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乾隆已经气的差点昏头。
一前一后共20万的粮食,如今全部没了!
不是沉入江中,便是被打劫!这一切都要拜陈忠贤所赐!
10万担粮食被劫走,他干什么吃的!
陈忠贤是一代清官好官贤官,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运粮员!
运粮哪里有走大路的!
这不是等着别人来劫吗!纯纯白痴吗!纯属读书读傻了!
朝中大臣刚有人要为陈宗贤说话,没想到十五皇子永琰率先站了出来。
一改往日那种在皇帝面前为畏畏缩缩的样子。
语气慷慨坚毅。
“父皇,您让陈忠贤去押解那10万的粮草本就是错误,陈大人身为一介文官,计划谋略,治理州县肯定厉害。可押解粮草这种,不是他能够做好的。
由于从来没上过战场,缺乏对实际的考量,所以陈大人才不知道让运粮队伍走小路。
以至于十万担粮草被劫。
故儿臣认为,陈大人虽然有错,但不多。再说了,广西那个地方现已全境被乱民占领。
10万但粮草,1000名官兵押送,阵仗浩大,岂能不被那些乱民发现掠夺掉?”
儿子永琰的有理有据,让乾隆心中对于他的印象一下子拔高起来。
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寻找合适的继承人。
可众多儿子中,不是太过懦弱,就是太过没有主见性。
只要自己稍加反对,他们急忙就改变了自己的提议。
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好未来大清的皇帝呢?
可最近不一样了。
他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永琰!
没错,就是他!
之前十五皇子永琰因送名贵字画给自己,遭到训斥。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没有改,一如既往的每每寻到好玩意,都会拿过来给自己。
宝石,玉器,字画等等都有。
对于这片孝心,他是能够感受到的。
其他儿子就很敷衍,除了寿宴,压根不送,这一看就是没有把他这个当父皇的记在心里。
一个正真好的君王,他一定是孝顺的。
可很显然,众多皇子中,唯有永琰一人附和这个条件。
“永琰,你这么公然为陈忠贤说话,是不是因为私交?”
乾隆狐疑了一下问道。
永琰面不改色,正义凛然道:“不!是道理公然!是事实!”
虽然听见自己的最儿子这么说,可乾隆依然没有,消解心头的怒气。
10万担粮草说没就没了,关键是这10万的粮草还是朝廷最后压库银子所购买的。
压库银,顾名思义,就是压箱底的钱,最后的钱,用作不时之需的。
现在好了,国库一个铜板都再拿不出来。
如此情况,怎能抵御接下来的叛乱的?
但凡国库还有银子,自己也不需要对陈忠贤发这样大的脾气!
还有那和珅,身为前线监军,眼睁睁看着官军抢夺民间财产导致大范围民变。
这监的是什么军!
在十五皇子说完后,新任工部尚书吕禅,继续发言。
“望皇帝三思,陈大人一生为官,至今二十年载,未曾犯过任何错误。
为朝廷大小事务也是鞠躬尽瘁,自陈大人当选户部尚书以来,国库充盈。
若不是皇上您有些奢侈浪费,导致国库亏空,我想大清万不会到如此地步。”
听到这话乾隆当即命人把这新上任的工部尚书吕禅拉下去打上十大板。
“这吕老头,不愧是陈忠贤推荐的,这么快就学会顶撞朕了!”
紫禁城外,当百姓听说陈仲贤大人因为押解粮草的事情,而即将遭到斩首时,纷纷奔走相告。
不到片刻功夫,午门外,已经聚集了乌压压一片平民百姓。
他们都在为陈忠贤求情,希望皇帝可以网开一面放了陈大人。
不乏有激动的人,直接哭泣起来。
一边用袖口抹着眼泪,一边哽咽。
“乾隆十三年,陈大人当时还是地方县令。
我是其县里某布匹店老板。
那日,驸马爷家奴仗势欺人,买了布匹不给钱,还抢占我媳妇。
呜呜呜,在那光天化日之下,恶奴凌辱完毕后,大摇大摆离开,小人也被打的遍体凌伤。
呜呜呜,是陈大人!帮助了我!
当我告到陈大人那里后,陈大人当即带人强闯了驸马的府邸,揪出那家奴,狗头铡铡死。”
“是啊是啊!又一老汉站了出来,杵着手中的拐杖,颤抖着身躯道:
“老汉我生于窝窝头乡,地痞恶霸强占我家天地,打死我儿。
老汉我是千里迢迢走了三天三夜的路程,见到陈大人。呜呜呜,正是因为陈大人,才收拾了那恶霸。
这份恩情,我老汉记一辈子,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