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一意孤行到两人之间有事情商量,这段时间让他们的生活过的都很好,现在经历这件事情再一次让满穗心里生出了危机感,凌羽自己都感觉不能原谅自己的行为。
听到凌羽这么说,满穗的情绪才逐渐的稳定下来,她愿意相信对方可以做到这件事,虽然之前的约定没有做到,但她依旧愿意相信凌羽的话。
“嗯我有点困了。”
将眼睛闭上,满穗压在凌羽的身上,整个人的精神都显得十分疲惫,这两天里她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生怕凌羽有什么事情她不能第一时间察觉,虽然有些夸张,但真的可以说就连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凌羽身上稍有异动就会将满穗惊醒,所以即便睡眠时间比较冲突,但对于精神恢复上并没有丝毫的帮助。
“睡吧,我没什么事情。”
轻轻地拍打着满穗的后背像是在哄她睡觉,凌羽咬牙忍受着身上疼痛起身将两人的位置调整好,毕竟刚刚的他是坐在床边然后被满穗推倒的,要是按照这个姿势睡的话,明天早上起来两人估计都会是腰酸背痛。
“不要放开”
察觉到凌羽的动作,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满穗将手上的动作嘞的紧了一些,这一下子让原本就弯着腰的凌羽差点仰面压在她的胸口,到时候估计就醒都难醒来,毕竟上一次凌羽砸在满穗身上可是差点让她晕过去。
满穗的话让凌羽心里一痛,已经警惕到这种程度了吗,将满穗安稳的放在床上,他也回到床上,至于地上的木盆明天早上在收拾也不迟。
伸手重新抱着满穗,两人几乎贴着对方,如果不是凌羽身上有伤口的话,估计这时候满穗是趴在凌羽身上睡得。
第二天清晨,凌羽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抱着的满穗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这时候,满穗也同样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的如释重负的样子。
“做噩梦了?”
“嗯。”
听着满穗的询问,凌羽点了点头,心跳依旧有些剧烈,刚刚的那个梦太真实了,让他在第一时间没有分清楚现实。
梦到自己死了,满穗双眼里没有丝毫的光芒坐在城墙上静静地看着远处,虽然没有任何的言语,但即将黄昏的天空以及有些昏暗的光线,让他的内心十分的压抑,那种绝望感。
幸好是一个梦,想到这里他在心里不断地警告着自己,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了,尤其是丢下满穗自己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之类的,这种事情不会在出现了。
过了好一会,两人这才缓缓起身,满穗理了理衣服,自从两人睡在一起之后,几乎就没有脱过衣服睡,这样总感觉有些不太舒服,但她是不可能在这么一点时间里就脱着衣服休息的。
这时候汐月已经醒来了,正在院子里洗漱,在看到满穗扶着凌羽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愣了一下,毕竟凌羽身上的伤有多严重她是知道的,这才第三天就活跳跳了,就是看着有点虚啊。
“呦,这是谁啊?我咋不认识呢?”
看着凌羽,汐月有些阴阳怪气的出声调侃着,毕竟他可是让满穗担心了好几天,怎么可能让对方好好地。
再不济这几天多调侃一下还是可以的。
听着汐月的话,凌羽苦笑了一下,并没有接话,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再开口的话估计会被无限制的嘲讽,关键自己还不敢随意的说什么,说到底汐姐才是这里的老大啊,自己只是寄人篱下的小弟。
“呦,这不是我们的凌大捕快吗?大捕快成功剿匪回来了?”
汐月的话里越发带着寒意,而且眼神十分不善的打量着凌羽,似乎要不是他目前还重伤,估计汐月能上去给他两耳光,让他好好地长长记性。
这几天她的心里也有些恼火,毕竟满穗都差点因此精神不振了。
“汐姐,我错了,求放过。”
见汐月喋喋不休的说着,凌羽顿时头都大了,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求着汐月别说了,一脸无辜的看着对方。
“汐姐,别说了,凌羽他,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满穗也开口向着凌羽,这让原本还打算在说上几句解解气的汐月顿时哽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才把在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死丫头,你忘了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了?现在还护着他,我看你迟早会被吃干抹净。”
冷哼一声,汐月看着满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后叹了一口气叮嘱着凌羽这些天不要随意地沾冷水,尤其是伤口的位置用布擦擦就行了,不要直接洗,容易引发伤口炎症。
毕竟这个时代对付炎症的可没有那么高的医术,致死率是很高的,只是汐月并不知道酒精可以简单的进行消毒。
在告别汐月之后,凌羽拿出了酒精,一点点的咬牙擦拭着伤口的位置,想要保住性命就需要承担一定的痛苦,谁让这是自己找的呢?
满穗看着凌羽的动作有些心疼,酒精的效果凌羽有说过,但没想到会让凌羽这么痛苦。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人一脚猛地踹开,余芯和孟雨按照正常每日流程走了进来,手上依旧提着不知道是什么汤。
因为凌羽的位置关系,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影。
“穗穗,今天我带了乌鸡汤,你给的调味料真的好香,老规矩咱俩吃肉,凌羽喝汤,话说那个僵尸还没”
手里拿着东西,余芯走了进来,还没等她说完孟雨就及时拉了一下她,毕竟走近院子之后,那道身影就显得有些明显了,被她这么一拉,余芯也是看到了角落里听到自己声音后抬起头的凌羽。
尴尬,一时间气氛显得极其尴尬,余芯挠了挠头看着凌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毕竟自己可是差点在背后说凌羽坏话来着。
“哎呀,你醒了啊,恭喜恭喜,我带了乌鸡汤,要不要一起吃”
语气有些僵硬的看着凌羽,余芯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能抬了抬手上的饭,邀请对方一起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