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棵大树承受着它们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先说好,你可是轻的很,是秦彻太重了。
你听着吊床偶尔被风吹动后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响,总有些害怕这吊床会不会承受不住你们俩。
今日似乎是此地特有的一个节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又欢乐的氛围。
从幽深狭窄的街巷之中,不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古老手铃声,那声音犹如天籁之音,穿透层层迷雾,悠悠荡荡地传入人们的耳中。
与此同时,广场上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围坐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庄重的吟诵声交织在手铃的旋律之中,随风飘散开来,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此时此刻,夜晚的宁静与祥和渐渐模糊了时间的界限。
或许在许多年前,当这片土地还处于蒙昧之时,他们的祖先也曾在同样的星空下,目睹过这相似的场景。
秦彻的声音就穿插在这空灵的乐声之中,给这片土地更添上一份神秘。
“那是他们老一辈人才知道的事。最初时,神占领了这片土地,人们仰仗神的恩赐
生活。但神喜怒无常,所谓的恩赐,也要用人的生命换”
“生命是献祭吗”
“嗯后来,其中一个人发现了这个真相,就把神请进山谷,砍下了头颅。”
你心中暗道,什么神,这么弱?就这么简单被砍了头。
不理解
“照传说的一贯套路,那他们不就触怒的神,失去了神的庇护?”
秦彻这大掌包裹住你的手,略微粗糙的指腹在你的手背细细摩挲着:“说不定,是他们自己抛弃了神人终究只能靠自己的双脚站在这片土地上。”
你扬起头,看向了远方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的确,就像你说的那样,最终都要靠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要拯救。”
你思绪万千,想起还从未听秦彻提起过他的父母,仿佛他生来就是这样。
“秦彻,那你的世界呢?你小时候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绿洲的夜风很冷,仿佛是从遥远的戈壁深处席卷而来一般。
这股冷风不仅寒冷彻骨,还裹挟着戈壁滩独有的粗粝质感,像是无数细小的沙砾在风中飞舞,打在人的脸上隐隐作痛。
他捏起一簇掉落的棕树花,棕树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但此刻他好似无心欣赏这份美好。
他随意地将手中的棕树花在指尖一抹,那脆弱的花瓣瞬间被碾碎成了粉末状,纷纷扬扬地飘洒在了空气中。
随着微风的吹拂,这些细碎的花粉渐渐消散在了夜色里,就如同他心中那些无法言说的思绪一般,渐渐远去……
“和所有人一样,活下去。”
秦彻侧声音不急不缓,仿佛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不知何时,原本在广场中央熊熊燃烧着的那堆篝火,逐渐变得微弱起来,直至最终完全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