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着吃饭,陈启先开口问道:“你们刚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问这个干什么?”
“多知道些,有备无患。”
“也不知道你防什么,算了,又不是什么秘密。”
李洪文拿着筷子,将一片青菜叶子夹入口中,嚼了嚼,顿了顿,便开始讲了起来:
“算了,我才不想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的脑回路,我本来就不太能理解,经常想一些奇奇怪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们当时过来的时候,也是和你们一样,登记完就分配。
有些分区有工作,像我呢,虽然能力特殊点,但是也就做点冰水。
然后我们就作为群众,偶尔跑跑腿,记点账就是了。因为这里的食物什么的都是非常足够,加上人又少。
对了,我估摸着,部队里面原本的人现在也只剩百多来个。
这里原本也大不到哪里去。
从外面进来的幸存者,应该也只有一百的样子。”
听完李洪文的描述,陈启只觉得长文市的情况是真的有些麻烦,不过也有好处,人均资源相对变多了。
“人剩的够少的,一个城市就剩这么点人。”
李洪文饭都还没有噎下去,就说起话来:
“主要就是那场大火,烧死了一堆。”
“这倒是。”
“对了,你和老白两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发生些什么?”
李洪文撇了下眉毛,带着看热闹的眼神看着,陈启蹙眉,瞬间明白了李洪文的话,不禁满头黑线,
“没有,就她现在那样子,也就初中生的样子,我又不是畜牲,没有底线,就这么下得去手。”
“也是,就她现在那娇弱样子,随便一个人,一只手就能制服得服服帖帖。幸好这里是在部队,有人顶多有贼心没贼胆。”
李洪文顿时笑了一笑,继续说道:
“老陈,那你肯定一路上把她当宝供着,当花养着是吧。”
“吃你的饭,那么多米都堵不住你的嘴。”
李洪文扒拉了一块肉,说道:
“吃完到处逛逛,怎么样?”
“行。”
很快解决完后,走出大门,一道凉爽的晚风恰好撞来,橘色的阳光只能在焦土上留下碎影。
“那边在干什么?修墙吗?”
来到部队的另外一边,陈启就看到那边有人正在忙活着什么。
李洪文寻着看过去,解释道:
“昨天的时候,有只高两三米的人型怪物,叫什么狂暴者来着。从那边袭击了这里,然后被士兵给拿枪突了。
听他们看到的人说,奇怪的很,那家伙身上长着一堆花花草草,这一看就很有问题,所以他们就拿一把火给烧了。
不过那点火,只是把尸体烧黑了而已,还不至于彻底烧成灰。那些花花草草倒是烧干净了。扯远了,然后就是今天找人去修被那家伙撞塌了的墙。
要我说,只要有感染体要袭击,这墙根本挡不住。你说呢?”
李洪文说完,陈启是想起来了外面遇到的那傀儡,忽然问道:
“那花是什么样子的?”
“好像说是黄色的。”
“行。”
李洪文有些疑惑,这花是有什么奥秘不成:“花有问题吗?”
陈启便将路上遇到过的三种花说了出来 ,李洪文听完有些蹙眉道:
“嘶,看来是很麻烦。”
陈启又开口问道:“肯定啊,你知道何罗不?”
“一个人吗?”
李洪文开始回想起来,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何罗的人。
“什么人,那是条鱼,就在那玄池里面。”
“你说那个啊,原来那东西还有名字。它爬那么高,想看不到都难。哦哦,我懂了,只要它家伙跑过来,我们都得玩完。”
李洪文眉头紧锁,好像是在回忆什么:
“听人说的,那堆花草叫什么傀儡根。”
“对,而它们上头,有个母体,叫傀儡悬丝者。”
“等等,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路上看到的,加上简单的合理推测,又不难。主要还是你没有和我们一起走,不然你还能看到好些东西。”
“那,你说那个傀儡悬丝者?”
“那个家伙和何罗打过一架,被咬掉了两朵花。然后何罗就跑了,就前几天晚上。”
“就说有天晚上怎么那么吵。”
“再往后,不知道怎么的,何罗还是败了,头上长着朵白花,显然是被寄生了。”
“也就是说,现在城市里面最大威胁就是它了。”
“目前看来是的,鬼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东西。”
听着陈启这么说,李洪文顿时感觉背后的东西多了起来。
“最好不要有了。听你那么描述,岂不是外面全部都是那家伙的傀儡。它不是最大,谁最大?不过说回来,你是确定还有比它大的东西一样。”
“凡事都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这还真是你的作风,什么都不会往最理想的方向想,而是往最坏的方向想,想着这个麻烦弄完了,是不是还有背后的麻烦。你一直都是这样。”
时间飞逝,夜色降临。
陈启跟着李洪文,换了寝室,而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就直接空手入住。
李洪文床头的钟上,时间恰好是九点三十分,开门声音响起的同时,秒针刚刚好在十二的位置。
张恒看了看床头的钟,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起身将门撞上,躺在床上,放下书,换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随便翻了几页,觉得有些无趣,按下开关,关了灯。
里面和外面融合成一样的黑暗,未知的字符又开始滚动起来。张恒又开始了,那对自己着手开发的能力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