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白羽天就和狄可分别了。
狄可打算继续前往武道学院,修炼武道,而白羽天则是要回到皇宫,处理政务。
白羽天毕竟是一国之君,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不过在云卿的陪伴和督促下,白羽天倒也能够坚持下去。
当初就是因为云卿,让白羽天坚定了守护大周的信心和决心。
在聊天的过程中,白羽天也提起了关于狄可姐姐的事情。
正如赵初雪所说,狄可的身上也充满了秘密。
对于这个神秘的姐姐,狄可从来没有过多提起过。
只是,面对白羽天的询问,狄可也没有多说,只是说自己和姐姐很久没有见过面了,甚至连面容都忘记了。
见此,白羽天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狄可独自一人走在武道学院的路上,她从怀里拿出了两块圆形玉佩,其中一块正是来自玉良斋,也就是狄可姐姐狄淼的玉佩。
对于她的姐姐,狄可似乎只记得一个名字和这个玉佩。
当初白羽天询问狄可她姐姐的长相,狄可说的含糊其辞,并非她故意这样说,而是她真的不记得了。
这两块玉佩形状和纹路非常相似,当两块玉佩叠加在一起时,它们的纹路刚好能够互补,相互嵌合。
狄可注视着玉佩,脑海里想起了她这段时间经常出现的梦境。
云雾之中,群山若隐若现,林间传来鸟语花香,宛如仙境。
一位身着白袍,身形高挑的女子走进了群山之中的一处宫殿,在她的身后,跟着数十位男女,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我已连续算了八八六十四卦,每一卦都是大凶之相。”女子走到大殿中央的椅子上,转身坐了下去。
她锋利的眼神扫向了每一个人,气质高贵圣洁,超脱凡俗。
“敢问宗主,卦象何解?”一个身穿灰衣的老头站了出来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宗,灭宗之危!”
“什么,不可能!”
“宗主严重了,如今放眼天下,有哪个能灭我道宗。”
“就算是藏剑山庄前来我们也不怕!”
……
女子的话音刚落,下面就传来了各种激烈的讨论之声,人们的表情震惊不安,讨论的脸红脖子粗。
“安静!”女子在众人之中十分有威严,她的声音响起,底下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虽说江湖之中没有可以匹敌的势力,但是别忘了统治天下的大周朝廷。”
听到这话,刚才那名灰衣老者又站了出来,“宗主,大周朝廷和我们无冤无仇,甚至他们推翻大梁,其中还有我们的帮助,他们怎么可能会对付我们呢。”
众人纷纷应和灰衣老者的话,虽然他们都是江湖中人,但是和大周朝廷的关系还算可以。
大周推翻大梁的过程中,道宗也是功不可没,功劳仅次于藏剑山庄。
“卦象不会出错,大周朝廷,我们必须提防!”女子似乎有些疲劳,手掌扶住了额头。
“姐,咳咳,宗主,您连续占卦,要注意休息才是啊。”突然,底下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扎着两个丸子头,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听到这个声音,女子似乎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可儿长大了,知道关心姐姐了。”
画面一转,群山之上,煞气笼罩,尸山血海,连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女子浑身是血,气息紊乱,但身形依然挺拔。
她手持利剑,拦在数万大军的面前,不曾有半步后退。
“姐姐,姐姐……”少女声嘶力竭的大喊,脸上挂满了泪痕。
“大长老,我拼尽全力,能够抵挡他们一时半刻,请您务必保护剩下的道宗弟子,为我道宗传承薪火。”
女子没有理会少女的的哭喊声,而是转头看向了那名灰衣老者。
“老夫,谨遵宗主命令!”灰衣老者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他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恭敬的看向了女子。
“宗主,抱歉了,曾经你我同为战友,如今却不得不对你们出手。”女子面前一位身着银色铠甲的男子厉声喝道。
“不必多说,卑鄙无耻,忘恩负义之辈,不足为谋。”女子的声音非常清冷,不含半点感情。
战斗开始,石破天惊,群山颤抖,仿佛都在为这场战斗而悲鸣。
……
“呼!”狄可猛地收回记忆,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流下了泪水。
“道宗?神秘女子?他们都是谁?为什么我会莫名感觉很悲伤?”狄可嘴里嘟囔着,有些莫名其妙,她继续朝前走,却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身影。
狄可差点摔倒在地,抬头一看,却发现这道身影竟然是赵初雪。
“狄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虽然你名义上是陛下的侍女,但陛下将你当作亲妹妹来看待,希望你不要让陛下失望。”
赵初雪前来寻找狄可,就是特意为了警告狄可。
她发现狄可总是不太正常,尤其是今天,她都站在狄可的面前,可是狄可跟魔怔了一样,根本看不到自己。
“初雪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狄可皱眉,抬头看向了赵初雪,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赵初雪愣了片刻,突然微笑了起来,“没什么!”
说罢,赵初雪就离开了此处,让狄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却不知道,刚才赵初雪和她对视,突然感觉像是被什么盯住了一般,浑身不自在,害的赵初雪只能够落荒而逃。
回到皇宫,赵初雪朝白羽天汇报了此事。
她前来寻找狄可,也是经过了白羽天的允许。
虽然白羽天不相信狄可会伤害他,但是狄可有些时候的确有些反常。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反正狄可应该不会做出伤害朕的事情。”
“初雪,你也就不用继续调查狄可了。”
白羽天心境豁达,同时对狄可也非常信任。
虽然赵初雪满脸不愿,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白羽天正欲站起来,突然感觉内心通达,身体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