。”
“”
“别不说话嘛,别害羞了。”
白夏脸上的得意更甚。
但,忽然,陈启一手抓着对方,一手抱着对方的头。
猛地往自己脸上压。
白夏被封住的嘴,说不出来一句话,瞪着对方已经闭上的眼睛。
就抬起还能活动的一只手,朝着对方肩膀砸去。
“唔姆唔姆!”
双腿想要抽动,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陈启拿腿勾住了。
白夏自己正被陈启死死禁锢在身前。
陈启感受到白夏那紧闭的唇齿,便伸出舌头想要将其撬开。
“唔姆唔姆唔姆!!”
白夏这下身子抽动得更加厉害了,眼睛更是死瞪着陈启,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
她几乎已经能想到了,就这么继续下去的话。
自己今晚,可能就会清白不保了。
不禁觉得刚刚的自己真该死,明明没有那个实力,结果还要去挑衅。
现在倒好了,弱小无力的身躯,只能沦为他人的所有物。
忽然,害怕涌上心头。
那是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事情的害怕,自己根本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现在还被这么粗暴地对待。
一时间,身子彻底软了下去。
紧接着,几滴眼泪涌了出来,喉咙中不停地传来哽咽声。
温热的泪水打在陈启脸上,顿时让其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望见了那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庞。
赶紧松开了对方。
几条长长的唾液,悬在空中,夜色携带着星点,随即断裂。
白夏躺在一旁,用着袖子不停地擦着嘴上的液体,以及眼角的泪花。
“抱歉抱歉”
陈启看着哭泣的少女,嘴中不停地道着歉。
正想伸手过去,身子上却又被对方无力地踹了一脚。
“滚!”
陈启坐在一边,望着地上的少女,不禁挠了挠头。
“我好像,有些过分了真的是,刚刚怎么回事?脑子一热”
“混蛋!变态!流氓!”
白夏嘴中不停地骂着,是要将刚刚受到的委屈与欺压全部宣泄出来:
“臭陈启!死陈启!烂陈启!”
良久,少女抹掉眼角的泪花,将头偏开,起身一个人下楼去了。
陈启才跟着下楼,顺带将楼顶的门带上。
陈启刚刚想进卧室,却被直接拒之门外。
里面更是传来了白夏带着怨气的声音:
“陈启!我告诉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碰我!”
“”
陈启将手插在腰间,向着昏暗的四周看了看,片刻,朝着里面喊道:
“窗户关好没有?”
“这不用你操心!我又不是傻子!”
“行吧。”
陈启的声音变小,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也知道对方多半不可能让自己进去了。
便先是彻底确定了一番,门窗彻底关紧。
才搬出了两床被子,一床被子当作垫子,一床用来盖着。
便直接在白夏卧室门口打起了地铺。
白夏坐在室内的门旁,下巴压在曲着的膝盖上,双眼有些红肿地望着那紧关着的窗户。
整个暗淡的室内,那是唯一带着亮光的地方。
“流氓我这个样子都能下手变态”
“好烦啊”
嘴上嘟囔了一句,确认了窗户没有任何问题后,便拉开被子一个人钻了进去。
窝在被窝中的少女却没有任何一丝困意。
反倒是刚刚的委屈全部淡去,那自己被陈启粗暴对待的画面历历在目。
那糟糕的感受在心中不断回荡,像是水中投入了一块石头,不断撞击着少女狭隘的胸口。
“唔好奇怪的感觉”
白夏双手不停抓着头发,白色的发丝杂乱地交错着。
犹似一泓清水的双眼,在黑暗中隐隐带着星点。
使得少女那精致的脸庞显得有些凌乱,惹人怜爱。
没有丝毫困意的白夏,任由脑海中的情绪如同波涛一般撞击着心的岸边。
良久,困意终究还是袭来,将所有情绪平复,独占一切。
黑夜如同盖在一切上的幕布。
星夜翻转,起春承夏终为秋。
月云游走,浮东高上最落西。
咚咚——
一声敲玻璃的声音,在黑夜中,是如此清脆。
更何况,是在这种寂静的山中。
“天亮了吗?”
白夏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朝着被窝外面看了一眼。
还是一样的暗蓝。
不经意间,朝着窗户看去。
一道模糊边界的人体上半身阴影,正挂在那里!
忽然,白夏的神经像是被一把揪了起来,顿时抓紧了被子,向着床头靠背挪动身子。
突然,沉闷的一道咚声,是在告诉自己,抵到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