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大人!
大人——!
小女子朝房间方向嚷着,虽然跑的很快,可奈何脚掌实在太小,跑不快,眼看就要推开门。
还是被追上的胖八旗。一把抱住,被死死搂住腰,往后拽。
里面包间里的,到底是陈忠贤,这个人还是不惹为妙。
女子绝望的潸然泪下。
咯吱——!
就在女人要被拽下楼梯带走时。
一声厉呵传来。
“放肆!给我放开他!”
陈贤忠从门内走出,当即走到胖八旗的身旁,咣咣两个耳光!
接着,一把拽过女孩。
“你!”胖八旗捂着面颊,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父亲只是朝中小官,只是身份贵为镶蓝旗人。
在这里动粗,虽然不会被处死,但官位绝对会不保。
纪晓岚见状,赶忙来到中间,当起和事佬。
他也是汉人,虽然朝廷宣传无满汉之分,可心里清楚,终究满人与汉人不一样。
要是陈贤忠和对方闹僵,实在不好。
“大,大人,他们为了霸占我,杀了我的父亲,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披头散发的女人哭诉着,看向台下,说书人的尸体。
“按照大清律令,杀人偿命!”陈贤忠看着台下尸体,愤愤道!
……
大理寺。
司法部门,掌管审判的地方。
案台上,正坐着陈忠贤,在左右两旁,还有两人。
分别是大理寺卿,大理少卿。
两名官员此刻面面相觑,隔着中间的陈忠贤。
这次案件,皇帝下令说了,陈忠贤负责在一旁监督二人。
其实两个人心里清楚,皇帝之所以让户部尚书来插手大理寺的案件,无非是为了安抚陈忠贤。
让他心里痛快些。
不过,对于案件的审判结果,其实陈忠贤并不能插手,结果,由他们两个人说了算。
按照以往惯例,对于满人犯事,惩罚是肯定要惩罚的,但酌轻处理就好。
而且台下的这个大胖子,索里尔尔,他爹是当朝工部尚书,正三品!官职不低!
更何况,在开案前,索里尔尔的父亲,已经送来了几万两银子。
台下,索里尔尔趾高气昂,一个劲大吵大嚷。
“来人啊,给爷爷松开脚镣!爷爷不舒服!”
“告诉你们,没人能治我的罪!陈忠贤,你太高看自个了!”
“两位大人,你们还是赶快宣判吧,我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两位大人牙一咬,也不顾的一旁的陈忠贤了。毕竟收了钱,得赶快办事。直接拍板,开始宣布:
“罪人索里尔尔,在茶楼遭到说书人夏某辱骂,故而动手,夏某不幸死亡。
主要责任在对方,但杀人偿命。现宣布,打凶手索里尔尔三十大板,赔偿对方三千两。”
两人自觉宣判的很公道。
毕竟,一般这种打死人的案件,赔个几百两就够了。
之所以赔三千两的巨额,就是看在陈忠贤的面子上,若不是他在现场监督坐镇,能赔超过一百两就是烧高香。
听到宣判的索里尔尔直接开骂:“老子不就打死个人吗,还要打我三十大板!真黑!”
大理寺卿刚要投下案台上的令牌,宣布宣判合法时,手臂被陈忠贤抓住。
接着,陈忠贤从怀里拿出十万两来,“这是我给二位的见面礼。”
看到十万两,大理寺卿和少卿还是吃惊的,喉咙止不住吞咽。
十万两!
比索里尔尔家给的还要多出三倍!
就在两人犹豫时。
又一叠钞票被陈忠贤拿了出来。
“每人二十万两,给我让他死!”
“三十万两!”
此价码一开,两人顿时手都哆嗦起来。
妈呀——!
一辈子都吃不完!
可……直接杀了对方,对方可是旗人,按理说,不能这么办。
要是这么办了,两人还不得被索家的人给骂死?
陈忠贤继续小声道:“我有线人看到你们收黑钱,如果不想暴露的话,就给我判他死!
按照大清律令,这索里尔尔本来就该死,可你们,哼。
现在给你们机会,又能得到更多的钱,又能让我不举报你们的办法!
当然,如果索家和皇帝问罪于你们,你们大可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两人虽然不懂陈忠贤为何这样做,但,可以让他们得到三十万两,还没有任何责任,何乐而不为?
啪——!
只见大理寺卿再次把手中响木,举起拍下。
“先查明实情,说书人夏某是被索里尔尔殴打至死,且索里尔尔强抢民女,宣判如下:
犯人索里尔尔,死刑!”
大理寺少卿摇头,“不对,是千刀万剐!”
陈忠贤大人给了这么多钱,这结果怎么也得让陈大人乐呵乐呵吧。
“不——!”
索里尔尔大吼!
但本人还是被衙役如同死猪一样被绑到菜市场。
侩子手平铺开道具,嘴中含上一口烈酒,对着小刀刀身扑哧一口。
千刀万剐这种刑法,虽然平日施刑的次数少,可最讲究。
刀不能大,得小,割的肉,得块小。毕竟要是割肉割大了,就达不到一百零八刀,对方就变骷髅了,或者死了。
……
次日。
皇帝紧急召见了陈忠贤。
还以为皇帝是要问罪于自己昨日对旗人刑罚过重之事的陈忠贤匆匆进宫。
乾清宫内,乾隆皇帝背着手,来回踱步,面色上满是焦急之色。
见终于等来了陈忠贤,忙开口道。
“爱卿,阿桂和和珅现在还带着五万精兵围攻临安县,已经数日过去,大军粮草尽了。
你们户部赶快拨十万担粮食,供应前线!”
陈忠贤单膝微曲,腰间微弓,低头道:“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