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武二他便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关羽和张飞。
年少时期的张飞就和武二一样,天赋异禀,饭量极大。
只不过和武二年轻时期打架闹事不同。翼德倒是很少说话,并且易发怒极为急躁。
当然。他们的共同点便是,武二和关、张二弟一般十分能打。
听说靠着一对拳头就打死了一头吃人老虎。了不得啊!
武二发现自己吃饭之时,自家哥哥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数月未见,此刻倦鸟归巢心中不禁一酸。于是便笑着说道:“兄长这几个月变了不少。”
“哦?”
“白了、样貌也有些俊俏了,并且个子也长了不少。”武松觉得气氛有些宁静于是便开起了玩笑。
刘备闻言开口说道:“吃饭吧。你出行几个月,想必一路上是担惊受怕的!现在这世道并不安宁。早早休息。”
武松听到他话里有话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兄长。你这是……”
刘备已经走上了楼去。很快,当他下来之时,手中还提着两柄足有手掌宽的大剑。
武松毕竟是专业的,一看到这一对宝剑便明白分量绝对不轻!心中不由的一震。
他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谁能使用超过十斤的重剑。
然而刘备掌中的一对宝剑加在一起足有四十斤重。
“大哥你这是……”武松见状连忙站起了身。
刘备微微一笑说道:“答应了县衙老爷的事情。总得要去做。”
当然有一层他还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可不志在于此。这阳谷县毕竟是太小了,比新野县还要小。
“我陪你。”武松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刘备这个时候已经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不用了。你累了,还是休息吧!”
说完便离开了。
“大哥……”
武松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大哥变了,变得不卑不亢,变得也深沉了许多。
“保正!县衙今晚当值的人手已经到齐了。”
六十人的队伍集合完毕。刘备点头说道:“很好。跟我走吧!”
阳谷小县平日里除了闹几次小偷小摸的事情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贼寇。
像是前不久大虫伤人事件都算是近三十年来少有的事情了。
刘备做的更多的便是在当地人的心里树立起自己的威望。
然而威望不是一朝促成的,而是一天天积少成多的做出来的。
至于说用来疏通路子的钱财吗……
呵呵。就这东西好搞到手。
靠着收购来的六间铺子,刘备盖起了一栋在阳谷县乃至周围几个县里都非常有名的酒家‘桃园酒坊’和几座赌坊。
一边收集市面上的大小情报的同时,刘备还一边招待黑白两道的那些个成名人物。
并且平日里除了做生意之外,谁家真有了困难刘备都会尽力帮忙。
哪怕是流浪到此的一名乞丐,也能在这里讨到饭食和银两以助其回家,亦或者说是在他找到工作之前生活的。
久而久之,刘备的名声开始在江湖上响亮了起来。
——
深夜。整个阳谷县都笼罩在阴雨之中。
“啊。这个时候如果能在酒坊里有一壶烧刀子该多好啊。”
哪怕是如此的大雨,众人依旧是穿着蓑衣负责阳谷县的安危。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感慨了起来。毕竟谁也不愿意在这种阴雨天里继续巡逻。
就连点卯的刘备都不禁微笑了起来。在这种天气,如果在桃园酒坊支一个火炉、暖锅、热炕、火辣辣的烧刀子、热乎乎的打卤面,每一样东西都可以把人的脚勾住。于是便开口说道:“好了王二。换班的时候某请诸位喝几杯。”
众人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多谢保正!”
刘备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吩咐了人手,自己一个人孤落落的撑着伞离开了。
不时的路上有人冲着他打招呼。刘备皆是含笑示意。
路人们见状不禁夸赞了起来。
“还是保正好啊。自从保正开始组织人手夜巡以来。咱们阳谷县的安全好了不少。”
“是啊。武保正来了。青天就有了!咱们阳谷县能摊上这么一对弟兄。真不知道是多少年积攒的福气呦!”
“对了。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发现保正好像俊俏了不少?”
一旁有人立即反驳了起来,“什么话这叫?什么叫做俊俏了不少。人家一直就长那个样子好不好?”
眼瞅着当上保正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阳谷县里居民们已经逐渐熟悉了每天晚上,刘备都会亲自带队到县城里巡逻。
泥泞满地,木屐又重,可是刘备行走时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细雨打在油纸伞上,沙沙的响,听起来就好像江南的春雨打在荷叶上一样。
每到这个时候,刘备的意兴更加萧索,仿佛也曾有一段残梦断落在了江南。
就在这时候,刘备突然看到了前方的院墙有一人的身影非常轻巧的自墙内一跃,随后便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嗯?”刘备皱起了眉头。
竟然有人胆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刘备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丝光芒。寒光!
他自来到大宋已经好久没有动手了。正好拿对方试一下自己的剑。
他看得出这个人施展的是一种江湖中极少有人能练成的独门轻功身法。
正好是一个试剑的对象。刘备想到了这里,也没有打算叫人。就那么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对方显然对于自己今夜的收获颇为的满意。
而这个人无疑就是近十年来最成功的独行盗,作案无数的大盗人称‘鼓上蚤’。
本来他听说阳谷县最近有往来的客商豪强们联合当地的保正盖了一家酒坊以及好几家赌坊。于是便起了心思。
只不过酒坊和赌坊那里几乎是夜夜笙歌。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好时机下手。
于是只得把目标放在了阳谷县里的大户上面。正好看到一户人家深宅大院的,知晓里面一定有肥羊,于是行窃完之后,还在失主家的墙壁上面留了自己的名号。
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案一样。这一次他的心情也一样。
雨冷夜暗,他从未想当他从院墙内翻出来的那一刹那时,已经有个人在等着他。
一个七尺五寸,双手看起来过膝的男人,撑着把半旧的油纸伞,腰间还配着两柄足足有成年男人巴掌宽大的巨剑,就那么鬼魂般站在风雨中。
刘备淡淡的问道:“你是选择自己交代。还是叫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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