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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老猎人

    老猎人望着天空,几只鸟儿在天空中飞翔,而他身上的羽翼早已失去了光泽。

    “因为他们身上长着翅膀啊,就像我们一样。”

    “不,我是说的很久以前,那时的生物还没有进化,造翼者和鸟儿的祖先都还在地上爬行。那时的他们,被囚禁于大地,天空只能是遥远的妄想。”

    “但最后,他们和我们,都学会了飞翔。”

    “回答我最初的问题,鸟为什么会飞?”

    尚且年幼的苏沐仙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高深的问题,之前听老妈说,总有一些人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好像叫什么蜇学?

    “学都没上完,搞什么蜇学?”

    苏沐仙歪头。

    “喂喂喂,不要把天聊死啊,简直跟你妈一个样。”

    路德老脸一红,自顾自的说道“这个问题,我以前问过很多人,他们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不过大多数都是希望,向往一类的,要我说这些都不对,那我们学会飞翔的”

    “是灾难。”老猎人的眼睛里失去了之前的神彩,他双眼紧闭,看上去甚至有些痛苦。

    “灾难让我们的祖先不得不成长,在一次又一次的坠落之后,我们被迫学会了飞翔,没有学会飞翔的,都死在了灾难之中。只有不被囚禁于大地的生灵,能逃离那场无妄的天灾,我们学会了飞翔,学会了在飞行中狩猎,造翼者的文明也迎来了第一次辉煌。随着时间的推移,瘟疫,战争,爆发不断,我们的文明又一次迎来了衰落,直到那位神明来到了穹桑,赐下不老的祝福,那第一位接受祝福的人,就是我们现在的羽皇。”

    “老东西,你看起来并不高兴?”

    “我哪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可别胡说,珍惜你这对翅膀吧,以后长大了,学好本事,说不定能在军队里混个不错的职位。”

    “听起来挺好,但感觉有点没意思,自己的道路还是自己选择的好。不过如果有一天,天空变成了囚笼,飞翔的羽人不再自由,那么愿意舍去翅膀的人是不是也能在灾难中生存下来呢?”

    路德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有些慌张的点了根烟。扭过头说道“或许吧想要生存下来,总得付出代价。不管是鸟儿,还是造翼者,都是如此。”

    【村子里的人都对这位猎人敬重有加,那时的你还并不知道,这位猎人也曾有过传奇的经历。你在他的身边学习狩猎,一直将他作为对比的对象。年幼的你和他在天空交锋,一边躲闪一边向对方射出没有箭头的箭矢,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羽皇护卫队的队长,你经常在练习中落败,并不是因为射不中,而是因为速度没有对方快。】

    【路德惊叹于你的天赋,认为你是一个天生的战士。你却很沮丧,因为总是赢不了。在一次休息时,他观察着你狩猎的动作,你一箭射出,将弓箭背到身后,猎物应声倒地。】

    “小丫头,我跟你说啊,在还没有确定猎物死亡的情况下,擅自将武器回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但射中了,不是吗?”

    “你难道能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能射中猎物吗?”

    “我难道有射偏过吗?”

    “你”

    路德摸头想想,好像还真没有。但他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老猎人拉起弓箭,一箭射向草丛,一箭比草丛高一截的位置。草丛里的一只野兽受到惊吓,腾空跳起,随后被第二发箭矢射穿头颅。

    “猎物和猎人的身份是可以转换的,不要永远把自己当做猎人,因此,始终保持警戒,很有必要。”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让你感到有些震惊,你对危险的洞察力的确没有路德那么敏感,因此没有注意到草丛里隐藏的危险。你收起了之前的傲气,向他请教更多有关狩猎的知识。路德告诉你,有时候箭矢不一定非要射中猎物,还可以用来去除障碍,打草惊蛇,封锁道路。】

    【你的箭术越发精进,已经可以做到同时搭载多发箭矢,对狩猎的认知也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7岁,由于你说脏话的事情被一个毛头小子举报,你的母亲严重怀疑路德对你的教导是否正经,父亲苦言相劝,最后在双方的协商之下,路德发誓不会在你面前发电报了。】

    【8岁,你的妹妹已经学会了走路,有的时候爸爸妈妈忙,并由你抽出一段时间照顾她,你抱着怀中娇小的妹妹在天空中飞翔,由于害怕遇到危险,你飞的很低,但你仍然能听到妹妹兴奋的叫声。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巨鹰向你们袭来,双手抱着妹妹的你一时间拿不出弓箭,只能向身后逃窜,就在这时,一发箭矢将巨鹰射落,在那之后,母亲也不再质疑他了。】

    【9岁,你像往常一样和路德比拼箭术,这一次你战胜了他。但你也能感觉到,那位猎人的慢了很多,与最初相遇时那副难以战胜的速度完全不同。你注意到他的翅膀上长出了一朵腥红色的小花。】

    “老东西,你的箭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翅膀上长的花,是什么?”

    “每一个生物都会衰老,这是我步入暮年的证明。”

    “我们不是被丰饶星神所祝福吗?”

    “没错,但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没有代价的,长生就得负起长生的责任。”

    “这件事,别告诉别人。”

    “好。”

    【路德翅膀上的花越长越多,也越来越妖异,他把自己锁进房门,不再与他人往来。】

    【10岁那年,原本冷清的村子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你一打听,才知道是羽皇来了,你很意外,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来到这种地方,于是准备去见上一见,但不幸的是,今天做饭时你不小心加了一颗沉寂了800年的臭蛋,你们全家窜稀,错过了那场典礼。】

    【你的心情一开始很低落,母亲对于你放错食材的行为感到非常意外,因为你很少会犯这种失误。见不见羽皇对他们而言倒是没什么,重要的是妹妹也窜了,你因此挨了一顿打。】

    【你走出家门,向周围的明确四处打听,才知道羽皇拜访的人便路德,他曾经是个大人物,身居高位。但是村子里的人这高兴不起来,你看到几具尸体被悬挂在村门口,他们是你过去的玩伴。那几个曾经因为调皮被你暴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