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空间慢慢瓦解,晃澔又回到了这间从早到晚被白炽灯光照射在瓷砖上发白的隔离室。
刚好我们心胸宽广又善良仁慈的张杨德医师。现在端着一勺热乎乎的白粥进来,戴着口罩给他这个外貌仅12岁的孩子喂粥。
“来,啊,张嘴。”
张杨德医师像哄小孩一样,实际上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温柔地说道。
晃澔却目光呆滞,毫无反应(这是常年玩神刹次元的玩家)。
在晃澔面前,张杨德医师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他轻轻在晃澔面前用手挥几下,试图唤醒他如同睡美人般沉睡着的意识。
我被当成小孩子喂粥了……顿时感到不知是无语还是暖心。
无语在已经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哄过,暖心是因为每次生病总有人这样陪伴他。想起了愉快的往事。
就在晃澔的思维再次发散的时候。
基地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腥红色的警示灯闪烁不停。
“怎么回事?”张杨德医师脸色一惊,直觉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连忙将手中的勺子和瓷碗放在了晃澔旁边的床头柜上,迅速打开隔离室的门冲了出去。
外面一片混乱,漆黑夜里伴随着红色的警笛声。显得格外惊悚,一时间人们惊慌失措地奔跑着。
“是野外的大型掠食者群体袭击了基地!布防区已经通知了所有非军方人员的民众立即撤离中坚区!”有人用几乎嘶吼的声音喊道。
张杨德心中不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转身赶回隔离室,抱起晃澔,向着安全区域跑去。
而晃澔被张杨德左右不停摇晃着,脑浆都快摇匀了。
这笨蛋监护人难道不知道拉着他跑吗?不仅增加自己体力消耗,还给我整的头晕眼花。
此时晃澔努力看着眼前的摇摇欲坠的场景……
“嘶……”
突然,一条拥有漆黑外壳巨大的变异蟒蛇从幽暗宛如保护色一般的夜里窜了出来。
它的嘴部畸变成了三瓣,口腔中还有一个红色的小蛇头。尾部最后一节已经变成了尖刀,极速的从侧面位置扑向了张杨德。
“小心!”晃澔因惊恐而收缩的瞳孔,快速的惊呼出声。
张杨德闻声迅速的侧身一闪,连忙踉跄两步惊险的躲开了蟒蛇的攻击,但他抱着晃澔的手也因此松了开来。
晃澔赶紧顺势滚落,正好一路滚到了一辆常年停止运行导致玻璃、车盖上面全是厚厚一层灰尘的汽车旁边。
他慌乱的大脑来不及多想,爬进车底,随后一个夹子音从车底传来
“家人们谁懂啊,晚上走着路。突然被一条蛇给绊倒了。哟,完事还不给人道歉,还张开口流口水呢。国蛇也就这点出息,真不愧是普信蛇,下头蛇略略略!”
晃澔躲在车底大声呼喊着,此时他已经将露茵迦德放出来并赋予隐身效果。
而他自己也悲催的自动释放了嘲讽状态(不怕有50减伤,耐咬)。
张杨德看到了晃澔的举动,顿时心脏骤停的感觉。随即立刻飞快地朝着车子方向奔跑过去。
那条蟒蛇虽然听不懂晃澔的话,但是莫名其妙就是想去把那个幼崽先给吃了。
不仅很吵而且大致意思也被它理解了,它血红色蛇瞳怒张。
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带着两颗蛇头向晃澔扑去。
眼看着巨蟒就要扑向车底的晃澔,张杨德心急如焚。
他顺手拆了一个摇摇晃晃的护手栅栏当成铁棍,冲向巨蟒敲在它坚硬的头部外壳上。
“当……当”
然而,巨蟒硬吃了他的攻击,除了发出响亮的敲击声,没有任何作用并用尾巴狠狠地抽打在他身上。
张杨德一瞬间摔倒在地,腹部的防护服上有了一道划痕。
与此同时,晃澔在车底紧张地注视着。当张杨德受伤时,他的下腹部位置同样传来剧痛。
应该是因果律嘲讽起到作用了,他暗自祈祷着张杨德能够平安无事。
突然,变异蟒蛇左右飞快甩尾,其他一直躲藏在夜里的感染生物群随着解除了群体隐身正在缓缓逼近张杨德。
晃澔心生一计,悄悄地从另一侧爬出车底。
“你们这些丑不拉几的下头生物,来抓我啊,你们抓不到我,略略略。臭,你。”
随着刚开始的手舞足蹈,一边做鬼脸一边拍屁股,到礼貌问候祖宗,最后直接变成电报员。
而周围近乎所有感染生物的注意力都被这个幼崽吸引了。
不怪他们,毕竟拥有能自动翻译最相近意思的嘲讽效果,想必谁都不能无视。
而周围感染生物没有再搭理张杨德这个人类,全部转头面对了晃澔这个小身子骨。
恐怕一口就没了,无所谓反正之后还要捕食其他人类,嫩的当做开胃菜好了。
而自觉无法以速度跑掉的晃澔,当场就被一个长着獠牙的猪咬住手臂狠狠甩了出去10米远。
此时一阵剧痛从晃澔袭来,由于嘲讽技能加持下。现在所有感染生物都优先选择他作为攻击目标。
而因为感染生物导致其他人的死亡、苦痛也转移到他身上。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晃澔挣扎着,手脚像被液压机狠狠碾过。眼睛和喉咙就像被生挖后撒上浓硫酸,腹部被一步步啃咬撕裂。
以及后面那种能把人活活痛死的痛苦程度。
之后失去听觉、视觉、知觉,陪伴在晃澔身边的是无数人在拿着刀像将他当成活体样本切片解剖的黑暗炼狱。
回到现实,一群感染生物正在不断撕咬已经停止挣扎的晃澔。如若不是还有轻微呼吸,它们或许就会去捕食其他猎物。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一道烟雾瓦斯不知是被谁扔了过来。
感染生物正在啃咬着晃澔,丝毫没有察觉雾里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人影。
露茵迦德手里拿了一把由终湮神力构成能量短刀。
抬手一挥的时候,一颗刚感知察觉危险的蛇头就被她拿在手心里,还没来的急发出它那吐信子的声音。
蛇头有一个篮球的大小,小型蛇头正在用猩红色蛇瞳到处东张西望,似乎正在寻找那个把它砍了的凶手。
“呵呵。”
随即,伴随一声轻笑,仅剩的蛇头被露茵迦德她那纤细的手。
先从外壳以及鳞片再到血肉,活生生捏碎,随后像一个破烂玩偶一样扔在了地上。
“啪!”
在其他感染生物眼中雾气中一只无形的手将领头的蛇头给做成菜了,有不少生物主动去舔舐着露茵迦德脚边一团红白色交错的蛇头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