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新配制的药膏,祛疤效果不错,你收着吧。”
陆重接过药膏,扫了旁边的杨川一眼,笑说:“那道箭伤毕竟是你送给我的,我会一直留着的。”
看着杨川变了脸色,陆重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呸,他算什么东西,二妹你也送我一箭,看他还显摆个什么!”
沈新月按了下太阳穴,摇摇头转身离开。
杨川指了指沈新月,又指了指自己,侧头问道:“她刚刚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程大亮砸吧了两下嘴,摸着下巴说:“我觉得二当家对你是相当无语了。”
杨川回身,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程大亮愣住,直到看着人离开,才侧头问道:“刚刚大当家那眼神什么意思?”
“大当家好脾气,我要是他,肯定要捶你几拳。”周墩子无奈的拍了拍他肩膀,同芦柴棒几人转身离开。
所有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沈新月他们也准备出发去江州府了。
除了杨川带来的四个人,沈新月另外又找了四个人。
沈贵安、沈二狗和另外两个族中兄弟。
等他们从江州府回来去晋安府,正好可以赶上武考。
“大姐,下次一定记得带上我。”看着所有草药都装上车,沈三月依依不舍的同沈新月告别。
“我不在家这段时间,家里就交给你照顾了,别惹祸,多听咱奶的话。”
沈三月点头:“大姐你放心吧,我保证你走的时候家里什么样子,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
同家里告别之后,沈新月和杨川他们赶着马车离开了。
从百吉镇出发,一路南下到江州府,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的路程。
前两日路上一切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到了第三日,出了晋安府地界,一行人来到一处镇上。
此时天已经黑了,大家便寻了一处客栈落脚。
店小二看见他们一队人过来,十分热情的迎过来,一边招呼一边帮忙牵马。
“很多路过的行商车队都在咱们客栈歇脚,保管环境干净价格也不贵……这马车我帮你们牵去后院?”
“这车上装的都是草药,马虎不得,我跟你一起过去。”芦柴棒一边说着,叫上程家兄弟俩,跟店小二一起去后院。
沈新月他们进了大堂,里面零星坐着几位客人,看见有人进来,大家只是好奇的抬头瞅了一眼,随后便又各自聊起来。
杨川付了房钱拿着钥匙回来:“咱们也在大堂里吃一口,然后再上去?”
几人没有反对,随便寻了一处位置坐下。
很快有店员过来,几人要了饭菜,边等芦柴棒他们回来,边随口聊起来。
“之前我还以为行商有多危险,咱们一路过来连个拦路的都没碰见。”
沈贵安觉得自己的担忧完全就是多余的。
“是啊,之前咱们逃荒一路上还能碰见打劫的呢,不然也不会认识杨大当家。”沈生根的儿子沈全文接话道。
他不说话还好,刚一说完,整个桌子上陷入短暂的沉默。
杨川丢了粒花生米进嘴里:“如今已经出了晋安府地界,越往南越乱,大家还是小心些为好。”
沈新月看向芦柴棒:“草药都安放妥当了?”
芦柴棒:“二当家放心,钥匙咱们都贴身收着呢。晚些时候我和大亮一起去守着。”
这两车草药可值不少钱,这次能不能翻身就全靠它们了,因此他格外重视。
众人吃过饭,沈新月他们去楼上,芦柴棒和程大亮则去了存放草药的屋子。
夜色渐深,前头客栈里面嘈杂的声音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两人和衣躺在临时用木板搭起来的床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却不知道外面有两个人影悄悄的靠近窗户。
不知道晚上哪个饭菜吃的不对劲,周墩子半夜跑了两趟茅房,人也折腾的差不多清醒了。
想着后院两个兄弟还在值夜,就想去换个人回来,他帮着值夜。
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朝后院柴房里走去。
结果刚绕过一处棚子,就看见两个身影站在柴房外面鬼鬼祟祟。
“你们干什么呢!”他大喝一声朝两人走去,却不想对方二话没说抽出腰间的刀。
对方显然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交手没两下,周墩子的腹部就被捅了一刀。
“老卢,大亮!!”他死死拽着其中一人的手臂,高声朝里面喊去。
可整个房间黑漆漆的,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周墩子更加不肯放手。
那两人怕他的声音惊醒其他人,另一人举刀就朝着周墩子的脑袋砍过来。
沈新月和杨川都有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睡觉从来不会让自己睡的太死。
加上周墩子已经来回起了两趟,杨川更是早就已经醒了。
此刻后院有声音传来,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都没走正门,提刀跳窗进了后院。
一眼看见周墩子紧紧拉着一人,而另外一人正举刀要砍过来。
杨川想到没想,手中的长刀对着那人就掷了出去。
与此同时,沈新月也从另一侧冲出来。
两人见情况不对,也不恋战,一脚踹开周墩子,快速翻墙逃跑了。
“墩子,你怎么样?”杨川三两步冲到周墩子近前,这才看见他紧紧捂着的腹部在不断的渗血。
周墩子紧咬着牙:“别管我,快去看看老卢他们。”
沈新月推门进去,只见芦柴棒和程大亮两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她走近探了下两人呼吸,又搭了脉搏,确定两人只是中了迷药,这才放下心来。
很快听到动静的沈贵安和程小亮他们也赶了过来。
留下两个人守着草药,另外几人合力将三人抬回客店内。
经过检查之后,还好周墩子所受的伤并不致命。
沈新月为他止血后做了包扎。
这时芦柴棒和程大亮也幽幽转醒。
只是两人对今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大妹,我在后院捡到了这个,应该是对方不小心掉下来的。”
沈二狗将一块木牌递给沈新月。
看着上面的花纹,沈新月觉得有些眼熟,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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