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陈清之便出了门,他要赶上最早的那班车。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一上车,陈清之就睡了过去,两个小时也是宝贵的休息时间。
他知道接下来的时间自己很可能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再次睁眼,就到家了。
穷乡僻野就是不一样,没有城市的繁华和喧闹和压力,有的只是安宁和惬意,清新的空气,鸟语花香成为了主调。
刚下车,陈清之就见到一个老大爷闲散的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的孙子在旁边玩着泥巴。
“许大爷,好久不见!”
陈清之打了个招呼。
“是你这个小兔崽子,都多久没回来了,咋的,也是来吃刘老头他儿子的席来了?”
他也认出了陈清之。
“你还不快过去帮忙准备准备,听说新娘可好看了。”
许大爷摸着胡子,笑呵呵的。
“大爷你还懂这个啊,回头我顺便跟许奶奶说。”
陈清之边往家里走,边开玩笑道。
“嘿你个缺心眼的,动不动就要跟那臭婆娘告状,你还不是偷看过杨老头他老婆!”
许大爷倒是急眼了,指着陈清之,要知道,让他老婆知道了,又得挨一顿臭骂。
他是村里出了名的猥琐,但是也仅此而已。
陈清之打开落了灰的门。
屋里头,全是灰尘和蜘蛛网。
是啊,自从去了城里读书,他便在没回来过了。
回头一看,已经有七个年头了。
但他现在没有时间感慨这些,他找了一把年久失磨的柴刀,到院子里磨了一会,便找到许大爷,问了去那座庙宇的路,便上了山。
陈静之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破庙,而是先去了埋葬爷爷奶奶的地方上了炷香。
坟头的杂草并不是很高,有被修理过的痕迹,散落在周围的纸钱也依稀可见,应该是今年的。
他知道,是有人一直替他照看着。
跪在坟头上唠嗑了几句,擦了泪水方才离开。
凭借着记忆和许大爷所告诉的。
他很快便找到那所破庙。
破庙因年久失修,又经过岁月的冲刷,已经是残垣断壁,一片破败,杂草丛生,而庙里的神像早已不知去向。
陈清之推算着,看山势,看水相,最终确定,小庙的确是风水宝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灵气跟其他地方一样稀薄。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神像丢失,改变了风水气运?”
可是他推算不到更多了,目前的九天太玄术他就会那么一点。
陈清之只能失望的下了山。
现在怎么办?
他不知道。
但是既然来都来了,明天的席肯定是要吃的。
顺便也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
“清之!”
陈清之在打扫着木屋子,门外传来了叫唤的声音。
十年前大家都还是木屋土坯房,而现在都盖起了小平楼,整个村屯只有陈清之家还是破旧老木屋。
“马哥,好久不见!”陈清之抬头看见来人是马杰。
“清之,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混发达了,那么多年都不回来看我们一眼,是不是把我们这个兄弟给忘记了?”
马杰坐到木椅子上。
他也是陈清之儿时的玩伴,两个人还曾一起偷看过村头杨婶婶洗澡,只不过当时没看着,倒是先被抓到挨打了一顿。
“哎,一言难尽啊。”
陈清之叹了口气,扫掉已经生朽的木桌子上的灰尘。
“你呢,跟杨老头学道术,现在怎么样了?”
陈清之没有停下手中的扫帚。
“还行,时不时接着十里里八乡的活儿,勉强能够度日。”
“倒是你,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我们几家都盼着你出人头地呢。”
的确,许大爷,马杰,刘海润等几户人家,是陈清之少数交好的街坊邻居。
在陈清之去城里读书之前,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他们的帮助,爷爷奶奶去世时,也是他们和姑姑一起凑出的钱操办。
“我来是想跟你说件事。”马杰看着忙着打扫卫生的陈清之说道。
“什么?”
“老刘的未婚妻有些不对劲。”
马杰起身,把木门关上。
陈清之停下来,回头看向他。
“怎么个不对劲?”
“你知道我是学道术的,这些年也在杨老头那里学到了不少真功夫。”
“她的阴气很重,超出了常理。”
此话一出,陈清之也有些不淡定了。
“你是说,她嫁给刘哥可能是图谋不轨?”
“现在不敢断言,只能说老刘暂时没有什么危险。”马杰摇头否定。
又说道“我不敢透露跟其他人,听说你回来了,就找到了你,你出门在外,又是读书人,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想法。”
“那刘哥知道吗?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清之也找了一把椅子,随便拍了拍上面的灰就坐下,郑重问道。
“他不知道,我并没有告诉他,事情也是前天晚上发现的。”
马杰停下,皱了皱眉头。
“他们已经回来了半月有余,前面都很正常,大家得知他带回来了一个媳妇,都很高兴,老刘自己也说了准备结婚。
问题是在前天他请我去他家蹭饭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他神色严肃,看向陈清之。
“换句话说,现在的她可能已经不是老刘的未婚妻了。”
马杰缓声说道。
话里的意思两人都知道。
世间万物无奇不有,系统,修仙,陈清之都在经历,这些鬼魅精怪便也不足为奇了。
马杰是个道士,这几年以来跟随着师傅在10里八乡解决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他也见过。
“今晚出去玩吗?”
“正有此意。”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都知道,此玩非彼玩。
陈清之现在是很急,他需要着急解决他自己的问题。
但是自己的家人朋友他也不会置之不理。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对自己有恩,如果有必要,陈清之会优先考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