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明咦了一声,他仔细盯着金州的方向,想要弄明白金州城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围者金州,隐隐的他有一种感觉,金州可能出事了。
“队长,咱们走吧。”旁边陈天明的老弟兄们还在催促他抓紧时间赶路。却不料,陈天明却一口拒绝,“不,我感觉金州有事,走咱们去看看。”
陈天明的变化来的如此之快,别说一众新兵,就连跟着他落草多年的老兄弟也都跟不上,纷纷道:“将军,金州有什么事又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咱们还是快去寻找李士淳吧。”
然而,就在一众老兄弟们劝说的时候,陈天明确实当先一步离开了山坡,向着山下通往金州的官道走去。
其他兵丁眼见陈天明已经率先出发,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紧紧跟在陈天明身后,随着他一步步走向了金州的方向。
陈天明所在的地方距离金州已经不远,在山坡上看来已经尽在咫尺,然而等实际走的时候却依旧整整走了一个半时辰才好不容易来到了金州不远处的一处土坡上。
陈天明将其他兵丁都留在土坡后面,自己一个人悄悄前行,最终在一处隐蔽的山石后面躲藏了起来,将脑袋伸出土坡,尽力朝着金州望去,只见此时的金州城大门紧闭,城上不少衙役乡勇等之类神情紧张的朝着城下张望,个个手持兵器如临大敌。而城墙下,近前士兵吵吵闹闹,不时拿着兵器在空中乱比划,一副随时都能攻上城头的样子。
城墙处,更是有一人看那衣着明显就不是普通士兵,反而是一副大将的打扮,拿着随身的佩刀,指着城头上大声叫嚷着。
陈天明忙对身边的士兵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侧耳倾听,这些终于隐约中能听到那将到底在说些什么,只听那将喊道:“田图昌,你这个家奴,如果你还不放了我们将军,我这就率领大军打进城去,到那时管教你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城头上,田图昌也同样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杨云梯,你他娘的放屁,你什么时候见到我私藏你们将军了,今日你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信不信我拉你去见大公子,让大公子来评评理。”
“田图昌你这个小人,你不就仗着你老娘伺候过老爷一晚,这才能在田家安身么?动不动就搬出大公子,你信不信大公子知道了你的事,第一个就把你给宰了。”副将的话引得周围的士兵轰然大笑。
那笑声仿佛在田图昌的伤口中撒盐,田图昌指着那副将气的一张脸憋得通红,“你你你。”田图昌没想到这厮竟然这么污蔑自己父母,恨不得当时便跳下城头跟此人大战三百回合。
“大人,消消气,您犯不着跟他们这群人生气,别忘了咱们的计划,一旦咱们的事情成了,这些人不过是一群死人罢了,您何必跟一群死人斤斤计较。”身边的人劝说道。
田图昌一想也是,心中郁闷之气消散不少,不在与底下这群人一味纠缠,退回了身后的城楼之中。在城楼中坐定,喝了一口贴身家仆递来的茶水之后,田图昌彻底冷静下来,大脑也开始飞速运转,“咱们派去监视裴家军的人回来了么?”
“回大人,已经回来了。”
“嗯,那裴家军距离金州还有多远,预计什么时候能够赶到?”
“回大人,据那探子回报,说从洵阳方向来的裴家军距离金州现在仅剩下三十里,要按照现在的速度继续行军,预计最快明天就能来单金州。”
田图昌心中一紧,暗道来的好快,前几天还说还有一百里开外,这才短短几天,便已经来到了三十里的地方,看来计划必须要加快进度才行,要不然自己恐怕会死在这金州城内。
“计划怎么样了,准备好了么?”
“大人放心,一切准备就绪,就差大人一声令下。”
“嗯,好。咱们今天晚上后半夜就行动,先将城外的这些大军骗进城内,然后你的人就高呼顾一让造反了,杨云梯造反了,记住要喊得越大声越好,最好能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此二贼造反之事,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趁乱逃出金州,就算是大公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大人此计神妙啊。”
金州城外,陈天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等城头上的那个人影消失之后,城墙下的杨云梯气急败坏,嚷嚷着要率领大军攻下金州,被身边的亲卫劝了下来,这个时候,陈天明知道,该是时候撤退了,否则这个位置恐怕要被对方发现了。
也幸好城墙下的一千人的注意力都在杨云梯与城头上田图昌的对骂上,没有人组织人手防御,这才能让陈天明能突进到如此近的位置,陈天明悄无声息的过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看着陈天明安然无恙的回来,一干兵丁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询问道:“将军,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啊。”自从陈天明回到土坡之后,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心中一直盘算着金州城下看到的一切,不应该啊,听那城下的那将说,明显就是城内的人扣押了他们的首领,只是他们之间应该是一伙的才是,那他们之间怎么会突然闹成了这样?想不透,想不明白。
一直等到天黑之后,陈天明依旧是一无所获,不得已只能放弃了独自一个人瞎想,他决定主动出击,试探一下城外这股大军的反应,“走,等一会咱们过去,抓一个肉票回来,咱们试探一下。”
“肉票?”陈天明手下的兄弟一愣,随即不解道:“将军,咱们直接向大军索要赎金?”随后心中忍不住嘀咕道,这才短短几天,大当家的胆子就张道这么打了么,都敢直接绑军队的票了,不愧是大当家,真厉害。
“滚,瞎想什么呢?”陈天明一看自己手下这群人便知道他们的脑袋中到底在想些什么,顿时骂道,“老子的意思是,咱们绑一个人回来,然后找个机会让他自己逃脱了,试探试探对方的反应,你们明白么?”
“明白,明白。”一众土匪出身的兵丁们连连点头,不过他们的目光中依旧明晃晃的写着不信二字。
陈天明也不跟他们瞎扯淡,拽了几个人便匆匆离开了栖身之地,半个时辰过去,他们便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士兵走了回来。
走到临时搭建的营寨中,几人将那昏迷不醒的田家士兵扔到地上,泼了一盆凉水,将那人泼醒。那被绑着的士兵刚一醒来,便开始剧烈挣扎,只是他的身上绑了好几圈拇指粗细的绳子,任他力能扛鼎也挣脱不开这绳子的绑缚,好一会,估计是力气用完了,他士兵也就不挣扎了,变得安静了下来。
“将他口中的破布拿下来。”陈天明吩咐道。随即便有一名士兵走上前,一把撤掉堵在那俘虏口中的乌漆嘛黑的破布。
那破布的味道估计不怎么好,刚拿出来那俘虏愣是干呕了好几声,这才停了下来。
“别喊,否则我认识你,我这刀子可不认识你。”陈天明拿着一把刀子,在手指间剔这指缝内地泥土,淡淡的威胁道。
“我不喊,不喊,好汉饶命,饶命啊。”
“别那么多废话,我来问你,你们今天围在金州城做什么?你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告诉你,我也听说过一点,能判断你到底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要是你敢用假话骗我,我就把你下面的肉给你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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