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闸总吗?”陈清之礼貌问道。
“是的,我是!”
“请问你是?”
“我是陈清之。”
苏橘儿说她很早以前已经跟这个闸总交代过了,让陈清之直接报自己姓名就行。
听到陈清之说出自己的名字,电话那边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是您啊,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闸夏知道,对方打给他自然是有事情。
“那个,我没记错的话,云天酒店是我名下的资产吧?”
陈清之问道。
“是的,陈先生。”
闸夏回答。
“我给你10分钟的时间滚过来这里!”
在确认之后,陈清之也不再客气。
如果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的话,那就一起处理。
管他是什么王总闸总的,陈清之通通一个都不放过。
“好的,10分钟之内马上滚到!”
闸夏听出了陈清之的怒意。
在之前,苏橘儿让他代理陈清之的产业时,就曾经警告过他,就算是得罪整个小南城也绝对不能得罪陈清之。
他知道这话其中的分量。
此时更是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8分钟。
闸夏气喘吁吁的,汗水打湿了他的白色衬衫。
但是,他庆幸自己及时赶到了。
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惨状,他便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苏橘儿口中说的陈清之。
他原本以为,陈清之是一个背景强大且神秘的中老年人。
身为小南城的上层人士之一,他知道人不可貌相,只是眼前的年轻人实在年轻的不太像话。
“您就是陈先生?”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是我。”
紧接着陈清之便用最精简的话快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闸夏听。
闸夏听完后是直冒冷汗,毕竟哪怕自己不知情,那也有说不过去的责任。
他生怕眼前这个年轻人,一个不满意就直接让自己的下场比靠在墙上的西装男还要惨。
就这样,一个高大肥胖的中年男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一个年轻人点头哈腰,低头认错,昔日闸总的风光荡然无存。
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庆幸自己。
“我还有急事,你的人你自己带回去审问,他要是跑了,你就拿自己的人头抵押上去。”
陈清之的话并没有带有任何感情和语气。
但闸夏丝毫不敢质疑他的话。
立马打了好几个电话,叫人。
“还有,帮我把床上那个屌毛送回去,记得把这里清理干净,怪渗人的。”
陈清之指了指老实坐在床上的王飞说道。
陈清之捡起动手之前放在角落的塑料袋刚要走出去,又停下了脚步。
“你带车来了吗?”
于是三个人一起上了闸夏的车,往苏家驰去。
……
“记得把他送回去,谢了!”下了车的陈清之顺便说了句。
“乐意为您效劳!”
看似语气平静,实则闸夏心里乐的不行。
这说明陈清之认可了他。
陈清之提着塑料袋直奔苏郑所在的住处。
“你怎么才来?”
苏橘儿有些抱怨。
“出了点意外。”
“让我看看。”
说着陈清之就走到她身旁,抓住苏郑的手就将灵力渡进去查看。
“你走后没多久我就过来看爷爷,发现他时不时会露出痛苦的模样,但是还是没有醒过来。”
苏橘儿跟陈清之说明了情况。
很快,陈清之便收回了灵力。
“蛊已经破茧了,现在正在开始侵蚀你爷爷的身体。”
陈清之将苏郑的手放回。
听到这话,苏橘儿便是脸色担忧,眉头一皱,上前问道:
“那怎么办?”
“放心,交给我。”陈清之向身后的苏橘儿摆了摆手,就好像不是什么大问题一样。
陈清之没有多说什么,从塑料袋子中掏出一堆东西。
朱砂,毛笔,黄纸等等,甚至还有些苏菊儿不认识的东西。
他找了个桌子,拿起毛笔蘸着朱砂就在黄纸上一通画。
苏橘儿很是不解他的行为,但是并没有盲目上前打扰,只是在床边担心的守候着还在沉睡的苏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陈清之照着脑海里的九天太玄术画了一张又一张符箓。
每一张都画的很慢,但是都一气呵成没有中断。
每画出一张符箓,额头上便出现些许汗珠。
当他画完最后一张时,已经满头大汗。
挂在下颚的汗珠随时都有可能滴落到纸上。
不过这还没完。
陈清之又在房间选了块空旷的地方。
在地板上画了起来。
没过多久,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奇异的图案便呈现了出来。
“这是什么?”
苏橘儿好奇的问道。
“阵法,现在把老爷子抬到这里来。”
陈清之解释并说道。
两人便把苏郑抬到了阵图中央。
“你扶着。”
随后,陈清之到桌子上拿来先前画好的符纸。
其中三张分别贴在苏郑的后脑勺,额头和心口上。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陈情之口中念念有词,手上拿着符纸结着苏橘儿看不懂的手印。
随着陈清之口念咒语,阵法绽放出道道芒光。
贴在苏郑身上的符纸中的图案也光芒乍现。
苏郑突然猛睁开眼。
抬头并张开嘴巴。
“这是怎么了?”
苏橘儿担心的问道。
她生怕苏郑出事,很是担忧。
“不用惊慌,我要把蛊从他的嘴巴逼出来!”
说完,陈清之手中的符纸便自燃了起来。
之后,就看见苏郑口中有只黑色斑纹的虫子。
“滚出来!”陈清之怒喝。
阵法以及符箓随之绽放出更大的芒光。
而那只虫子在苏郑的嘴巴上不断挣扎着。
很显然,有人在控制着他。
“你以为你玩的过我?”
陈清之另一只手又拿起一张符纸就往苏郑的嘴里冲去。
符纸一碰到那只黑色条纹的虫子就连带着它自燃了起来,并且那燃烧速度异常。
眨眼间符纸便和虫子烧尽,连灰都不剩。
随着黑色虫子被烧死,阵法和符箓的芒光也消失不见。
“成了,没事了,扶他到床上去休息,明早就可以醒来了。”
“可惜了,道行不够,找不出来,又让他跑了。”
陈清之双手叉腰,惋惜的说道。
……
苏家附近50公里某处。
房间内。
一个人面目狰狞,双眼中充满血丝,仿佛随时要爆出来一般。
突然,他猛吐鲜血,鲜血染红了地板,将他面前的阵法破坏。
那人差点昏倒在地上,手撑着地板,苍白的脸面许久才恢复了一些。
“该死的,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