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起身的何洄,凌羽则是撇了撇嘴。
“你的伤行吗?”
背后那一刀虽然不伤筋骨,但牵动伤口的话,可是很疼的而且还容易导致伤口破裂。
“来不来?”
没有多说什么,何洄只是看对方,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善于言辞之人。
“怕你不成!”
拿起长刀,紧接着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不断的响起,两人的身影不断交错。
凌羽的攻势很强,但思路相对来说差了不少,简单点就是有勇无谋。
何洄基本不用担心自己,凌羽的攻击思路他都已经算的差不多了,只是偶尔的一两步思路让他感到意外罢了。
“没问题吗?”
张言和六渊在一旁看着两人动手,还是真刀真枪的干,六渊有些怕出什么意外。
“放心吧,没事的。”
张言也是看着两道身影,他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毕竟他可是要比凌羽天赋更高的存在。
之后的一个月里,沿途依旧会有流民来尝试劫掠,或者乞讨。
最开始六渊在张言几人的建议下并没有在意,不过随着逐渐接近宜君后,他开始尝试给部分流民提供少量的食物。
当然这个过程里还真的出现了张言之前说到的情况,只是在几人的刀锋下,这种情况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明天就到宜君了……”
凌羽坐在篝火前看着火焰,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收获极其丰富,从何洄那里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最开始的切磋都是他在攻击,何洄只是不断的防御,偶尔找机会给自己两脚。
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不敢说能打得过何洄,但真打起来的话,除非两人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否则的话他还不一定会输。
“我还是个天才嘛。”
会想起一个月前的自己,凌羽大概推算了一下,现在的自己能打一个月前至少三个自己。
听着这自恋的话,张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一个月里他的进步也很多。
何洄给他的评价是,变态,这个成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基本上他教两遍,张言就能很顺利的运用出来。
这也是他和张言打了几次之后就察觉到的不对劲,学习能力太强了。
何洄则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轻轻的拨弄着炭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段时间里,几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一想到要分开,心里居然有种不舍的情绪。
第二天,宜君县里,虽然入城时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但六渊亮出身上带着的玉佩之后,守在城门口的官兵顿时急忙招呼,恭恭敬敬的把几人迎进了城。
宜君县里并不怎么热闹,毕竟现在已经是旱灾接近一年了,流民们在这里都没有生路只能继续南下。
甚至宜君县里的人也已经有南下的准备了,毕竟在这么耗下去,真的就没有多少生机了。
“确定不住一阵子吗?”
进了城门之后,何洄就已经准备离开了,所以来找六渊拿剩下的钱。
虽然几人有了朋友感情,但毕竟是活命的事情,而且他的确不喜欢和很多人待在一起。
“不了,我喜欢到处跑。”
摇了摇头,何洄拒绝了停留几天的请求,虽然说六渊打算设宴好好的感谢他们,不过他实在提不起兴趣。
或许他就是这种独来独往的人吧,不过有机会还是会来蹭饭的。
“行吧,以后要是缺钱了你就开口,我家在洛阳,西安,扬州……这些地方都有产业的,拿着这个玉佩去拿钱就行,只要不是狮子大口都能给你帮忙。”
听着六渊说着他家里的产业,凌羽和张言都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六渊。
他们知道对方有钱,但产业这种事肯定不能直接询问,搞得他们好像是看中了人家的产业一样。
不过现在由六渊的嘴里说出来,着实是让他们实在是有些惊讶,这么多地方都有人家的产业。
“你们呢,要不要去我家?”
给何洄以及那些镖师把后面尾款结清之后,六渊看向张言两人,毕竟这俩人是他最早遇上的。
而且他和张言聊的很合得来,跟凌羽的感情也很不错,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好好招待一下他们。
“你家就算了,我们真不喜欢见长辈,不过我们还真打算在这里待一阵子。”
张言看着六渊,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玉佩以及一些金银,没要太多,金银这种东西拿多了也就是负担。
如果钱财外露的话,说不定还会引起别人的窥视,这东西少拿一些就够他们用了,再不济还是可以去西安这些地方到六渊家里拿钱。
虽然这么做不太好,但想来六渊也是很欢迎他们拿钱的。
“行,我来安排吧。”
六渊比了OK的手势,这是从凌羽那边学到的,随后给两人先是准备了住宿的地方。
这次可不是什么通铺,而是宜君县里基本最好的房间。
“啊!舒坦!”
舒服的大床房,来自记忆里的感觉,这是上辈子才睡过的,凌羽躺在床上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不断的翻滚着。
“哈。”
张言则是笑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水,嗯不愧是人家大户人家的东西,味道就是不一般,清香。
对于见六渊家里长辈这种事情他是真的不想见,借物抒情,他怕到时候看着对方和睦的家人,自己也会想到自己的家人。
而且凌羽也一样,别看对方现在这样开开心心的在床上不断的翻滚,其实如果看到一些东西的话也会引动心里的悲伤。
这次他们身上有着绝对的本钱,所以凌羽打算拉着张言去青楼看看。
结果被张言偷袭挠了半个小时的脚心,差点没把他笑死在房间里。
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想着去青楼。
实际上就是凌羽临时想起了这些东西,前世没有机会去看看,现在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地方,如果没有见识一下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倒是有些失落。
“行了行了,以后咱们大点之后再去,现在你连毛都没长齐。”
从凌羽的身上起来,张言丢掉手里的羽毛,有些无语的看着张言。
随后两人离开酒楼去外面吃饭,酒楼里的东西虽然好,但是贵是真的贵,这种事情还是能省几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