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索尔达向萨丁王汇报海格尔招募中原汉人骑兵投靠事宜,萨丁王欣喜不已,在国师的建议下,萨丁王晋升索尔达为代千夫长,准其再招募三百兵士,与海格尔两百骑兵,鬼镇八十萨丁骑士组成六百人的“千人队”,萨丁王将其命名为索尔达营。
萨丁王暂时未召见张孝武,可能是因为张孝武是个汉人,萨丁王对汉人不怎么看得起的原因。萨丁王赐给索尔达三个助手,分别是多梅索、萨拉森和雅克,分贝担任索尔达营第一、二、三队百夫长,张孝武担任第四队百夫长,聂锋担任第无队百夫长,乌日萨楞任亲卫队百夫长。
多梅索提出建议,他希望将汉人与鬼镇牧兵混杂在一起,因为他担心这些汉人会在战斗关键时刻背叛萨丁。索尔达告诉他们,海格尔绝对不会背叛他,因为海格尔是他的妹夫,是萨丁人的女婿。
“哼哼,别忘记了,在十几年前,萨丁城可是汉人的城池。”多梅索冷笑着说,“永远不要相信一个汉人,他们表现顺服,但内心桀骜不驯,甚至他们是看不起我们的。”
索尔达道:“我相信伟大的萨丁王,会用他的魅力征服所有臣民。”
多梅索见状倒也不劝阻了,只是让萨拉森和雅克分别监视这些汉骑。
索尔达在鬼镇招募牧兵工作并不顺利,百姓听闻他们可能要与北方的靺鞨人交战时,心生惧意,尤其听到靺鞨人居然击败了北夷汗国,如今正在征讨乌桓帝国时,更是害怕了。很多人吓得西逃或向汉地逃走,这里的百姓与其他百姓一样,不过是渴望和平的生活罢了,谁愿意为一个不认识的君主打仗?
萨丁王?
萨丁王是谁?
不认识!
聂锋也私下问张孝武,为什么他们要帮萨丁人,为什么不能借靺鞨人的手铲除萨丁人,张孝武说:“靺鞨人非常勇猛,一旦他们征服了所有北方民族,并统一了北方地区,他们会是圣汉帝国最大的威胁。”
“不过是一些犬夷罢了。”
“不要小看犬夷,历史上多少个落后的文明反倒被野蛮人征服摧毁。”张孝武无奈地说,“我们帮助萨丁人,其实是在帮助自己罢了。”
“萨丁人能挡得住靺鞨人吗?”
“挡不住又如何?”张孝武道,“大不了我们做塞北的沙匪,劫掠靺鞨人,让他们无力南下。”
“倒是一个好主意。”聂锋笑道。
索尔达在鬼镇的招募并不顺利,最初只招募到十几个人,后来在张孝武的建议下,每家各出一个男丁从军,虽然有些人家连夜逃走,但索尔达还是招募到了一百五十人,勉强建立了第一、二、三百人队,比起满编甚至超编的第四队和第五队,一二三队太过寒酸了。
于是张孝武主动将四队和五队的骑兵补充到一二三队中,先让他们满编,自己再另行招募沙匪。
多梅索三人顿时羞愧不已,觉得张孝武够意思,索尔达也很是高兴,自己手下的将军们终于配合了,便准张孝武另招沙匪。
于是张孝武拿着招募令在两狼关附近兜了一圈,带回来二百五十个汉人沙匪“骑兵”。于是,索尔达亲兵八十人,牧兵一百五十人,张孝武第一次带二百二十“沙匪”汉骑,第二次带回二百五十沙匪汉骑,索尔达的手下士兵一下子达到了七百人。
六个百人队满编,还多了一个百人队,在张孝武的举荐下,马长歌担任了第六队的百夫长。
索尔达手下七个百夫长,乌日萨楞带领亲兵队,多梅索带领第一队,萨拉森带领第二队,雅克带领第三队,张孝武带领第四队,聂锋带领第五队,马长歌带领第六队。
索尔达立即派人向萨丁王汇报,他内心渴望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千夫长。
所谓千夫长只的是手下的战兵最多可以达到一千人,萨丁千夫长一般统领五百人左右,原本萨丁国有六个千夫长,但最近扩军之下,萨丁王又晋升了五个身经百战的功勋百夫长为千夫长。索尔达原本是代千夫长,如今手下军士七百人,这个“代”就该去掉了。
很快,萨丁王的使者就到了,他下旨索尔达在次日带手下七个百夫长一同前往萨丁城,觐见萨丁王并得以接受千夫长和百夫长和的册封仪式。
索尔达欣喜若狂,让自己手下今天好好准备,然而传令的人带着嘲讽的目光不屑一笑,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捡来的千夫长,一定要穿戴好华丽的羽毛,别掉毛。”
索尔达涨红了脸恼怒不已,却不敢动手,多梅索等人也敢怒不敢言,他们虽然不是索尔达心腹,但外人侮辱自己的上级,就是在侮辱自己。但他们明白,这是萨丁王的内官,他们不能得罪,否则日后他们一定会吃足苦头。
但张孝武却不管这些弯弯绕绕,他直接走上前,抓住使者的头发将他按在地上,使者的手下正要冲上前,聂锋见状一挥手,汉骑们冲上去将他们全都按在地上,拔出马刀抵在他们脖颈上。索尔达吓坏了,忙说:“你在做什么,海格尔?你想要造反吗?放开国王的内官。”
张孝武说:“这个人嘴太臭了!(萨丁语)马长歌,把你的臭袜子脱下来,塞进他的嘴里。(汉语)”
“好咧。”马长歌一边笑一边脱鞋。
