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最近无语过多少次了,总觉得这位庆小姐的脑回路和说话方式与他们不太一样。
何小北一边和林一说着话,一边感知散开观察着营地。
凡是有想跑出去的,直接抹了脖子。
只要亚历克斯这个狗东西暂时别死就行,其他的人她不在乎。
十几分钟后,火辣辣的烟雾弹开始消散。
何小北又让林一他们补了几个,让里面的人叫的更久一些。
一直叫了快一个小时,那些人已经叫不动了,嗓音嘶哑,声音也开始减弱了起来。
开始还在地上打滚的人,这会被汗水混合着血水浸透了衣服,伤口红肿翻开。
何小北没让林一他们冒险,这么多人,保不齐身上有点什么奇怪的防身物品。
只挑了亚历克斯的手筋和脚筋,其他人全部抹了脖子。
待到烟雾彻底散去,一行人才小心翼翼的进了营地。
林一他们花了2个多小时才彻底打扫完战场,确认没有任何安全隐患了。
何小北这才走到亚历克斯的面前,男人此时身上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但是伤口不算太深。
被辣椒粉沾染上,红肿的老高。
他想支撑着站起身来,何小北就给他一脚,把他踹回地上。
折腾几次他也就放弃了,而是气若游丝的问: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何小北从空间拿出一个单人沙发,往上面一靠,又拿了袋泡脚鸡脚出来吃。
火辣辣的环境配上酸酸辣辣的零食,很搭。
秦管家走到她身边,把高尔夫球杆递了过来,她直接顺手收进空间了,回头消消毒再漆成粉色。
“秦管家,把他脸上那个破面具摘了。”
“好的大小姐。”
亚历克斯死死的盯着何小北,神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满是不甘,须臾才咬牙切齿的开口:
“我就知道是你,当初遇见你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没想到你还是个异能者,而且背景这么复杂。”
当初何小北跑了的时候,他们追查也只以为对方单纯是个异能者。
后来京都那边查到殷清月的行踪,才顺藤摸瓜发现她的身份。
当时他真的是又气又可惜,这要是把人留下,那可真的是赚大了,京都肯定会拿不少好东西来和他们换人。
何小北低头斯哈斯哈的吃着鸡脚,打量着地上男人凄惨的模样,片刻后才轻笑出声:
“你这马后炮放的不错,谁让你这么干的?”
亚历克斯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是他是不敢背叛T市私人基地的,更不敢背叛唐先生,他的手段太多了。
T市几个领导者中,这位唐先生是最不能惹的一个。
残暴、狠辣,做事果决有头脑,这是亚历克斯对他的评价。
“想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何小北这次学了胡玲,在他说完之后,直接来了个已读乱回:
“哦,你说是唐先生?”
亚历克斯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须臾才颤抖着满脸惊恐的看着何小北:
“我没说,你在瞎说什么,我没说是唐先生。”
何小北轻挑了一下眉,打趣他:
“啧啧,这唐先生这么吓人吗?我就这么一提,你居然这么激动,那看来是他没跑了。”
亚历克斯冷哼,目光凶恶:
“哼,无论你是谁,靠山是谁,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口气倒不小。”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在地狱里等着你。”
何小北往嘴里又塞了一颗焦糖腰果来解口腔里的辣味,声音懒懒的:
“真的什么都不会说?”
亚历克斯咬牙切齿,但是神情异常的坚定:
“不会。”
何小北侧头看向林一:
“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那我们走吧,把他带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审。”
林一将亚历克斯的嘴巴死死塞住,把人也捆成了粽子。
何小北收完东西,林一把亚历克斯往身上一扛,一群人再次走入黑夜之中。
大概走了三个多小时,他们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才停下来。
何小北看着眼睛死死闭着的亚历克斯,他的睫毛在不住的颤抖,伤口的疼痛让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林一,你知道水滴刑吗?”
听到这句话,亚历克斯的眼睛瞬间睁开,眼神恶毒的看向何小北。
他知道这个刑法,在基地里,那些上层人折磨俘虏用过。
亚历克斯甚至亲眼见过那些人是如何崩溃,生不如死的。
林一面色也略带惊恐的看向何小北:
“呃,知道,但也只是末世前在电视上看过。”
“哦,那你来操作吧,把他嘴巴堵严实了,别打扰我睡觉,其他的等我睡醒了再说。”
何小北走到一侧,把房车拿了出来,又把嘤嘤放在了房车外面,带着秦管家就钻了进去。
何小北以前看过关于水滴刑的纪录片,说这种刑法甚至能折磨人一年多。
但是让人精神崩溃最短的只需要三个小时,反正不会死人,就让亚历克斯先来个八小时体验体验吧。
她本来还想自己来操控的,但是会耽误睡觉,就干脆让林一他们代劳了。
何小北原以为亚历克斯这种人,会坚持个两三个月,最差也能坚持十天半个月的。
结果她大大低估了水滴刑的威力,也高估了亚历克斯的精神意志。
等她一觉睡醒的时候,亚历克斯已经崩溃的不行了。
他整个人被林一死死绑在一个木架子上,头也被两块木板夹着动弹不了。
现在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让人一看就非常的不好,脸颊两侧在木板上蹭的血肉模糊,手脚都在颤抖。
他的眼珠子一直瞄着何小北的房车,看到她从里面走出来,眼泪都下来了。
其实他早就投降了,他愿意立即马上什么都告诉他们,但是嘴巴被堵着根本说不了话。
林一半夜的时候也过来看过他的情况,知道他的意思,但他只说需要等何小北醒了才行,他是没有处置和决定权的,说完又继续去睡觉了。
亚历克斯嘴巴里塞着的东西被拿掉的一瞬间,人哭嚎着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什么都往外说,生怕漏了一个字让何小北不满意再来上几个小时,他已经一刻都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