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欲望的吴刚笑嘻嘻的退出房门,还不忘留下一句道:
“陈大人,那小的就只等着分红喽。”
陈忠贤点点头。
不过,就在吴刚转身离去的一刹那,顿时面色凝重起来,双眸冰冷如刀。
“这个吴刚,我明天上朝再也不想看到他。”
闻言,和珅吓的一惊。
这吴刚可是朝廷命官,岂能说死就死?
“和大人,刚刚你不是说神秘富商吗。想必皇帝他也一直想到逮捕此人,恨此人入骨吧。
他吴刚为什么就不能是和是神秘富商有关的人呢?”
和珅面色一喜:“怎么说?”
陈忠贤嘴角一笑,出了门,朝着皇帝的寝宫走去。
此刻,正在殿内写词的乾隆,听到太监总管说是陈忠贤有事禀报。
“没看到朕在写词吗,有什么事不可以放到明天早朝时再说。”
说完,摆摆手,满脸不耐烦。
写词作画,乃天底下最享受惬意的时候,岂能被轻易打扰?
“皇上啊,微臣发现了那商人的踪迹!”
听到这个消息,乾隆手中的毛笔,不由顿住。
“快,快让陈爱卿进来!”
对于神秘富商,一提起他,乾隆就是恨得牙根痒痒。
叛民前期被打压的那么残,近乎灭亡,都被赶到山上去了。
若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神秘巨商,怎么会使叛民那么快,那么迅速的发展起来!
这商人,就是大清的祸根,前明的遗种,大清的掘墓人!
要是能抓到此人,一定要把他剥皮挖骨!
见到陈忠贤,乾隆忙问。
“爱卿,快快告诉朕,那该死的商人在地方,朕要杀了他九族,不,十族!”
“吏部侍郎吴刚。”
“哦,这个人?”
“对,根据线报,侍郎吴刚就是所谓的神秘巨商。”
“臣爱卿,这话可不要乱说。”
陈忠贤当即从怀中拿出张交易账单。
乾隆接过看起来,眉头越来越紧,嘴巴读了起来。
“康熙四十一年正月,粮食十万石运往广西临安……”
“乱臣贼子!”
乾隆气的啪一声把账单拍在桌案上。
“皇上,这账单是我收买吴刚管家所得。
请皇上速速下令,我前去逮捕审问,把此事查的清清楚楚。”
乾隆大笔一挥。
“陈爱卿,这次我要亲自看过吴刚的笔录,他不能死!”
……
砰砰砰!吏部侍郎吴刚家的门,被猛烈敲击。
陈忠贤站在门外,看着阔气的门庭。
朱红色的大门,足足有两个人高!
门口的两石狮子,也是霸气十足。
光门口台阶,都有十几阶。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宰相或者当朝一品大臣的!
“谁啊!”
门内管家刚打开门,便被一哄而上的兵丁控制住。
陈忠贤来到吴家客厅。
吴刚一脸诧异。
他本来还以为陈忠贤是过来给自己拿来分红的,可他身边这么多士兵是怎么回事?
“吴刚,见到圣旨,还不下跪!”
吴刚这才察觉有圣旨,顾不得心中疑问,当即跪下。
“罪臣吴刚,胆敢谋逆,现命令捉拿至刑部大牢,择日审问。”
吴刚瞬间明白过来,冲着陈忠贤大吼。
“贪官,你敢污蔑我!!!
我不服!我不服!我要向皇帝告你!你是个大贪官!完全是在报复!是在污蔑栽赃!!!”
被带上脚镣枷锁的吴刚,如同狮子般的咆哮着。
但终究于事无补。
就连一旁的士兵,都满眼淡漠。
他们见过的太多。
每个人临了被抓的时候,都是又急又吼的,乱咬人,大呼冤枉。
“来人,抄家!”
陈忠贤招呼过来士兵,进行抄家。
咣当当——!
大箱小箱的东西,被往外搬运。
所有士兵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毕竟抄家,可是捞油水的好时候。
只要上面的大人不深究,他们就能在抄家过程中,夹带下小玩意走。
裤裆底下,脚底板,辫子里,都可以。
陈忠贤来到一处卧房。
里面的士兵正在收集。
“那,那间屋子去搜搜看。”
把人指示走后,陈忠贤拿起书架上的书籍,把袖子中一些其余的账单,塞了进去。
这些账单都是和临安县的宋义,进行交易时,不可避免留下的。
原本是打算烧了的。
不过,这些账单在朝廷面前,是罪证。可在乱民头领眼里,就是神秘商人身份的证明!
毕竟每次交易时,自己也没露真面目。可以证明身份的就是交易账单。
袖子里,一共有两张。
一张是给临安县宋义的100万两银子账单。
还有一张则是给云南张大角的200万两银子账单。
这下,就不愁你吴刚不死了!
陈忠贤嘴角一笑,背着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