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已经过去了两天。
富平县的城门口,满穗和余芯以及其他几人坐在自己拿着的小板凳上看着对面的两人。
“铛。”
伴随着清脆的武器接触声响起,凌羽和何洄僵持在一起,只是这次凌羽手上拿着的是一杆长枪并不是长久以来使用的斩风,这段时间有些无聊的他终于是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学习了一下怎么使用枪,还记得半年之前自己曾经还想过以后不会学枪这种东西来着,想不到现在就违背了当时的想法。
因为经验不足的缘故,凌羽的攻势很猛烈,二十多年的内息让他就算是常规状态下也已经不逊于那些成年人的力量,甚至有些超越,更何况他的体质已经增加了这么多。
而何洄则是稳扎稳打,除非必要的去消耗力量格挡凌羽的攻击之外,其他时候都是伺机而动,冷不丁的就会尝试一下攻击,只是每次都被凌羽格挡住。
两人的攻击方式大不相同,用枪的情况下,凌羽并没有用刀时的压迫感,手上的攻击方式更偏向于花哨,时不时的转动枪杆给人一种十分帅气的感觉。
十几分钟之后,两人发现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只能停下手里的动作,至于近身肉搏,则从上次之后,何洄就不再和对方一起练习体术了,毕竟凌羽的身体状态简直不是人。
同样的攻击,肯定是自己这边先遭不住,纯纯的找虐罢了,凌羽的体术在上次的到技能之后也有了很大进步,或许不如对方,但自身数值够强可以弥补这一缺陷。
虽然经验上不足,但凌羽的反应能力很快,现在除非真的拼命否则正常情况下想要伤到他,对于何洄而言已经是一个很难的挑战了。
“这家伙进步是真的快。”
看了一眼在一旁和满穗贴在一起的凌羽,何洄摇了摇头,还记得一年前,对方不过是一个勇气十足并且有点天赋的家伙,那时候连基本的挥刀以及战斗中保持放松之类的基础都不会的新手。
现在仅仅一年的时间,这家伙就已经和自己差不多了,不对应该来说比自己强一点,毕竟那个身体素质确实很高,硬拼的话估计是自己先失血过多失去战斗力。
“凌羽,我得离开了,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休息了一会,恢复体力之后,何洄走到凌羽的身旁,准备向对方道别。
说起来最近几年的时间里,这个富平县是他居住的时间最久的地方了,就算是有六渊做东的宜君他都没有停留过,想不到已经在这里住了半年多了。
如果不是凌羽的战斗能力确实够强悍,估计他也会在剿匪之后修养完毕就离开,但当下想要找到一个能和自己这样切磋关系还不错的人,同时又没有什么心眼子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经过和凌羽不断地切磋,两人一起交流之后他的战斗经验也提高了不少,而且最大的收获就是,凌羽给他的那本内息修炼方法。
半年的时间过去,他已经可以感觉到身体里流动不断稳定自身的那股气息,虽然还无法彻底调用,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强大了一些,真是想不到这一次的富平之行居然还有这样的收获。
“嗯?这就要走了?打算去哪?”
凌羽看了一眼何洄,随后起身和对方走到一旁,而满穗并没有跟过来,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歪头等着凌羽回来。
对于两人说了什么,她并不在意,反正不会害自己,撑死就是关于未来想法的一些事情罢了。
“洛阳,去看看六渊,顺便告诉他,你还活着,有机会一起让他请客,听说洛阳那边,好玩的东西可不少。”
两人走到一旁,何洄思索了一下,打算去洛阳看看,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六渊了,上一次听到他的消息还是在长安的时候,自己从对方产业的掌柜的嘴里听到的,就是那个被自己绑了的掌柜。
这一次他准备去那里住上一阵子,据说洛阳那边相对安稳,并没有遭受太大的灾害影响,只是听说那个地方的王爷似乎有些不干人事,但只是传闻,就算不干人事也到不了自己的头上。
“洛阳吗?路过华洲么?”
看了一眼何洄,凌羽思索了一下路线,其中有很大的可能会经过华洲,而良就在那里,或许可以让何洄帮忙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就是不知道,对方的武力值和良比起来差距大不大,虽然他不在意走一遍剧情,但如果能提前解决掉良也行,最起码到时候就不用自己操心怎么加入剧情线以及之后的事情了。
“怎么了?”
何洄看向一旁的凌羽,毕竟华洲就是他所预想的中途补充物资的一个地方,那边虽然也遭灾了但整体的繁荣要比富平这边更好一些,但凌羽似乎还有着别的意思。
“那边有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叫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决掉对方。”
“你和他是仇人?”
听到凌羽的话,何洄顿时对这个人起了好奇心,他可以确定凌羽没有去过华洲,但这个人能被现在的凌羽称为实力强劲,那么肯定就不会比他们差,或许可以借着两人互不相识的机会让自己收获更多的经验。
“不过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以你的性格,不会和别人轻易结仇,更不会随便说解决谁。
我大胆的猜测一下,那个人就是杀了小丫头父亲的人吧?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真是有点神秘越来越好奇了。”
一边推理着,何洄看向凌羽的眼神越发好奇,似乎是想要将他看穿一样。
对于他的好奇,凌羽并没有回答,穿越者身份的事情眼下越少人知道越好,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是不知道余人乐以及其他的穿越者会不会到处宣扬自身是穿越者的这件事。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会尽力的帮你解决对方,前提是我能打赢他,在我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
见凌羽不回答,何洄也没有追问什么,反正凌羽依旧是凌羽,他给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变,或许等以后就知道对方的这层神秘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