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霉素的本质,其实就是一种霉菌!”
“但是这世界上霉菌有千千万,有些霉菌有害,有些霉菌却能治病!”
“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利用食物的腐烂,把霉菌培养出来!”
陈数的宅子里,此时他正手把手教导徐妙云如何制作青霉素。
他用让徐妙云买好的水果,放入合适的器皿中,然后等待青霉菌的形成。
徐妙云很认真地听陈数讲解,并且帮助他做这份工作,但因为第一次做,所以手忙脚乱,陈数有时候还要帮她处理手尾。
在这期间,免不了要肢体接触,这种略微暧昧的工作环境,让徐妙云一个黄花大闺女,时时处于羞臊的状态之中。
她偷偷看陈数,却发现对方在教导自己的时候,心无杂念,根本没有往男女之情的方向去想。
徐家小姐见此,莫名觉得心安。
再看陈数的时候,却有一点心跳加速的感觉,但徐妙云很快压制自己心中杂念,认真按照陈数的提点,培育青霉菌。
“主子,这青霉素制作方法,就这么简单?”
徐妙云等陈数将青霉素的培育方法说完,不敢置信。
难道所谓的仙药,就是这么弄出来的?
陈数笑而不语,他估计这个时代每个对青霉素有期待的人,都会有这种反应,可是其实事情并不简单。
培育出青霉素是第一步,但如果说培育出青霉素就想用来治病救人,那未免把抗生素想得太简单了。
陈数记得,前世他看到过有人提出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青霉素没有被古人先发现,而是被西方抢了头筹。
但大家不知道,在现在的大明,未必没有人发现这种霉菌,并用来治病。
可是,这种方法注定不能成为医疗的常用方法,抗生素不被医生们重视,就是因为青霉素的收集,目前的大明医生根本无法做到。
水果上长出来的霉菌,可不仅仅是青霉素。
还有展青霉素!
前者是抗生素,后者是毒素!
它们长得还差不多,你让古人如何收集?
收集到青霉素,确实能够消炎抗病,但如果混入展青霉素,那就是送人上路。
而且就算收集到青霉素,提纯也是一个大问题。
将青霉素尽量提纯,是避免青霉素过敏的关键。
其实后世所谓的青霉素过敏,大概都是因为提纯没有完全能排除杂质有关,这个哪怕是在陈数前世生活的现代,都很难做到。
其实这世界上青霉素过敏的人,非常少。
许多青霉素过敏,就是因为提纯无法提干净,而导致了病人因为其他东西过敏。
分出展青霉素,或者青霉素提纯,正常情况下在这个世界很难有人做到。
陈数有系统教的法子,倒是不用担心。
当然,就算是他用系统做出来的青霉素,也无法和系统直接奖励的高纯度青霉素相比。
但在皮试测试之下,应该能用了。
毕竟比起古代动不动因为一个风寒死人的大环境下,青霉素那点过敏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简单将青霉素和展青霉素的分别告诉徐妙云,又说了一些关于细菌的知识。
这些从未听说过的知识,听得徐妙云瞠目结舌。
她自幼读书,有女诸生之名。
因为女子无法考取功名的缘故,徐妙云读书的方向,也和普通人不同。
四书五经,她读!
但各种笔记,医术,杂书,徐妙云也读过不少。
说起知识储备,徐妙云自认比许多进士都高,可是陈数的理论,她闻所未闻。
而且可以肯定的说,陈先生的理论放出去,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就如他的行为一般,叛经离道。
“你就在这里收拾手尾吧!”
“等过几天青霉菌长出来,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陈数将收尾工作交给徐妙云,然后走了出去。
徐家小姐,望着这些培养器皿陷入沉思。
不过她还是收拾好东西,然后才离开培养室。
走出房子,徐家姑娘见陈数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开始写着什么。
她默默走过去,要帮陈数研墨,却注意到,陈数所用的笔,不是毛笔。
“主人,这是……”
“铅笔,以矿石压制而成的东西,我嫌弃毛笔工作效率太慢,就制作了这个!”
陈数此时,正在写青霉素的制作工艺,还有关于细菌方面的知识。
既然决定要发展青霉素,就要负责教会徐妙云。
徐妙云望向认真工作的陈数,越发觉得这个人神秘。
青霉素不说,就是陈数手中的笔,她觉得也是非常神奇的东西。
古人用毛笔写字,处理公文,毛笔字固然更加高雅,但如果说工作效率,肯定不如陈数手中的铅笔。
他洋洋洒洒,很快就写了一大堆字。
徐妙云无事可做,干脆帮陈数整理笔记。
越是整理,她越是心惊,徐家丫头不停偷窥认真工作的少年。
二人就在一种特殊的氛围里相处,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宅子的隔壁,迎来了一个客人。
“太子!”
陈家宅子的隔壁,皇帝手下检校,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买下来。
而大明朝的太子朱标,就站在和陈数一墙之隔的地方。
朱标此时的表情,跟生吞了鸡蛋噎着的人差不多。
墙那边传来的一句主子,让这位大明太子如遭雷击。
隔壁那个少年,究竟是何等人,竟然能让妙云妹子叫一声主子?
朱标挥挥手,让检校搬来一把椅子,就坐在院子另一头。
“徐家妹子,公侯子弟!”
“为什么会叫一个少年主人?”
“难道,这是某种特殊的情趣……”
太子本来以为徐妙云和这位少年没有私情,可是一声主子,却让朱标胡思乱想。
就在他低头沉思的时候,院子另一头,徐妙云终于忍不住问出刚才她憋在心里的问题:
“主子,奴有一事不解,为什么我爹爹想举荐您求功名,您会拒绝?”
院子那头的陈数,闻言放下笔,淡然一笑:
“老朱家的官,那可是杀头的买卖!”
“我就是当条狗,也不当大明的官!”
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在隔壁引起惊涛骇浪。
朱标蓦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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