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幽影部落的贵客大驾光临,巴彦,你还不快快闪开。”
巴重老谋深算,心机深沉,知道现在惹不起幽影部落,连忙站出来打了圆场,同时也警告巴彦,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巴彦的眼里满是不甘,好不容易能够找他们算账了,结果又要这么算了。
但是巴彦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离开这里。
此时蛮图鸿昌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怀疑的神色,“羯于纳凌,你不是应该在大周国吗,怎么会来这里?”
沙奴国的人都知道,羯于纳凌和大周国的皇帝联姻,如今居住在大周国。
按理来说,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回来参拜神像,顺便调查一下沙奴国内小部落失踪的事情!”面对蛮图鸿昌的质疑,羯于纳凌却是淡定的回答道。
语气之中,充满了若有若无的霸道和冷意。
她已经让幽影部落的人去各个消失的小部落查看情况了,发现每个消失的部落都有沙鼠和沙蟒活动的痕迹。
由此,她更加的怀疑蛮血部落的人。
闻言,蛮图鸿昌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抱歉,羯于纳凌,现在你还不能参拜神像。”
“不只是你,整个羯于家族都不能参拜神像。”
羯于纳凌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为何?”
“马上就是沙奴国联盟盟主的继任仪式了,而你们羯于家族已经和大周国联姻,为了避嫌,所以你们不能参拜神像。”蛮图鸿昌回答道。
另外三大部落也知道打开神门任命盟主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幽影部落有机可乘。
事实上,这次幽影部落前来参拜神像的人选,正是由另外三大部落扶持起来的。
而且幽影部落的军队中,混迹了大多数另外三大部落的内奸。
在他们看来,和大周是否继续联盟还在其次,关键是要让盟主顺利继任。
只有这样,才能维持沙奴国的平衡。
羯于康是个有手段有能力的人,如果让他继续担任盟主,只怕未来沙奴国都会是幽影部落说了算。
“自从神殿成立以来,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规矩,简直是可笑。”羯于纳凌大笑道。
随即,羯于纳凌上前,准备带人强闯神殿。
如果他们连进都进不去,又怎么去打开神门呢。
不过此时另外三大部落的人也围了过来,幽影部落领头的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是幽影部落另一大家族的长子。
这些人拦住羯于纳凌等人,场上顿时充满剑拔弩张,稍有不对,就是刀剑相向。
“羯于纳凌,这是经过沙奴国联盟投票的决定,你个人的能力无法改变。”蛮图鸿昌站出来说道。
羯于纳凌听到蛮图鸿昌的话,顿时泄了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即便他是羯于康的女儿,也依旧无法强行进入神殿。
“该死,居然忘了这个事情了。”
羯于纳凌心中懊悔,他们还是低估了另外三大部落的力量,居然已经渗透了这么多。
白羽天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是有些惊讶,看来羯于康的确应该回来震一震沙奴国了。
否则,日后即便是羯于康是沙奴国的盟主,也无法让沙奴国听话了。
蛮图鸿昌见到羯于纳凌无可奈何的样子,冷笑了起来。
“羯于纳凌,你就呆在外面,等着参拜结束吧。”蛮图鸿昌大笑着说道。
幽影部落和蛮血部落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此时见到羯于纳凌吃瘪,让他的心中顿时有些开心。
“陛下,现在怎么办?”
见到这种情况,羯于纳凌也是六神无主,没有了办法,只能向白羽天请教。
“现在看来,我们应该在外面等待参拜结束了。”白羽天故作轻松的说道。
羯于纳凌听后却是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可是这样的话,我们错过了神殿开启,就无法阻止蛮图兀骨继任盟主了啊。”
白羽天轻声笑了起来,“我想了想,即便蛮图兀骨继任盟主也没有问题啊,关于沙奴国和大周国合作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和蛮图兀骨继续谈啊。”
白羽天的话倒是没错,虽然不知道蛮图兀骨的脾气秉性,但是只要白羽天和蛮图兀骨没有太大的矛盾,蛮图兀骨说不定会继续保持沙奴国和大周国的关系。
毕竟,说到底,沙奴国盟主继任乃是沙奴国内部的事情,白羽天掺和进来,搞不好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羯于纳凌眼睛瞪大,如同一个被欺骗的小姑娘一般,眼里噙满了泪水,看样子就要哭出来。
此时羯于康还在太临城等待消息,如果蛮图兀骨顺利继任盟主,只怕羯于康就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以白羽天的脾气,估计会直接解决掉羯于康。
“哎,你别哭啊,我跟你说,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别以为你哭两声,撒个娇,我就会不顾一切的替你卖命。”白羽天显得非常自在,神情怡然自得,并没有因为羯于纳凌的哭泣而有任何心软。
不过,为了避免众人怀疑,白羽天还是用身体挡住了羯于纳凌,避免被人看到羯于纳凌的样子。
而赵初雪三人,自然也只能待在一边,守护白羽天。
虽然两人的聊天显得非常随意,但却事关沙奴国和大周国的未来,非常重要。
“蛮血部落现在占据了大周北方三州,他们是绝对不会将这些地方吐出来的。”羯于纳凌突然说道。
“所以,如果羯于盟主继续担任盟主的话,就可以将北方三州还给大周吗?”白羽天却是反问道。
羯于纳凌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北方三州对沙奴国的重要性和西荒五洲完全无法相比,沙奴国可以用西宁州换取几个人,但是却绝对不会用北方三州去换任何东西。
五年前五国乱周,沙奴国占领了大周八州之地,最重要的地方却是北方三州,为此还和金烈国闹过一些矛盾。
羯于纳凌说起来也不过是羯于康的女儿,根本没有多少权力,此事关乎沙奴国的根本利益,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