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苏沐仙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隔离室,将刚跑了没几步的镜流绳之以法。
“你不准乱跑。”
“就要!!!”
眼前这只被关于欢愉祝福的镜流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冷清的样子,她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疯狂的挣扎着,不过幸好巡猎状态的她也不是什么只点了速度的脆皮,控制住镜流倒没什么问题。
可是她一边动手动脚一边大声嚷嚷着要吃魔芋爽什么的,真的很容易让人烦躁。
“阁下,请问您是否需要帮忙?”
一旁的云骑军看到眼前的场景,想要过来搭一把手。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就算想帮,现在也帮不上什么,你们也看到了,笼子什么的现在根本锁不住她。”
这些普通的仙舟士兵根本拦不住镜流,更别提镜流身上还有某个乐子神的祝福了。就算换一个更坚固的隔离室,也无法确定某个乐子神会不会加点祝福把镜流放出来。
这阿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盯着她?就算找乐子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吧?
所以她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一直拿身体锁着?
不行,得换个思路。镜流现在的心态和小孩子没有区别,得想办法哄。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不太适合哄孩子。
换成丰饶,半点用都没有,该闹的继续闹,还差一点被推开。
换成虚无,莫名其妙的就困了,看着眼前这只准备逃跑的镜流什么也不想做,这个年纪的孩子淘气一点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不过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算了,懒得管了。镜流怎么开心怎么来。
苏沐仙闭上眼睛,倒头就睡。守在一旁的云骑军顿时慌了神,眼前这位能压制剑首的大佬睡了,他该怎么办?
不管了,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怀着这样的想法,云骑将士紧张的摆好架势,虽然知道没有什么用,但还是尽力而为。他已经做好了下一秒被镜流撞飞的准备。
先到这里,他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不过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到来,再一次睁开眼睛,他看到那位有些神经质的镜流,正在往苏沐仙的身上爬。
“嘿嘿嘿,是师傅,师傅我想吃魔芋爽,你帮我买好不好”
行为异常,带点疯癫的前任罗浮剑首没有像之前那样到处乱跑。而是抱住了某人的腰,像没糖吃的小孩儿一样索要着她想要的东西。
眼前这幅景象有点让他无从下手,在场的人里没有一个能压得住镜流,如果不是苏沐仙突然从天而降,镜流恐怕早就跑没影了。
好消息,镜流没跑,坏消息,唯一的大佬睡了,还是被镜流抱着的那种。
“等等,师傅?”
眼前的这幅景象让他的大脑迟钝了一两秒,注意到关键词以后,云骑小伙立正了,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难不成,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剑首之师,便是眼前的苏沐仙。
这不对呀,苏沐仙是星穹列车上的无名客?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对方还是个短生种。如果真是镜流的师傅现在已经两千多岁了吧?
没猜错的话,这里面肯定有瓜。他用手扶住下巴,细细思考,也就在这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谁啊?唉?景景元将军?”
白毛狮子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人,心中波涛狂起,不过想了想师傅他老人家的经历,也就释然了。
“诸位将士秉持公务,恪尽职守,景元对此深表感谢,今日之事由我来处理便可,还请不要外传。”
“在下明白。”
看着云骑将士们离开,景元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安静下来的师傅正抱着已经睡着的苏沐仙索要魔芋爽,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能够制服师傅的,只有师傅的“师傅”。
在他的印象里,镜流一直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就算经历了再多的风雨,也会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眼前这副孩童般的模样倒是少见,无需为飘忽不定的未来而担忧,那些痛苦的记忆在这一刻也仿佛消失了一半,一时间竟然有些欣慰。
这个时候拍张照片记录一下
师傅和师祖,不,是苏沐仙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景元安置好眼前的两人,准备时刻观察这两人的情况。不过没过多久,一把血红色的大剑就飞了出来,将正在看守的景元赶跑,自行充当房间的守卫。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天,苏沐仙先一步醒了过来。睡了一觉后,脑子也变得清醒了,至少没有一开始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就是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师傅”
看着身前这团白毛团子,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抚摸着镜流的脑袋。
神志不清的镜流才不会管她那混乱的身份。
不过这也没什么
她看向门口,血剑正勤勤恳恳的守在那里。
一米阳光洒在镜流的脸上。
苏沐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按理来讲,镜流的魔芋爽状态应该快解除了吧?”
阿哈说过,这个状态过上个三四天就能解除,不需要其他的药物。药物的疗效上没有骗她,这个持续时间,阿哈会不会故意说的短一点呢?
心中有点猜疑,终究是好的,没有人知道乐子神在想着什么。不过幸好,镜流的眼睛慢慢的脱离了那副呆傻的状态。
她的头好像被某个人摸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不过那双眼睛和之前相比已有所不同,瞳孔中的迷茫少了几分,不再像之前那么空洞。
等等,她现在这个姿势好像有点不对劲?
黑衣剑士被自己压在身下,以前当徒弟的时候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镜流直接跳起,慢慢的,她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