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数突然睁开眼,徐妙云是想不到的。
她受惊,整个人愣在那里,犹如扔进滚水里的虾,整个人蜷缩着,身体红成一片。
要死了!
这个该死的主子,他不是醉酒了吗?
某人端着老坛酸菜面,就在那边吓住不动弹。
陈数看着徐三家的闺女的模样,觉得莫名地可爱。
他脑子也不知道怎么轴了,突然轻轻探头,在徐妙云嘴上印了一下。
徐妙云瞳孔放大,整个人傻住了。
旋即,她眼泪吧嗒吧嗒流下,徐家闺女哭了。
“我艹,老子有病呀!”
陈数亲过去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
不是说好等把徐三的债务解决了再撩妹吗?
这要是跟徐家丫头确定关系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谁见过,跟老丈人逼债的?
不行不行,不能因为女人,耽误自己的催收事业。
陈数面对哭起来的徐妙云,也是头疼。
突然轻薄人家闺女,这有点王八蛋了。
而且大明朝,礼教森严。
很多大家闺秀,可能在结婚之前连男人都没见过。
虽然徐家千金这种将门之女稍微会好一些,但陈数如今的做法,还是太过。
在电光火石之间,陈数想到一个办法,他干脆站起来,然后再趴下去。
装死去了。
“主子?”
“主子?”
徐妙云哭了半天,发现这个人亲了自己,又翻过身去睡觉了。
他喝醉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鼾声如雷的陈数,徐妙云暗自庆幸。
如果他真的亲了自己,那该多尴尬呀?
自己要不要砍这个登徒子一刀?
不对,就算他是无意地,也不能轻饶这个混蛋。
徐妙云愤愤地看着陈数,最后找了一件披风,给他盖上。
披风有点滑,徐妙云刚给陈数盖上,就差点滑落,陈数不着痕迹地,将它抓住,盖回去。
徐家千金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气坏了,这家伙果然是在装睡。
“你给我等着!”
徐妙云刚刚褪去的羞意,再次涌上心头。
伴随着害羞的,是滔天的怒火。
不过徐家丫头没有声张,而是将这份仇记在心里。
陈数等徐家丫头离开,才舒了一口气。
“差点因为儿女私情耽误催收呀!”
“我对徐三还债之后的奖励,可是非常期待的!”
陈数十分庆幸自己反应快,把尴尬化解过去。
他酒意上头,继续睡了过去。
……
“主子,朱家少爷来找!”
陈数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
直到徐妙云来叫人,他才悠悠醒来。
听说是朱标要来找自己,他赶紧爬起来。
等徐妙云递上一根杨柳枝和一杯盐水,陈数刷了个牙,吩咐道:
“你今天去买点米面,家里不能没有半点吃的!”
“还有,找几个厨子下人,不过让他们住在前院!”
“后院这边,除了我和你,其他人一律不准踏足!”
“是,主子!”
徐家丫头脸上还有一丝红晕,陈数也略显尴尬。
不过二人都在装傻,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陈数来到招待客人的大厅,朱标一身官服,就坐在那边等候着。
“朱兄,你已经去户部上任了?”
“嗯,多谢陈兄指点,我的上司考核,我勉强过了!”
朱标看着徐妙云端着两杯茶进来,显得十分乖巧。
两位演员十分默契,装作不认识。
二人落座之后,徐妙云很安静地站在角落。
朱标被徐家妹子盯着,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昨天的话题。
“陈兄,你说你要找我留意的事!”
“我目前也没什么头绪,这朝廷中的官员,也有成百上千,还不算驻守在外边的武将!”
“这朱大,李二和刘五,实在不好找!”
“这件事帮不上陈兄,实在抱歉!“
“噗!”
朱标刚说完,他身后的徐妙云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数让朱标去给他找老赖,怕不是让贼去抓贼?
要是朱标能找到才怪呢。
陈数瞪了徐妙云一眼,这丫头没大没小的。
他笑着对朱标说:“没事,我可以给你画他们的画像!”
“徐家丫头,给我拿笔来!”
“铅笔!”
“是,主子!”
徐妙云翻了个白眼,去书房将陈数留在里边的铅笔都拿出来。
“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又是什么?”
朱标第一时间,就被徐妙云拿过来的笔给吸引住。
这笔,好像跟他们常用的毛笔不一样。
看着陈数用刀子,将外层的木皮削开之后,露出一个黑色的笔芯。
陈数将一支笔交给朱标,笑道:
“这是我自己制作的小玩意,铅笔!”
“生意记账,我想起毛笔带出去麻烦,就做了这个小玩意!”
“这东西登不上大雅之堂!”
陈数眼中的小玩意,在朱标手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试着,用铅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嗯,虽然握笔很怪,写出来的字也不如毛笔字好看。
但身为帝国太子,他很快意识到手中的工具的价值。
这东西,写字,比毛笔字快了很多倍。
而且携带方便,不用跟其他读书人一般,还要配个书童,还要有人磨墨!
铅笔,如果能在大明推广开来,那官员的行政效率,恐怕……
会提高到一种很恐怖的程度。
“这就是术的作用吗?”
朱标想起陈数昨天晚上说过的道与术的论述。
术是小道,但在关键之处,却也能改变这个世界。
陈数手中小小的铅笔,似乎就印证了他的道理。
“陈兄,果然总是在不经意中,会给人惊喜!”
“不知道陈兄这铅笔是否还有多,我拿几只回去研究!”
“好说!”
陈数这些年可让系统奖励了不少铅笔,都是一打一打的。
他让徐妙云给朱标一把,朱标珍而重之的放起来。
紧接着,他看陈数,用一块木板将纸加起来,好像要开始作画。
“还有这种神奇的作画方式?”
当陈数的铅笔,在白纸上勾勒出一条条线条,朱标还不感觉有什么。
但是,当线条变成光影,再由光影够了出一张画像的时候。
朱标和徐妙云,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