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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我们俩有仇吗?

    见洛姜不说话,当归眼中讥讽更甚,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看着,洛姜在脑中组织了数十遍语言,这才迟疑着开口。

    “你跟我有仇吗?”

    [废话。]

    洛姜心里翻了个白眼,无视掉系统的吐槽,她知道有仇,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问。

    不过看当归这样子,仇应该是不小。

    当归听她这么问一时间愣住了,而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分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为何当年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当归只觉得心中悲戚,他猛然扑过去,两只手伸出铁牢,似乎是想抓到洛姜,但只是抓了到她的衣角,就再也伸不出去了。

    还是跟当年一样,他只能抓到楚央央的衣角,她却轻而易举就能抽身。

    “我跟你有仇!我跟你们整个楚家都有仇!”当归死死抓着那一片衣角,力道大的好像恨不得硬生生揉碎掉,他红着眼睛,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

    洛姜就更听不懂了,为什么有话不能说全?老这么打哑谜干什么,有什么恨就说啊。

    她最讨厌的就是有话不说,喜欢打哑谜的人。

    当归见她一脸茫然,忽然松开了她的衣服,盯着那一片被他揉皱的痕迹,吃吃笑出了声。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和楚家有什么仇吗?我告诉你,所以你最好竖起耳朵给我听得清清楚楚。”

    洛姜闻言点点头,她的确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观有些东西是没有完善的,自己过来可能反而促进了背景完善。

    “你不是很好奇你爹娘和宗门上下是怎么死绝灭门的吗?”当归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底逐渐浮现癫狂之色。

    洛姜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微微一变,“你干的。”

    不是疑问句,当归会这么说,大概率就是他亲手导致的。

    果不其然,当归没有否认。

    “可是你当年……”洛姜面色复杂,按系统给的背景来看,当归当年也才十岁左右。

    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到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归冷笑一声,“当然不全是我一个人干的,别着急,我一点一点说给你听。”

    当归爹娘是溪门宗不起眼的弟子和侍女,像苍溪谷这样没有一个侍女只有弟子的宗门是少数。

    然而有侍女的地方就有尊卑,大概楚央央爹娘也是这么想的,外门弟子不如内阁,更不如亲传弟子,就算跟侍女成亲离开宗门也没人关心。

    可千不该万不该,他父亲在一次宗内比武中出彩,被楚宗主一眼相中。

    那时兴高采烈的两人根本不知道这是噩梦的到来。

    当归父亲被迫和那个侍女断开联系,可却不曾想侍女已经怀上了当归,没名没分又伺候在宗主夫人身边,下场可想而知。

    但那时当归父亲已经学有所成,他连夜带着心上人逃离宗门,从此隐居山林。

    直到当归八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我拎着林阿姐送我的鸡回家,看见的是我奄奄一息的爹娘,还有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

    当归恨的眼眶通红,他永远忘不了那时地狱般的场景,只看见娘看着他,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让他快跑。

    他跑了。

    “我跑出去之后就碰见了一个人,他说可以帮我报仇,”当归扯起嘴角,“你应该也猜到了,那个就是庄瀚子,我在他身边待了两年,十岁那年,在他的帮助下终于亲手捅死了你父亲。”

    可当归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时几乎要断气的楚央央会正好被君无药所救,甚至被接到了苍溪谷。

    为了报仇,当归一路追了过来,他几次可以动手,可自从那年楚央央落水被捞上来之后,他忽然改变主意了。

    “我要让你知道你缅怀了这么久的爹娘是什么恶心鼠辈,我要让你知道你为什么死!”所以当归才把她留到了现在。

    只可惜,棋差一招,现在的阶下囚反而是他自己。

    洛姜听得都快睡着了,她不是楚央央,没办法感同身受,甚至都有点同情当归。

    只是追求爱情而已,就被人赶尽杀绝,还真有点无辜。

    她就这么看着当归,眼神无波无澜,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怜悯,原本是出于好意,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当归。

    “你凭什么这么看着我!楚央央!我走到现在这种地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他声嘶力竭,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恨一个人太累,他耗尽了十几年的精力来恨楚央央,可现在被楚央央这么看着,他心底忽然弥漫出一股苍凉。

    楚央央当年才五岁,她知道什么?

    当归不止一次想自己是不是恨错了人。

    “你难道不是自己把自己害成这样了吗?”洛姜蹲下来,她眼中多了些无奈,“如果你觉得我也应该为你爹娘偿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动手?”

    当归愣住了,他大概不知道在洛姜的眼中,当下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哪怕之后会后悔。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仇人,却对仇人仁慈,”洛姜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头涨疼不已,“你不觉得很矛盾吗?或许在你心里,我其实是个无辜的人。”

    她这句话一出,当归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满脸泪痕,十指却因为死死抠挖着地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看上去仿佛地下爬上来的恶鬼。

    “住口!你懂什么?!”

    当归怒了,他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愤怒过,好似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掐死眼前人。

    “你又懂什么?”

    一道清朗自远处传来,君无药眉目冷淡,他极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哪怕在目光转向洛姜时也不曾柔和半分。

    洛姜完全没想到君无药会大白天来地牢,已经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了。

    她呆呆看着君无药,脸上多了几分诧异,“无药哥哥……”

    君无药嗯了一声,而后打开了牢门,当归扑上来的一瞬间就被君无药身后的柳枞踹了回去。

    “你所谓的‘真相’,是谁告诉你的?庄瀚子那个老贼吗?”柳枞缓缓勾起唇角,眼里落了一片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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