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灵砂表现出地关切远超之前。
有没有次数限制，那带来的利益差距可是大上天了。
她的竖瞳紧紧注视着林烁，虽然尽量保持着平静的态度，但她的呼吸还是不可避免地粗重了三分。
而已经全面了解了这台机器的林烁，在听到这个问题后，面色则变得相当玩味。
这个形式，有点眼熟啊。
“总次数上没有限制，而且因为它使用虚无的力量制造而成，也不会像一般机器那样磨损，可以说，这件机器的使用寿命是无穷无尽的。”
说到这里，林烁翘起二郎腿，轻笑道：“当然，如果哪一天IX觉得一切都很有意义，致使虚无本身的概念消失，虚无的力量也一同成为历史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太好了！虽然没有标准化生产灵药的可能。但仅是偶尔爆出一两件能治绝症的药物，也足以证明它的价值了。”
灵砂闻言大喜过望。这不就是最理想的结果吗？
丹鼎司即将迎来一件镇司之宝了！
“但是……”
林烁放下茶杯，又吐出了这样两个字。
灵砂顿时心里一紧。怎么还有但是啊？
自己刚刚都要开香槟了！
她半嗔道：“林烁，林店主。这样捉弄妾身，可是有些不厚道了。”
林烁摊摊手，神色颇为无奈地道：“没办法啊，混沌医师们怎么可能造的出来全无限制的机器呢？那样的话，IX也太没面子了。”
“咳咳，言归正传。”林烁清了清嗓子，道：“这台机器会自动收集虚无的力量，作为制造药物的核心材料。通过自带的计算机可以查看到，它的快速能量池储能上限是240点。”
“收集速度的话，是每六分钟一点，换句话说，如果一天不用的话，就会把快速能量池充满。之后则会启动离线储能池，速度降低到十八分钟一点。”
“而每制造一次混沌处方，就要消耗40点能量。”
灵砂点点头：“也就是说，在最高效的情况下，一天只能制造出六剂混沌处方。”
这个效率可是大大低于她的最理想预期了。
虽说把时间线拉长的话，也算是无穷无尽，但凡人们从来是只争朝夕，将一万年当做弹指一挥间？
那是星神们的时间观念好不好？
“虽然频率上是差了一点，但总的来说效率也算不错了。”
林烁将自己的‘类似经验’，平移到了这台机器上，他掐着手指比比划划道：“运气稍微好一点的话，一个月之内，就能刷到一套……啊，是四个次顶级的处方。半年左右就能拿到一个真正的顶级处方，其效果之强绝不亚于紫色品级的丹药，副作用也同样是微乎其微。”
“往好处想。灵砂你还这么年轻，截止到退休之前，可以经手千个以上的顶级混沌处方！这个数目可一点儿都不小啊！”
“这……倒也确实有理。”
灵砂抱起肩膀，一只手抵到颔下，开始细细地思索。
虽说时间跨度没有自己理想的那么短，但如果真能有近千的产量，那也足以为仙舟带来重大变化了。
要知道，自三劫时代至今，几艘仙舟的六御加起来，也只有过寥寥几百人而已。
也就是说这机器用一代人的时间所产出的灵药，足够覆盖仙舟联盟整个中高端战力！
而这，还仅仅是理想中的顶级混沌处方！如果把次顶级的处方也一并算上。
乖乖啊，也许能破万也说不定！
想通这一层，灵砂也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了。
“如此说来，这东西倒当真是一件极品奇物。”
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儿，灵砂对这台古怪的机器越看越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体验一番它的神奇之处了。
她双目含笑，玩笑道：“林店主，可否为妾身演示一番？你这店里的奇物，连个包装都没有，今日回去若是用得不顺，怕是要反怪妾身弄坏了这等好物件。”
“竟然被你发现了？！”
林烁也乐得耍一下宝，顺着她的话道：“本店的服务宗旨就是将反三包服务贯彻到底。坚决执行不退货，不更换，不维修的销售策略。让所有来本店消费的顾客体会何为凉心商家。”
“噗嗤。”灵砂抿嘴一笑：“你可比妾身更会开玩笑。”
如果是其它的任何一家店铺，敢参照林烁所言的经营模式的话，口碑定然会直线下跌到IX的最中心去，而后以破产的结果，惨淡收场。
但偏偏林烁的这家垃圾桶小店，就算真得用这样形式销售，怕也是照样会门庭若市。
店与店的差距何其大呀。
灵砂轻扭腰肢，带着薄薄的香雾，缓步绕进了从来只有林烁一人待过的柜台，小嘴轻轻闭合，开口道：“妾身，拭目以待。”
“好吧。”
翘着二郎腿，半靠在椅子上的林烁见灵砂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眉头先是一挑，而后淡淡一笑，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开工了。
将巴掌大小的计算机启动，三束光芒各自投影出了全息的屏幕、键盘、鼠标。
林烁虚握着光影键鼠，内心暗自感叹。
果然这种东西，还是实物的好。虽然全息投影很方便吧，但是没有敲击的触感和啪啪嗒嗒声，根本莫得灵魂啊。
计算机没有使用常见的民用操作系统，而是直接进入了一套专门开发的极简系统，连一个图形界面都没有，只有一块黑色的背景，用白色的黑体字构成了一条条选项。
这复古的风格，即便是在地球也已经淘汰了几十年了。
“哦，对了，看这里。”
林烁在色块组成的抽象图标上指指点点道：“从这里可以为这台机器添加登录密码，防止被盗后机器为他人所用。以防忘记，可以从那里进入安全模式，验证身份后重新修改。”
“然后，作为它的拥有者，灵砂小姐先来绑定身份吧。这一项不可修改，必须由你来进行。”
“哦？这样啊。”
灵砂弯下腰来，好奇地看着那只有黑白双色的屏幕。
轻微的运动带起一阵香风，正扑在林烁的老脸上。
两人贴得极近，他一歪头，就看见那张水嫩嫩的小脸，以及持明族的尖尖耳朵下，一挂晶莹的小耳垂。
不知是熏香还是少女体香的味道钻入鼻孔，与大脑的神经细胞愉悦共舞。
好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