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啊!
现在她的命和宴臣绑在一起。
此时她还活蹦乱跳的,就说明宴臣也还活着啊!
想起这茬儿,洛姜瞬时淡定下来,看着司北辰询问道:“我的身体,药尊者怎么说?”
“回禀宗主,药尊者说只要您醒过来,稍加调息,便无大碍!”司北辰躬身,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洛姜眯了眯眼睛:“既然如此,打道回府!”
“是,宗主!”
姬南鸢和司北辰齐齐躬身回答。
不多时,三人便回到了洛姜所居住的宫殿中。
望着满目疮痍的场所,洛姜只觉得这些人的破坏力实在太强。
司北辰为她泡了一壶茶,让她安心等待弟子们重新布置宫殿。
洛姜整整调息了三日,这才将身上的伤势彻底修复。
第四日清晨。
吃完早饭后,洛姜带着姬南鸢和司北辰这两个小跟班,前往血牢看望被关押在里面的两只小可怜。
宴臣虽然清醒着,但从那苍白的脸色,足以看出他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宴臣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抬眼朝门口望去。
发现来人是洛姜后,他立刻闭上眼睛,冷着脸继续打坐调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钟离朔把玩着手中擒获的嗜血魔兽,讥诮道:“妖女,看见我们俩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呃,这个……
洛姜得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眼前这两个人,恨不得她立刻就死翘翘,目测深情舔狗的路数是走不通了。
此路不通,咱得换条路走。
貌似‘霸道宗主强制爱’的套路,好像还有戏。
心中有了决定后,洛姜懒得跟钟离朔斗嘴,抬手一挥,对他下了一道禁言术:“你这张嘴实在太招人烦了,给你上个拉链,换来耳根清净也不错。”
“唔唔唔……”钟离朔急的脸红脖子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满眼委屈的看着自家师兄,求安慰,求抚摸。
洛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宴臣走去:“来,我带你换个地方修养。”
就在她距离宴臣,仅一步之遥的时候,宴臣猛然睁开眼睛,眼底的光锐利如鹰隼,狠辣无比。
他猛然抬手,朝洛姜胸口拍去。
洛姜双脚一错,将身体往右边挪了半寸,瞬时侧身,这才堪堪避过他凌厉的攻击。
艾玛,幸好自己早有防备,不然又要吐血昏迷了。
宴臣见一击不成,迅速发动攻势,打算再给洛姜补上一掌。
然而还不待他发动攻击,洛姜已毕竟他跟前,并用自己的双手牵制住了他的双手。
她缓缓靠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宴臣,如今你我同命相连,我死,你也会遭受同样的待遇!”
宴臣冷眼看着她,冷叱:“妖女,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洛姜见他不信,挑眉:“我试给你看。”
说完,她抬手聚起一成灵力,对自己的左腿拍了过去。
一成灵力虽然不会真的伤到自己,但疼痛在所难免。
早有心理准备的洛姜,紧咬后槽牙压制着疼呼。
宴臣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当即疼的闷哼出声:“唔嗯!”
洛姜见状,俨然一笑:“如今,你可信了我的话?”
宴臣抿唇不语,眸带厉色。
洛姜用手托起他的下巴,俨然一副女流氓调戏良家男子的样子:“既然知道我所言非虚,便乖乖听话,不然咱们俩谁都别想活。”
宴臣沉默良久,强忍暴躁挤出两个字:“带路!”
洛姜得逞一笑,拉着他的手腕前行:“如此,才乖嘛!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两人双双出了血牢,钟离朔则被姬南鸢和司北辰押着,跟在他们身后。
钟离朔眼中带火,恶狠狠的盯着洛姜的后背。
要是他的眼神能杀人的话,洛姜此刻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心有不甘的人,还有司北辰。
但他怨怼的对象却不是洛姜,而是被洛姜牵着的宴臣。
看着他们那双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他就恨不得挥剑将其砍断。
姬南鸢看了看大师兄,张张了嘴,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半个时辰后,一行心思各异的人,抵达了洛姜宫殿门口。
洛姜转身吩咐:“南鸢,北辰,你们俩将那个不能说话的,带到离水阁安置。好吃好喝的供着,切不可慢待。”
“宗主,那他呢?”姬南鸢指着宴臣,有些愤愤不平,替自家师兄叫屈。
洛姜睨了他一眼,淡声道:“他跟我回寝宫。”
“宗主,你怎么能这样呢?明知道师兄他……”
“姬南鸢,闭嘴!”司北辰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拉着他和钟离朔转身离开。
洛姜看着他们仨的背影,耸肩:“搞什么鬼?奇奇怪怪的。”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去想,那样除了徒增烦恼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有。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是洛姜做人的信条。
洛姜将宴臣拽进寝宫,替他倒了一杯茶,将人安置在桌边。
宴臣看着四处翻箱倒柜的她,就挺懵。
直到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洛姜才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回到他身边,并将其一股脑儿塞进他怀中。
宴臣垂头望去,发现怀中的瓶瓶罐罐,全是上好的丹药。
比如,回血丸、灵玉散、九转金丹、玉髓露……等等。
这些都是市面上,有价无市的珍贵丹药。
宴臣见状,就挺摸不着头脑的:“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疗伤啊!”洛姜理所当然的说。
宴臣敛眸:“我是需要疗伤,但也用不着如此手笔!再说了,我重伤未愈,不是更好控制吗?”
这妖女,一定有猫腻。
决不能被这些小恩小惠给俘获了。
洛姜嘿嘿一笑,双手撑在桌边,将他圈进自己的可控范围内:“你我同命相连,你便是我男人,给自己最重要的人花费些东西,不是理所应当吗?”
宴臣一噎,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脸上那抹浅浅的红晕,洛姜可没错过。
她张嘴,正打算乘胜追击,拿下这朵高冷之花。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脆生生的女声:“启禀宗主,程君侍来了,人就在殿外,可以让他进来吗?”
程君侍,程木卯?!
御明欢的男侍之一。
说得好听一点是男侍,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实打实的男人。
哎哟,我的妈呀!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好不容易在宴臣面前建立的正面形象,又要碎成玻璃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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