索尔达虽然听不懂汉语,但是看明白他的意思了,忙劝阻起来,那使者也被吓坏了,脸在地上摩擦得几乎出了血,而多梅索等人幸灾乐祸地躲在一旁看热闹,他们不敢动手,可不妨碍支持张孝武这个汉人动手。
“战神在上,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索尔达见张孝武冲他眨眼睛,忙说道。
那使者也害怕了,忙说:“你这样做会惹怒国王。”
“国王会因为你这样的小人,而牵连一个千夫长吗?你算是什么东西?”张孝武冷笑,“就算是我杀了你,国王也会给我叫好,因为我带来了五百个骑兵,而你,只会诋毁我们的千夫长。是你重要,还是我们重要?你这个白痴。”
使者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尤其是惹到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忙说:“我道歉,我道歉。”
张孝武转身说:“聂锋,把我的狼牙槊拿来。”
“好咧。”
聂锋扛着张孝武最新打造的狼牙槊走了过来,狼牙槊和槊刀不同,在槊锋下是用生铁制成的二十厘米长的狼牙锤,槊锋用来破甲,狼牙锤用来破敌人兵刃或直接砸死重甲下的敌人。这东西八十斤重,军中除了喜欢用重兵刃的张孝武外,余人哪里挥舞得动。艾希思曾经欲帮他搬动一下狼牙槊,竟然被直接压在狼牙槊下差点压死……
张孝武单手拎了过来,放在逝者的头顶上,勒令道:“举着。”
“是。”
那使者也算是萨丁武士,可哪里有张孝武的力量,被压得单膝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这也太重了。”
“举着他向千夫长道歉。”
“是,是,是。”使者忙向索尔达说,“对不起索尔达千夫长,是我的错,是我的眼睛被乌云遮住,是我的心被风沙迷住,是我的嘴巴被蜂鸟蜇伤,我向你表示歉意。”
索尔达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张孝武一把夺回狼牙槊,斥责道:“滚吧。”
使者连滚带爬,带着手下跑了。
索尔达激动不已,抓住张孝武的肩膀,说:“你这样把国王的内官得罪了,但我真的感谢你维护我的尊严。”
张孝武说:“感谢的话不要说了,但入城之后,我要吃最好的美食,喝最美的美酒。”
“那是一定。”索尔达笑道,“这是你第一次进萨丁城吧?”
“我以前住在木城。”
“不一样,绝对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你进去之后就明白了。”
张孝武等人回家准备了一番,次日穿戴整齐准备入城,艾希思为他特地准备了一些精美的服饰,但张孝武拒绝了新衣裳,只穿戴配甲,后腰别着一对铁锏,手中拎着狼牙槊上了马,正要离开,艾希思忽然拦在他面前,叮嘱说:“你入城之后,可以跟别的女人睡觉,但是不许娶她们,你可以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但是在我的肚子没大之前,他们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阿扎里家族的嫡长子,只能是我艾希思所生。”张孝武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哈哈大笑,这小女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啊。
众人准备好后,跟在索尔达身后走向萨丁城。
萨丁城外,已经遍布了四座军营,一些萨丁军官正在操练士兵,张孝武看了两眼,摇了摇头,他们居然在训练野战和马战,简直愚蠢。靺鞨大军气势汹汹地到来,他们只有守城才有获胜的可能,然而这些萨丁雇佣兵居然在训练野外交战,这是嫌死的太早吗?
索尔达很敏锐地注意到了张孝武不屑的目光,问道:“你怎么想?”
“什么?”
“你似乎不赞成他们的训练方式?”
张孝武道:“靺鞨人征服了鞑塔人,北夷人,再征服乌桓人后,他们一定会用骑兵南下逼服萨丁。这些军士在训练步战?马下交战?谁带领他们去冲击靺鞨人的骑兵,如果是你,你愿意带着步兵去冲骑兵吗?”
索尔达怔了一下,摇头说:“那是送死呀。”
张孝武一摊手,道:“所以,现在的萨丁统帅,绝对是个战争白痴。”
索尔达忙拦住他的嘴,说:“别胡说八道,现在是国王亲自挂帅。”
张孝武摇头道:“难怪你们萨丁人少,再这么闹下去,人还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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