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那头,我这头,咱俩分头找。”
沈福安点头,直奔内室。
王震天虽然是粗人,可也抢劫了不少富贵大户,里面一些诗词绘画他也不懂,又瞧不上眼,便全都随意的堆放在一处角落里。
沈新月手一挥,全都收进了空间里。
“大妹?”
没过多久,内室里的沈福安开始叫她。
沈新月赶紧过去。
刚一进门,便见他从床底下费力的拖拽出两口一尺多长的木盒子。
“全都上了锁。”
“这有何难?”沈新月二话不说,举刀对着两把锁头啪啪两下,直接给砸开了。
沈福安看的目瞪口呆。
这做派,当真不是被那姓杨的带坏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拿啊?”
沈福安回神,当他低头看清楚两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的时候,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了起来。
金子,整整一箱的金子。
另一个箱子里面则放着满满当当的玉器首饰。
沈新月随手扯下两块床单,将里面的东西通通倒在上面,一个递给沈福安,另一个自己打了个结,系在肩膀上。
临出门,她又把那张虎皮也给收了。
“大哥你都藏好了,这件事只有咱们两家知道就好。”
沈福安点头:“大妹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两人从寨子里出去,并没有着急下山,而是躲进了一侧树林里。
周墩子看着面前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对手,心里暗暗叫苦,握着大刀的手不自觉的出了许多汗。
拖了这么久,沈姑娘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再不动手,他真的要死翘翘了。
就在他暗暗祈祷快些动手的时候,远处树林里突然射过来两支箭。
一支径直射向王震天,一支则朝着杨川射过来。
因为早有准备,杨川反应特别快,立马举刀将箭斩成两段。
看着同样反应的王震天,杨川不禁有些失望。
要是能射他个血窟窿该多好。
可还有剧本没演完,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假模假样的转头,愤怒的高声质问王震天:“打不过就玩儿阴的,王震天你忒不要脸,竟然还射埋伏暗算,咱们快跑!”
话音未落,他和一众手下呼啦啦的全都朝着山下跑去。
沈新月和沈福安接连又射了几箭,然后头也不回的快速撤离。
“大家小心,快撤回寨子里!”王震天警惕的看向四周,带着手下匆匆躲进寨子里。
又等了片刻,见外面没有动静,本想派人出去查看,突然一个手下大声叫了起来:“大当家不好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王震天快速跑回自己房间,当看到满屋狼籍,脸色青了紫,紫了绿,变换片刻,提着刀冲出房间:“给我追!”
山脚下,沈大成他们已经将所有粮食装车,看着沈新月和沈福安回来,立刻招呼大家出发。
“二当家,咱们为什么要朝着镇子的方向去,而不是直接回黑水寨?”
程大亮边推车,边不解的问。
“明晃晃把粮食拉寨子里,那不是给你们寨主树敌吗?万一王震天带人杀过去,咱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沈新月说着指了指身后留下的车辙印:“下雨天重载车留下的印记最明显,我们往镇上去,他们便会怀疑这是不是官府的人做的,再加上射的那几支箭,我猜王震天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沈贵安:“大妹,那箭有什么问题?”
程大亮恍然:“难怪你非要让我们用铁制的箭头,只有官府的箭才会用这个。”
铁矿铜矿管制的非常严格,普通人想要用铁很难,而且价格也非常高。
当初沈新月让他们用铁制作箭头,还以为是为了更锋利,想不到竟是另有目的。
另一头,王震天顺着车辙印记一路追赶,眼看前面就是县城,一抬手让众人都停了下来。
“大当家,怎么不追了?”
王震天看着手里的半截箭头,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城门,一张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跟官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突然出手,对方恐怕是有备而来。
再继续追究,那他的震天寨……
一想到他多年攒下的家当就这么没了,王震天捂着胸口,突然咳出一口血沫子。
黑水寨。
“这次多亏了二妹,竟然弄来了这么多粮食,咱们真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杨川看着满满三车的粮食,高兴的简直合不拢嘴。
沈新月:“大哥,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等到王震天反应过来,肯定会怀疑到你头上,这批粮食不能放在寨子里。”
周墩子:“我知道后山有个山洞,一般人很难发现,粮食放在那里最合适。”
说干就干,很快众人将粮食全都搬去了山洞,并且派两波人轮流守在洞外,防止被偷。
就在大家刚把粮食藏好不久,王震天果真带着震天帮的山匪找了过来。
“我也差点被人射个窟窿,还没去找你讨说法呢,真当我这黑水寨没人了吗?”
杨川带着众人拦在寨子外面,态度十分强势,根本不让震天寨的人进。
“我王震天能在道上混到现在,可不是吃素的,谁要是敢背后阴我,我保证会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杨川大刀扛在肩上,轻嗤道:“之前不过是让着你,还真当自己长脸了。”
“那就别怪我了。”王震天一挥手,带着人就要往院子里冲。
黑水寨的人也纷纷拿起武器。
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沈新月从后面站出来:“大哥,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咱们既然没做过亏心事,让他们看看又何妨?”
王震天目光落在她身上,见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眼中露出几分意味不明。
“爷们儿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娘们儿插嘴了?”王震天旁边一名黑瘦的男人跳出来,对着沈新月就要挥巴掌。
沈新月抬手,钳住对方手腕,一扭一送,黑狗顿时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黑狗在震天帮的身手也算叫的上名号,想不到竟被一个娘们儿一招制住。
王震天收起眼中轻浮的笑意,变得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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