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迷糊中醒来,周围是安静的一片,同时还感受到了身前的重量,看去,只见白夏正乖巧地躺在陈启怀中。
望着怀中熟睡的小家伙,陈启心中是百感交集,想起来刚刚那会儿的假白夏,其实也算是白夏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自己,原来把这少女看得是那么重要。
陈启轻叹一声,想起来高中时候的事情,
“也是呢,要是没有他,我当时早就不想活了。”
陈启骤然起身,忽然传来一股撕裂感,
“嘶,疼疼疼……这伤还没有好。”
“陈……陈启!”
白夏突然从梦中惊醒,也把身下的陈启吓了一跳,
“做噩梦了?”
“你,你没事?!”
白夏的语气中带着激动与兴奋,一下抓紧了陈启的衣服,
“陈启,当时,我真的好怕!我真的以为你走了!”
哭嚷着,少女就抓着陈启的衣服擦拭着自己湿润的眼角,已然彻底是一副柔情少女的模样。
“好了好了,我现在没事。”
陈启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时间心情难以言表,陈启能感受到,曾经的白夏仿佛已经离去,心头难免一紧。
陈启就要起身,却是突然因为伤痛而身体一怔,又倒坐在地上。
“你受伤了,不要动。”
白夏说着就赶紧起身去翻纱布绷带,给陈启再次处理了伤口。
看着白夏那认真的面庞,以及对方的手指抚过自己的伤口,并且白夏还凑得如此之近,引得陈启的内心忽然悸动,心跳略微加速。
白夏似乎感觉到陈启的体温有些升高,疑惑道,
“你发烧了吗?”
“没,没事,歇会儿就行了。”陈启稍微别过头去,将目光看向他处。
“就这样还没事?不要硬撑。”
白夏嘟囔着嘴,终于是将陈启身上的伤口给处理好了。
经过祸斗对肉体上的折磨,又是和这面右目,陈启是感到身心俱疲,最后又加之少女的轻柔,就倒头睡了过去。
白夏见陈启睡了过去,也没有打扰他,只是搬东西抵住门口,但是力气有些跟不上,导致几次发出哐当的响声,好在并没有吵醒陈启。
“唔嗯!”
白夏伸了个懒腰,透过门缝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是夜晚,
“好累呀。”
随后走到陈启身旁,徐徐睡下。
没有被褥遮盖,白夏是有些不舒服,柳眉一皱,扭了扭身子,翻身一把抱住了一旁的结实物体,柳眉才舒展开来,
“嗯,好温暖……呼……”
一阵子过后,陈启忽然感到有些热,身体有些难受,徐徐睁眼,却吃了一惊!
只见白夏正抱着自己,并且一只手还搭在自己的胸口上。
借着微弱的光线,陈启看向白夏的睡颜。
少女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两把小扇子轻轻覆盖在眼睑上。
白皙的面庞透着淡淡的红晕,或许是因为睡梦中的温暖。
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可爱,几缕洁白的发丝散落在脸颊旁,更增添了几分柔美。
陈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心中不禁一阵悸动。
这般美好的睡颜,让陈启那颗从未开发过的心瞬间变得柔软,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但是两个人挨在一起,终是很热,令陈启感到愈发燥热不安。
于是乎,陈启想要轻轻挪开白夏的手,以及对方的身子。
就在陈启内心纠结之时,白夏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陈启的动静,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嘴里还嘟囔着:
“别离开……”
陈启听到这话,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原本的紧张渐渐被一种莫名的温柔所取代。
微微转头,继续凝视着白夏,陈启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道,
“其实这种被美少女拥抱,喊着不要走之类的话,心里面,啧,痒酥酥的。”
陈启看着白夏的睡颜,逐渐出了神,脑海中的思维随之开始发散,
“我是不是可以追求她,在现在把她当老婆养着,然后将她作为那种关系,然后上升到,再然后……”
陈启的脑海中逐渐开始幻想一些奇怪的画面,忽然又摇头打破幻想,
“不对,她内心会同意吗?会认可这种关系吗?还是,暂时先不要想这些虚头巴老的事情吧……”
陈启看着仍在睡梦中的白夏,轻叹一声,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浅笑,
“还是看看眼下吧,我快被热死了,先挪开一下吧。”
陈启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吵醒白夏。
然而,陈启刚一动,白夏就因为陈启的动作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呜……枕头怎么飞了……”
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白夏瞬间清醒,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自己与陈启如此亲近的姿势,顿时羞红了脸,连忙松开手坐了起来。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呜……”
白夏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启轻咳一声,说道:“没事,我可能也是睡迷糊了。”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名为罗甘的男人,正站在长文外一座山上,向下看着这座被火焰炙烤过的黑色城市,
“这里可是一切的原点啊。”
而长文市,四面环山,处于一个小盆地中。
长文市城区紧挨着一湖泊,名为玄池。
一条河水,顺着就汇入玄池。
罗甘见此景,走到一旁的石桌上,拿出磨好的砚台,题了几个不认识的大字。
山上多风。
罗甘感受到一阵清风拂面,抓起题好的字,就抛入风中。
奇怪的是,并没有向着山下飘,或者掉在附近的草丛,而是顺着风,飘向了不知何方。
顺着风,纸张开始分解,只剩下黑色的文字浮现。
随风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